“那如果現場給Roy打一個市場評估分,沈總認為是多少呢。”
“零分。”
沈舒梨的聲音擲地有聲。
因為實在太過清晰,根本沒有聽錯的可能。
“為……為什麼是零分。”此時場外采訪的人一時間手足無措,對於沈舒梨的這個打分,節目組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意料到。
“因為是他退役了。”沈舒梨微笑著說道。
“原……原來如此。”
是啊,Roy要是沒退役,怎麼可能是零分?!在場的人隻要是真的了解賽車這項運動的,誰會不知道R神在國際賽車圈的地位?R神放在國際上都是數一數二的天才選手,更何況是放在國內——簡直無人能敵。
在旁邊看著的寧導並不甘心就這麼結束采訪。
沈舒梨的這個零分,實在太有戲劇性了。這讓寧導立刻捕捉到了未來節目的看點……
“繼續問下去。”寧導發出指令。
沈舒梨發現機器還在繼續拍攝,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所以她隻能繼續坐在那裡。
這個時候,問題又朝她拋了過來:“那麼沈總——如果Roy還沒退役,您是某個車隊的經紀人,您願意花多少錢買下他?”
已知當年R神最高的轉會費被炒到了五千萬美金,曾一度震驚整個賽車圈。
沈舒梨搖了搖頭——
“我不會買下他。”
……
時間拉回那個謝沽帶著沈舒梨出逃的夜晚。
她趴在謝沽的腿上,靜靜地等他塗抹碘酒消毒。柔軟的棉簽從她的脖子上滑過,就像是溫柔的撫摸。漸漸地,沈舒梨感覺都了一絲困意。
“好了。”謝沽將棉簽收了起來。
沈舒梨趴在謝沽的腿上沒起來。
謝沽輕輕拍了下沈舒梨的頭,可沈舒梨還是沒給他反應。謝沽以為沈舒梨睡著了,可兩人的車還在緊急通道上,於是謝沽隻好把聲音放柔放輕:“舒梨。”
“彆睡了。”
謝沽溫柔的聲音,瞬間將沈舒梨的防線擊垮。
特彆是穿上了那身校服,感覺一下子回到了上學的時候。
沈舒梨坐了起來,她一隻手按住了謝沽的肩膀,湊近謝沽的臉。
夜色下,謝沽的薄唇越看越好看。
“成年人之間接個吻應該沒事吧?”沈舒梨盯著謝沽的唇,咬著牙說道。
還沒等謝沽說話,後麵有車突然按了喇叭。
“操,算了。”沈舒梨罵了句臟話,做回自己的駕駛座,一腳油門踩下去。
她這次沒有再隨心所欲地亂開,而是打開導航,直接開回了名曜公館。
她把車停下,兩個人下了車。此時已經是深夜,整個小區裡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沈舒梨走到自己的彆墅門口,回頭一看,才發現謝沽還在門口等她進去。
他眯著眼,微醺的麵色還未褪去,晚風吹亂他的短發。
“謝沽,我再問你一遍。”沈舒梨跑過去,站到謝沽對麵,“這四年,你有沒有想過我。”
本以為會得到回答,可卻是一段長久的寂靜。
那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像是脈搏監視器上那條宣告死亡的線。
“很好。”沈舒梨不想再等謝沽開口了,在她的心裡,答案已經昭然若揭。她丟在這兩個字,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謝沽突然叫了她一句:“——沈舒梨。”
“彆叫我。”沈舒梨伸出手指著謝沽的鼻子,發了狠心地說道——
“謝沽,你休想再傷害我第二次。”
……
拉回采訪,沈舒梨坐在鏡頭麵前,臉上雲淡風輕,好像一塊巨石,被她放下了。
“我不會買他。”
“為什麼呢?”
“因為……”
這個時候,沈舒梨的餘光瞟見,寧導旁邊多了一個人。
而這個人,挺拔,深邃,薄唇。
“我不想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