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想念(1 / 2)

“娘娘,安側妃來了。”

“快請進來。”

申以穎收攏了自己的衣裳,從床榻上起來,整了整自己的頭發,剛照完鏡子,蕭瑤就已經跨進屋子。

她的肚子明顯大了,穿了一身寬鬆的衣裳,臉上帶著笑意。

“你怎麼想到來我這兒?”申以穎問。

蕭瑤在椅子上坐下,她的眼神從四周收了回來,“我就來看看三嫂和三嫂的孩子,孩子呢?”

“她啊,喏,剛喂完奶,睡著呢。”

蕭瑤點頭,下意識把自己的聲音放輕,“取名了嗎?”

申以穎:“嗯,皇上賜了名,叫晏凝熙,你可以叫她熙熙,順口。”

蕭瑤“嗯”了一聲,她朝申以穎指的方向望過去,正好能瞧見孩子躺在床榻上,露了個小腳丫子給她。

真的好可愛。

“對了,七弟他怎麼走了?走那麼著急!”申以穎突然問起。

蕭瑤垂眸,她將目光收回來,“就昨晚收到消息,事出匆忙,連夜就走了。”

說來這事就氣,本來晏衛已經寫好信,準備不去岐地,誰曾想,那老王爺竟然告知了皇上,說晏子柔出走一事與晏衛脫不了乾係,皇上親口令下,要他親自過去處理。

他能說不嗎?

連夜交代完事情,和她也隻能匆匆告彆。

蕭瑤那時候迷迷糊糊地剛要睡著,因為服完藥的緣故,困得很,跟晏衛說了兩句安危問題,就睡了過去。

一早醒來,看見對麵的床榻上沒有人,冰冰涼涼的,沒有絲毫溫度,她才反應過來,人已經走遠了。

申以穎聽完蕭瑤的解釋,歎了口氣:“唉,子柔那丫頭也太不懂事了,這麼大一個人了,還敢做出離家出走的事情來。”

“要不是我近日來待在房裡,一直未出去,城進那個人也隻會和我說些好話,我還不知道已經出了這麼大一事呢。”

蕭瑤跟著點頭:“確實,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在外一點也不安全,老王爺擔心也是應該。”

申以穎看著蕭瑤提不起興致來的表情,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她拉著蕭瑤的手,詢問道:“在想七弟嗎?”

蕭瑤愣愣地抬眸,她的視線對上申以穎認真的目光,原本想要隱瞞

的心思瞬間破滅了。

她點了一下頭,耳朵微微發紅。

不過就過了幾個時辰,她就開始想他了。

申以穎以一個過來人的心態,笑了笑,循循善誘道:“這沒什麼好害羞的,他是你夫君,想他又不是錯事,倘若你說不想他,我還有些擔憂呢。”

“三嫂有什麼好擔憂的?”

“還不是你們之前的事,關係鬨得這麼僵,還沒成婚,這肚子裡就有了種,我還以為你們是為了孩子才在一起呢。”

蕭瑤十分認真地聽申以穎在那裡說,她皺了皺眉頭,有些底氣不足地開了口。

“或許,真是三嫂想的那樣,隻不過後來變了。”

申以穎搭在蕭瑤手背上的手,微微一緊,語氣有些些嚴肅:“胡說什麼呢?依我看,七弟那小子早有預謀。”

蕭瑤不明所以,她又聽見申以穎說:“誰不知道你們成婚那日,他親自去接你,險些與人發生衝突一事?”

“要是他不疼你,又怎麼有心去迎接?一般側妃的話,是沒有正妃的待遇,直接放洞房就成……他真的是把你放在了心上。”

蕭瑤其實已經不是一次聽聞這事,都是晏衛為了她差點和將軍府的人乾起架來,但從另外一個角度來剖析這事,還是頭一回。

原來晏衛來接她,並不是禮數要求。

這麼一想,是他自己願意來的,那殿下豈不是很早就在意她了……她現在的心裡甜滋滋的。

倘若他現在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看來,你是想通了,所以,你也不用擔心七弟去了那裡,會改變什麼,他的心一直都在你身上。”

蕭瑤詫異,她看向申以穎,隱約從她眼神中感覺到什麼,她好像什麼都知道。

“三嫂,你是知道什麼嗎?”她問。

申以穎眼一閉,似乎在回想什麼事情,她再睜開時,眼底已經是一片愁緒。

她放開蕭瑤的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瞞你說,我其實早有察覺,隻是未點破罷了。”

蕭瑤腦子裡的弦突然一下,就像崩斷了一樣,嗡嗡作響。

她聽見申以穎又道:“子柔看七弟的眼神,怎麼也不像是一個妹妹對哥哥的?她雖未言,但我知道一定有問題。”

“她如今離家出走一事,必定與這

事有關,不然老王爺也不會強硬地喚七弟去封地。”

原來她什麼都已經看透了。

蕭瑤慢慢點了點頭,她片刻後也跟著開了口:“其實我也知道,他們的事,遲早要說清楚。但……我之前有意無意跟殿下提起過,殿下似乎並未察覺到郡主對他的感情。”

“他這腦子,估摸著全花在思考朝事上麵了,唯一的一丁點感情,又給了你,其他的哪裡還有餘力去想?”

申以穎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她對晏衛還是有一定的了解,若是蕭瑤的出現是個意外,恐怕七弟的這輩子,都不會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了吧。

她們兩個人談論了許久,直到熙熙突然間哭鬨起來,弄了半天,也找不出是什麼原因,既不是尿床,也不是餓了。

後來,總算哄睡著了,蕭瑤也不敢多留了,許是兩人的說話聲吵著她休息了。

出府時,蕭瑤的心情好了很多,跟人傾訴,緩解壓力,原來那麼有效。

她身邊跟著人,是晏衛特意吩咐的。

不管走到哪裡,都不許一個人,他會擔心她的安危。

蕭瑤想:有那麼一個人,一直在想著自己,這樣的感覺還不賴。

淑芳殿。

皇後撐起身子,眉頭微皺,喊了一句:“紫東,文良……”

可惜語氣有些虛弱,在空蕩的屋子裡麵,都激不起任何回聲。

她猛烈咳嗽一聲,連續幾下,終於來了人。

“母後,您怎麼起來了?”晏紫東快走兩步,扶起皇後搖搖欲墜的身子。

皇後擰眉:“你去哪裡了?”她看了一眼晏紫東身後,無人。

她疑惑地問:“文良呢?沒一起來?”

晏紫東將枕頭墊在皇後的腰間,扶正後,才開了口,因為晏文良的辦事不利,調查結果並未有絲毫進展。

皇後:“會不會是我們想錯了,或許這並不是晏衛那小子的把戲?”

晏紫東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隻是道:“當年此事參與的人,不過我們幾個皇子,倘若七弟沒有為四弟五弟報複的心思,那就隻有三弟了。”

皇後點頭,但轉而又搖頭,像是想起什麼來:“……晏城進他不知道的,當初,母後記得晏衛來了圍獵之地,而晏城進因為著涼了,臥病在

床,所以缺席了那次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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