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那你是府裡的……下人嗎？”
小廝點點頭，而後又搖搖頭，結結巴巴道：“小的……算是府裡的一份子，本來是打掃院落的，但那裡冷清，漸漸沒要人，倪……四又肯給小的錢……”
“所以，你這樣的事情做了多久？”
“很久了吧，但也不是常常需要這樣做。”
小廝掰了掰手指，好像是要說清楚自己到底做了多少這樣的事，不過被蕭瑤製止了。
沒有多大意義。
“他有何事都會提前通知小的。”小廝對自己泄露秘密完全沒有任何自覺。
蕭瑤根據小廝提供的線索，逐漸意識到，倪四恐怕就是利用這件事的空隙，跑出去完成一些特殊任務的。
晏衛知道這事嗎？以前或許不知道，那前些日子呢？
*
這頭的晏衛狠狠打了幾個噴嚏，不得已放下了手中的筆杆。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難道是昨夜著涼了？
“咚咚——”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晏衛的思緒。
晏衛蹙著眉道：“進來。”
來人是青荷。晏衛一看是接觸不久的青荷姑姑，難免有些好奇。
她不應該在伺候蕭瑤嗎？
青荷端著一碗小米粥，熱氣全無，她目光死死盯著晏衛，晏衛想，難道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
“殿下，該用早膳了，您趕快趁熱喝，不然涼了可要吃壞肚子的。”
“……”
晏衛看著麵前遞過來的碗，碗身冰涼，仿佛被水泡過一般。
趁熱喝？！
“青荷姑姑，你好像心情挺差的。”晏衛道。
青荷看著她麵前的晏衛，眉宇之間說不出的疲憊，好似是一夜未睡，頓時覺得自己會不會太過？萬一不是她想的樣子呢？萬一殿下已經開始有悔意了呢？
於是她稍微收斂了自己想要為蕭瑤鳴不平的想法，她略微比較委婉地詢問。
“是啊，殿下昨晚開門的動靜可把奴婢嚇壞了，弄得奴婢一整晚都未睡著，心情能好嗎？”
晏衛看向青荷時，青荷又忍不住道：“您昨晚是做什麼大事了嗎？”
此話一出，晏衛剛想吞咽
的小米粥，一下子就嗆進了喉管，猛烈地咳嗽聲接踵而至。
青荷趕忙去拍晏衛的背，好在晏衛咳了一會兒，就止住了，不然真真把她老命給搭上了。
由紅轉為正常膚色的臉頰後，晏衛將手中碗放了下來。
他故作一本正經地問：“青荷姑姑是聽到什麼動靜了嗎？”
青荷答：“並沒有。”
她確實沒有聽見吵架的聲音，反正就是瞧見晏衛深更半夜披著衣衫就出來了，哦，對，現在還穿著寢衣呢！
青荷現在離得晏衛有些近，晏衛坐著，青荷輕而易舉能把他的一舉一動觀察下來。
比如說眼睛裡透著紅血絲，微蹙著的眉頭，還有擦完嘴，嘴角的破痕。
等等，嘴角也破了？！！
青荷仿佛是發現了什麼大秘密，臉色突然一變，笑聲一下子從她的嘴巴裡溢出。
晏衛扭頭看時，青荷正一臉慈愛地看著他，笑眯眯的眼睛，和方才對他凶巴巴的模樣，判若兩人。
“……”
“殿下，還有什麼想要問奴婢的？奴婢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暫時……還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奴婢跟您說，娘娘她起床……”
青荷把蕭瑤的起居以及今早上一些呆愣的神態都一一描述了下來，晏衛一聽，果真是眉眼微抬，唇角微翹，整個人連氣色都好了不少。
得嘞，原來是小兩口甜甜蜜蜜，虧得她還腦補那麼多歪腦筋。
青荷把碗自覺地拿了下去，準備更換早膳，這樣的東西，可不能給金貴的人吃。
“青荷姑姑，她呢？還在屋子裡嗎？”晏衛的叫喊，使得青荷的腳步停了下來。
她回了一句：“沒，找人去了。”
晏衛“哦”了一聲，等到青荷完全消失在屋子裡，他才想，找人？找誰？
他站起來，片刻後又坐了下去。
她身邊有人保護，自己不去也可以，況且自己昨晚上剛做出那種事，哪裡還有臉麵去見蕭瑤？
晏衛靠在椅背上，指腹輕擦自己嘴角，那個破傷口還在，似乎還慘留著一些溫度。
軟軟的，又帶著香。
晏衛倏地搖了下頭，他真是魔怔了，方才腦子裡不斷回想的卻是蕭瑤被自己欺負到哭的場景。
他真沒做什麼，但又好像做的有些過頭。
蕭瑤哭的梨花帶雨，他又渾身.燥.熱難堪，隻是親吻罷了，害得他立馬就從屋子裡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