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2 / 2)

徐嘉樹:“……”

“有那個擔憂的時間,你不如把你的關心都放在小峪身上。”豐一鳴也走了過去,盯著年峪的臉看了好幾秒。

這兩人相處的時候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年峪覺得徐嘉樹每次想要展現自己對豐一鳴好時,總會有種馬屁拍在馬腳上的啼笑皆非的感覺,好像他在朝豐一鳴發射愛心箭,可豐一鳴卻在麵前豎起了一個屏障,什麼都接收不到。

不光接受不到,還會嫌棄他沒事瞎操心,不夠男人。

哎,這不就是一物降一物嗎?

年峪在邊上看得挺樂嗬,要是現在手邊能有點花生瓜子就更好了。

——因為他實在是太無聊了,莫名其妙就穿到了這具身體中,卻又無法控製這具身體,跟個地縛靈似的,每天的娛樂除了護士姐姐口中的八卦,就隻有這些來探病的人了。

彆說,徐嘉樹在豐一鳴麵前那副不敢還口、慫巴巴的模樣比喜劇片還要有意思。

就是可惜沒法拍照留念。

根據年峪這幾天收集到的信息,據說徐嘉樹和豐一鳴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彆看豐一鳴是做編劇這一行的,其實他的背景也不小,否則不可能年紀輕輕就當了金牌編劇,還是嘉樹娛樂的大股東。

豐一鳴的性格一看就是從小條件好,從不會讓自己受委屈,有什麼說什麼,活得很恣意。

這樣的人既瀟灑,也愛憎分明,徐嘉樹本來就有點怕他,心裡又揣著對他那點曖昧不明的小心思,就更不敢把喜歡他的事情說出來了,因為豐一鳴明顯對他不怎麼感冒,隻把他當哥們,從沒考慮過讓這層關係變一變質。

要是徐嘉樹說了,搞不好會惹怒豐一鳴,連朋友都沒得做。

“特彆是你還把小年峪當成了豐一鳴的替身,豐一鳴又把小年峪當成弟弟看,你要是說出來那就死定了……”年峪自認為自己比原主的年紀大,所以管他叫“小年峪”,自己則是大年峪,他現在整一個地縛靈狀態,自然也是站在原主這邊的。

年峪朝著徐嘉樹呸呸兩聲,又喊了幾句大豬蹄子,突然這個時候豐一鳴開口問道:“你跟小峪,真的分手了?”

年峪和徐嘉樹一起轉頭看向了坐在陪護椅上的豐一鳴。

徐嘉樹下意識地捂著心口,彆開目光:“……是的,而且我們隻交往了很短暫的一段時間,早就分手了。”

“嘖嘖,撒謊的時候你的良心不痛嗎?”年峪嫌棄地掃了一眼徐嘉樹,又對豐一鳴說,“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話啊!”

然而在另外兩人眼中,病房裡就隻有他們說話的聲音,聽不見年峪從靈魂發出的呐喊聲。

“哦,是嗎?”豐一鳴背對著徐嘉樹,徐嘉樹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年峪卻能看見,他發現豐一鳴的嘴角居然扯出了一個很小很小的弧度,並且以基本沒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一句,“……那就好。”

年峪:“!!!”

這是什麼展開?

緊接著,豐一鳴又對徐嘉樹說:“我們來之前給小峪買的花呢,你落在車上了?”

徐嘉樹這才想起,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是,還在車上,我去拿吧。”

豐一鳴沒有阻止他,等到徐嘉樹離開病房,他立刻站起身走向門口,不僅把門關起來,還上了鎖。

年峪見他一步步走向了病床,心裡不免也跟著緊張,難道豐一鳴剛才也是在演戲,他對自己其實並沒有表麵上的那麼關心?

年峪生怕他下一步就是拔掉他的營養針,正著急著,沒想到豐一鳴卻握住了他在被子底下的手,誠懇地說:“對不起,小峪,其實那天我本來可以救你的。”

年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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