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玄九月篇(一)(1 / 2)

我是玄九月,出生在一個科學時代的玄學世家。

或者說,我們一家子人都是風水大師。

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我們家日子過得還不錯。

至少我從小沒有因為金錢等俗物發過愁。

不過有一件事讓我一直很在意,那就是我的手腕上有一朵鮮紅的彼岸花胎記。

這個胎記從我記事起就一直在我的手腕上。

小時候的我天真無邪的問家裡人,我手腕上為什麼有一朵花的時候,家裡人的眼神我至今還記得。

仿佛在看一個怪物。

是的,這朵彼岸花,隻有我一個人看得到。

我不懂,這朵花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

但是作為一個處於青春期的女孩子來說,我覺得,勞資是特彆的!

說不定就是拯救世界的人!

對!沒錯!

一定是這樣!

因為這個原因,很長一段時間我和周圍的小夥伴們說話都散發著濃鬱的中二氣息和居高臨下的味道。

畢竟一旦帶入了救世主的角色裡說話就忍不住這樣了。

然而現實是,在日常生活中,我發現自己好像也沒有什麼特彆的。

除了長得比較可愛之外,一點也不特彆。

因為長得比較可愛,再加上有一頭符合大眾審美的黑長直發,大眼睛,雙眼皮,眼神清澈等之類數不清的外貌有點,所以不管我的性格多麼的2,至少一直沒有人想把我打死……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一個人,這個人讓我手上的彼岸花發燙發熱。

我認為,我可能遇到了我一生的宿敵了。

於是我偷偷瞄了對方一眼,發現是一個老太太,老太太四處張望,仿佛一直在尋找什麼。

後來的日子裡也經常遇到這個老太太,不過我機智的沒有讓對方看到我。

隻要距離近一些,手中的彼岸花就會下意識的發燙提醒我。

這讓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同時分外的小心。

說話都變得正常了。

畢竟在救世主成長起來之前也很有可能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一個小boss打掉的。

雖然對方看起來隻是一個人畜無害的老人,不過萬一隻是偽裝呢?

在西遊記裡白骨精也變成過老人陷害過齊天大聖呢!

所以我沒有中計,在對方臨死前,都沒有見到過我一眼。

不過話說,等對方死後還是鬆了一口氣的,當天中午都忍不住多吃了一碗飯。

感覺天空都變藍了。

再就是,我的彼岸花活過來了,並且對我說。

“玄九月,你知不知道你隻能活三個月了?”

“為什麼?”

“因為能量不夠,你要開始工作了。”

“哈?”

“隻有好好工作才能獲得能量增加壽命,難道你不想繼續活下去嗎?”

“我確實是還不想死就對了,可是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之前那個老人,我可以感覺的到,你如果遇到對方,你瞬間就會被吃掉。所以才一直提醒你,不然你應該可以活五十年,但是因為你老是在對方麵前晃來晃去,搞得我很緊張,一不小心就把壽命用多了,抱歉。”

“!!!所以說是你在偷偷的挪用我的壽命,不然我至少還能再活五十年?你道歉也太沒有誠意了吧!”

“我也不想的啊!我們是一夥的,你死了我也會死的,我也還不想死,所以,玄九月,努力工作吧。”

“你說的工作是指什麼?還有,你怎麼稱呼。”

“我沒有名字,你之前不是一直叫我彼岸花的嗎,也可以繼續就這樣叫我。”

“那就叫你小花吧,不過你是怎麼回事啊,之前在我的身體裡為什麼不說話?”

“因為,和你說話需要能量的啊,能量等於壽命,而且小的時候和你說話你的消耗會無限大。”

“那你現在和我說話我豈不是……”

“不會不會不會,你的身體已經16歲了,基本上不會因為簡單的生物交流就死細胞了,不過如果需要我動用什麼能力的話依然會產生巨大的消耗,之前就是的。”

“明明我們沒有刻意的湊上去,但是那個老太婆就是可以發現我們,為了防止被她殺掉的,隻能一次次的瘋狂提醒你。”

“難怪我的手腕那麼痛。”

隻要想想那是通過自己的壽命換來的疼痛,玄九月的心情就非常的複雜。

“抱歉抱歉!對了工作,九月我說的工作是這樣的,我能夠探測到將死之人的位置,然後我們出現在對方的麵前完成對方臨死前的心願,然後打開地府之門,將對方送往地府,我們就可以獲得地府給的報酬,也就是純粹的暗屬性的靈魂能量,這樣不僅可以提升壽命,漸漸的還可以擁有一些神通,九月你明白了嗎?”

“你這說的,好像死神啊!”

“沒錯沒錯!可以理解就是死神,九月,你出生的時候就注定要成為死神的,這是你的職責。”

“這樣啊。那好吧,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工作?”

“就現在!我已經感覺到有個人快死了,我們快去她的麵前。我現在申請權限。”

彼岸花是玄九月的伴生花,和轉世之後沒有留下任何記憶的玄九月不一樣,彼岸花是有所有的記憶的。

它知道自己的歸屬是一個惡魔,但是它也有自己的私心。

雖然隻是短短的十六年,看著玄九月出生,從一個隻會咿咿呀呀的小娃娃變成了一個可愛又充滿活力的少女,讓彼岸花早已經把玄九月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隻是看著玄九月,就讓它覺得充滿了力量和溫暖。

它不想讓這個孩子死掉,因為這是,它在億萬年的生命中,給予它沒有感受過的溫暖之人。

玄九月到達事發地點的時候發現是一場車禍,刺耳的警笛聲,看熱鬨的人群,還有從屍體上汩汩流出的鮮血仿佛在述說這一切隻是剛剛發生。

“那個,小花,好像已經死掉了。我是來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