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82(1 / 2)

陸路鹿 10275 字 5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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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就柏拉圖戀愛的問題,尤霓霓和陳淮望非常遺憾地沒能達成一致,但她並沒有因此放棄,而是及時改變了策略。

經過幾天的慎重思考後,她最終決定大膽效仿《一千零一夜》裡的山魯佐德,用講故事的方式阻止陳淮望的“荒淫無度”。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還沒來得及把想法付諸行動,尤霓霓又隱約察覺,每天欲求不滿的人好像有那麼一丁點不對勁。

這種不對勁具體表現在睡覺這件事上。

比如,原本按照以往的作息規律,她通常都是一覺睡到鬨鈴響,再被陳淮望連哄帶騙地叫起床,可自從前天早上開始,這種美好的生活節奏全被打亂。

現在,彆說是睡到自然醒,她連正常的睡眠時間都沒辦法得到保證,因為天還沒亮,陳淮望就直接用行動把她吵醒。

而且每次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都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隻能身不由己地任他折騰。

至於晚上慘絕人寰的程度,更是超乎人的想象。

除此之外,陳淮望對她的態度也有些不冷不熱,就像是她做錯了什麼事,又和她鬨彆扭似的。

剛開始,尤霓霓還想著這隻是個彆現象,沒怎麼放在心上,直到昨天和今天繼續上演這出慘劇,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這樣的狀況在之前從來沒有發生過。

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她打算好好和陳淮望談談。

當然了,這是晚上的事。

對於尤霓霓來說,這會兒更重要的是——幫熊啾啾找鑰匙。

前段日子搬家的時候,她不小心拿錯了對方的鑰匙,而且一直忘了還回去。

在和何歸晚共用一把鑰匙長達三個月之久後,熊啾啾終於受不了這種不方便,對爛記性的人下達最後通牒,警告她明天務必記得帶來,否則彆想活著走出電視台。

就算尤霓霓一向號稱自己皮糙肉厚,擁有鋼鐵般的意誌,那也扛不住熊啾啾宇宙無敵狠的拳頭,這下不敢再忘記,一下班回家便一頭栽進儲物室裡。

但這並不是一件容易事。

由於她不是一個喜歡整理的人,一般都是等著要用這個東西了才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所以搬過來至今,還堆著好幾個箱子沒有拆。

至於鑰匙被她扔在哪個箱子裡,大概隻有天知道吧。

……

怎麼忽然有點累了呢?

看著滿屋子的雜物,尤霓霓哀歎一口氣,還沒開始就有了結束的想法。

殘酷的是,她沒有後退的餘地,隻能擼起袖子,做好大乾一場的準備,認真尋找保命道具。

誰知找了大半天,她連串長得像鑰匙的東西都沒看見,反倒翻出來一大堆有的沒的舊物品,勾出無數回憶。

本打算自暴自棄的人被注入新鮮活力,眼睛重新亮了起來。

她果斷放下手裡的工作,盤腿坐在地上,津津有味地翻閱著屬於過去的東西,看得忘了時間。

直到窗外天色漸暗,聽見走廊上傳來忽停忽行的腳步聲,似乎是在找她,尤霓霓才回過神,趕緊朝外麵喊了一聲,彙報自己所在的位置。

“我在儲物室!”

沒一會兒,門外多出一道頎長身影。

本來儲物室的空間不算小,可這會兒已經亂得幾乎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而混亂製造者正心安理得地坐在混亂中央,不知道又在研究什麼玩意兒,隻留給他一個專注的背影。

陳淮望沒有出聲提醒,就這樣站在門口看她。

屋裡的人不知道,隻是單純覺得身後過於安靜有點奇怪,回頭一看,見他還站在原地,連忙衝他招了招手,神秘兮兮道:“快進來,給你看個好東西。”

說完,她主動挪開麵前擋著的幾個大箱子,為他騰出一條康莊大道。

誰知陳淮望並不領情,扔下一句“吃飯了”便轉身離開。

“……”

一段足以被收錄進教科書的“熱臉貼冷屁股”現實案例。

未免太慘了點吧。

對於他的冷淡反應,尤霓霓毫無心理準備,望著那道沒有感情的背影,臉上的笑容一垮,之前的疑慮越來越深。

不過現實留給她思考的時間不多。

她沒工夫也沒能力找出造成這一慘劇的真正原因,唯一能做的隻有抓緊時間抱起攤在地上的相冊,跟上陳淮望的步伐,朝客廳走去。

出去後,尤霓霓像個沒事人,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下,獻寶似的將懷裡的相冊一一擺在他的麵前,語氣裡滿是求表揚的意味,炫耀道:“看!青春的回憶!我是不是保存得很好!”

聞言,陳淮望垂眸掃了一眼。

照片全和桐市有關。

準確來說,是和七年前的桐市有關。

儘管在轉學之前,尤霓霓已經爭取儘可能多地記錄下完整的桐市,卻還是不可避免地留下了遺憾。

比如,受時間限製,那些照片裡的桐市隻有秋天和冬天的樣貌。

好在這個遺憾並不是無法彌補。

本來尤霓霓打算的是等到高中畢業後,再慢慢抽空回去補拍,殊不知陳淮望竟搶在她的前麵,站在相同的位置,用相同的角度,拍下了春夏的桐市,提前幫她補上了這個遺憾。

高二的暑假,她收到了這份沉甸甸的禮物。

現在,這些照片被她好好地保存在這一本本厚厚的相冊裡。

翻開它,就如同翻開了那一段段已經很久未被人想起的青蔥歲月。

無論看多少次,尤霓霓都不嫌多,更何況今天還是和陳淮望一起,她更是充滿熱情,就連每張照片背後的故事都記得一清二楚,全拿出來說了一遍。

陳淮望的視線落在相冊上,聽得認真,臉上的冷淡也被一點點淡化。

然而還剩下最後幾頁的時候,尤霓霓的語氣忽得一變。

她板著臉,食指用力地戳了戳相冊,佯裝生氣,批評道:“看看,這些都是你做的好事!”

承載回憶的載體從照片變成了幾張素描畫。

廉價的紙張已經染上了歲月的顏色,那段記憶卻依然嶄新如初。

這讓尤霓霓有了底氣,挺直腰板,繼續拿腔作勢:“我記得我當時明明警告過你,不準在我的書上亂塗亂畫,你說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

陳淮望沒有說話,可平靜的眼眸裡泛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柔色。

雖然相冊裡的照片和素描畫同樣都是第一次看,但前者的存在他是知道的,隻不過之前沒有完整看過而已。

至於後者,出乎他的意料。

當年他把無法說出口的感情藏在這些畫裡,並沒有奢望過她會發現,否則也不會選擇畫在她平時基本不碰的理科書上。

而尤霓霓確實差點錯過這個秘密。

要不是大一寒假那年,親戚家小孩找她借課本,她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那幾本嶄新的生理化書的最後一頁還埋著一個這麼大的彩蛋。

那時和他坐在教室裡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好在如今回想起來,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感到心酸和遺憾,因為她身邊有他了。

現在的她隻是覺得好笑,以及一些恍然大悟。

原來他那個時候就就喜歡她了啊。

憋得可真夠久。

哼。

一想到這兒,尤霓霓忍不住露出了得意洋洋的表情,隻可惜還沒來得及炫耀,下一秒便被一盆冷水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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