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2 / 2)

太傅他後悔了 椰籮 14426 字 4個月前

“就是這個。”

“那便行了。我們明日也去。”她要看看孟璨究竟在搞什麼鬼。

田川提前從茶莊那個小夥計那裡打聽到了孟璨每次必去的包廂,孟沅澄進到茶莊後便刻意選了個孟璨隔壁的位置。

她進到屋內時,已經能聽到隔壁傳來的孟璨的說話聲。

“世子爺,這是娘娘差奴婢送來給您的。”

“放下吧。”

“娘娘說了,這些日子不便與您見麵,她一直念著您的。”

“說這些有什麼用,何時才能見到她?”

“還請您耐心些,如今的情況,您也是清楚的。”

孟沅澄聽著這話,饒是她早已猜到了,可如今真確認了這一事實時,還是無比震驚。

孟璨,他怎麼敢的。

不過孟沅澄還是耐住性子,忍著沒有立刻衝過去質問孟璨,將兩人的話聽完了。

從孟璨和那丫鬟的對話聽來,孟璨跟宮中妃嬪之事已不是一兩日了,早在半年前,他們竟就好上了。

孟沅澄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杯子,怒不可遏,但她也知道,要是就這般跟孟璨撕破臉皮,他是定不會承認的。

一定要將他們捉奸在床,讓他們無從抵賴才是。

“還要我等到什麼時候?”

“娘娘吩咐奴婢轉告世子爺,七日後便是再見之時。”

“她真這麼說的?”

“是,娘娘說在宮中等著您。”

孟沅澄這邊聽著,也高興起來。

她正愁沒機會,他們便送上門來了。

“娘娘知道您是心情,因娘娘與您是一樣的,您那日寫給娘娘的信,都被娘娘收在畫後,每日都要拿出來看的,娘娘也是十分想您的。”

孟沅澄仔細聽著,竟還有書信,那便更好了。

兩人說了幾句,丫鬟便要告辭,說是不能在宮外久待。

孟沅澄一聽這話,立刻便跟著打開了門,正好看見了從隔壁房中出來的女子。

看清她的模樣後,孟沅澄大驚,這不正是慧妃身邊那個貼身宮女。

她就說明□□妃應該有孟璨毫無交集的,那日在她眼皮底下竟表現得那般熟悉,如今看來,倒是情難自抑了。

那宮女離開後,孟沅澄也跟著出去了。

田川一直在茶莊外守著,見孟沅澄一臉凝重地走了出來,立刻上前,道:“公主,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此事還不宜對外張揚。

回去的路上,孟沅澄一直在想著方才聽見的孟璨與那宮女的對話,有一點她還未想通,為什麼慧妃會定在七日後與孟璨見麵,而且還將見麵的地方定在了她宮中,她為何敢這麼明目張膽。

孟沅澄問田川:“七日後宮中有什麼事嗎?”

“公主是問什麼?”

慧妃既然敢說出在宮中等著孟璨這樣的話,那就意味著她覺得那日宮中肯定是安全的,不會被旁人發現,甚至可能父皇也不在宮中,所以她才敢這麼大膽。

“父皇近日有離宮的安排嗎?”

田川點頭,道:“是的,皇上幾日後要去景壽寺參拜,並要小住幾日,與住持大師探討佛理。”

那就對了,父皇不在宮中,正好能讓她有機會與孟璨私會。

肅宗出發前去景壽寺的前一夜,孟沅澄去見了他。

“父皇,明日去景壽寺一事可否推遲些?”

“為何?”

“兒臣要帶父皇去看個東西。”

“是什麼?”

“父皇先彆問了,明日就知道了,對了,隨行的那些人還是讓他們先去景壽寺,父皇不同去這事可千萬彆讓旁人知道了。”

肅宗看著孟沅澄,有些糊塗了,不過對於孟沅澄,他一向是極寵的,既然她不說,他也就不再追問。

第二日,孟沅澄等在禦書房內,心急如焚,可又怕去得早了不能將那二人捉奸成雙,肅宗看孟沅澄明顯的急躁,道:“你這是怎麼了?往常可沒見你這般焦躁,究竟要帶朕去看什麼?”

“父皇您再等等,馬上便可以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入夜,天色已黑,孟沅澄這才對他道:“父皇,您跟我來。”

孟沅澄有些心急,腳步邁得極快,一回頭,見父皇還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走著,催促道:“父皇,您快些,萬一錯過了。”

“父皇年紀大了,哪比得上你這麼有精力。”話雖這麼說,他還是加快了些腳步。

肅宗身邊的公公見狀,萬分小心地伺候著:“皇上,您慢著些。”

“朕有數。”

走了一段,肅宗發現了端倪:“這不是往慧妃宮裡去的路?你帶著朕去她那裡做什麼?”

孟沅澄轉身,走到他身邊,拉著他,道:“父皇等會便知道了。”

幾人來到臨華宮前,門口正有一宮女守著,見到他們,立刻跪下了,哆嗦道:“參見皇上,參見公主,娘娘,已,已經歇息了,奴婢這就去通傳。”

孟沅澄看也未看她,直接便要往裡衝:“不必了。”

那宮女跪在地上,伸手抱住了孟沅澄的腿,看上去是害怕極了,整個人都抖了起來:“公,公主,娘娘已經歇下了。”

“鬆開!”

明顯的搪塞理由,孟沅澄自然不會相信。

“父皇您進來看。”

孟沅澄推開了擋住自己的宮女,拉著肅宗直接闖了進去。

殿內裡還有一宮女在外候著,剛要說話,孟沅澄喝到:“閉嘴!”

進到寢宮中,看著床榻上隆起的一塊,孟沅澄幾步上前,將被子一把掀開了。

可讓她驚訝的是,榻上竟隻有慧妃一人。

“怎麼可能?!”

慧妃像是突然被驚醒,揉了揉眼睛,看清麵前人後,立刻起身,朝著肅宗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為何這麼突然來了臣妾這裡,怎麼不叫人先通傳一聲,臣妾也好有些準備。”

肅宗看著孟沅澄,語氣稍顯嚴厲:“澄兒,這就是你要讓朕看的?”

“不可能的,孟璨呢?他藏到哪去了?”

慧妃一臉無辜,望著孟沅澄:“我不懂公主是何意,世子怎麼會在這裡?”

孟沅澄斥道:“收起你這副無辜的樣子,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孟璨一定還藏在這裡,我非要把他揪出來。”

慧妃又望向肅宗,柔聲道:“皇上,臣妾不知公主跟皇上您說了什麼,不過臣妾這裡何來什麼男人,不知公主為何要這樣汙蔑臣妾。”

孟沅澄在屋內翻了一通,床上的被子儘被她扔到了地上,所有的櫃子箱子凡是能藏人的地方,全被她找了一遍,根本不見孟璨。

“怎麼可能?”

她明明聽到孟璨跟那個宮女的話,對了,還有書信!

孟沅澄走到牆邊,將牆上掛著的所有書畫都扯了下來,牆後沒有,孟沅澄又將書畫全都撕開了,根本沒什麼夾層,所謂的書信也不見蹤影。

孟沅澄衝到慧妃麵前,對著她吼道:“你明明就是跟孟璨私通,還能裝得這麼無辜,你……”

“夠了!”肅宗第一次對孟沅澄用這麼嚴厲的語氣說話,“澄兒,你該鬨夠了,你往日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朕可以不管,可你如今怎麼能鬨到宮裡來,胡言亂語,你可知道若是朕真信了你,冤枉了慧妃,這可不是小罪名,你就是害了一個無辜之人,這可是一條人命!”

孟沅澄望著肅宗,十分受傷,聲音有些哽咽:“父皇,您信她都不信我?”

“朕信自己看到的,慧妃雖然平日驕縱了些,但朕知道她不會做出這等事來。”

“父皇就是說我冤枉她了?”

慧妃道:“公主平日就與臣妾不和,可臣妾也萬萬沒想到公主會想出這樣的法子來誣陷臣妾,還好臣妾清清白白,不然真是說不清了。”

孟沅澄怒斥道:“你閉嘴!”

“你給朕閉嘴!朕是如何教你的,做錯了事不思悔改還這麼理直氣壯,朕真是太寵你了,才讓你養成了這般無法無天的性子!”

聽到這話,孟沅澄鼻子一酸,委屈極了,父皇從未對她說過這麼重的話,這是第一次。

孟沅澄眼中全是淚,可卻倔強地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忽然間瞥到了跪在一旁的慧妃,孟沅澄見她勾起了唇,露出了個笑容。

孟沅澄指著她,對肅宗道:“父皇,你看到沒有,那個女人是故意這麼做的,她就是跟孟璨有私情,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就正如她的意,我看父皇您是老糊塗了,連是非都分不清了。”

“放肆!”

‘啪’的一聲,孟沅澄難以置信地看著肅宗還未放下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父皇為了這個女人打我?!”

“好,既然父皇不信我,我走便是了!”

孟沅澄捂著臉跑出了臨華宮,一路走,一路默默地流著眼淚,從未有這麼委屈的時刻,終於在一處蹲了下去,大哭出聲。

淚水模糊了視線,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雙男式靴子,孟沅澄茫然地抬起頭望去,看清楚來人後,立刻起來,轉身便走。

“這就是衝動行事的下場。”

孟沅澄正是委屈得緊,聽到這話,更是氣憤,朝著身後人吼道:“滾開!”

“你以為是你在查他,但有沒有想過,或許你早就被發現了。”

“沒有切實證據就這麼魯莽,你看到的也許是想讓你看到的,你都沒想過有這種可能?”

孟沅澄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裴鈺:“你什麼意思?”

裴鈺看著滿臉都是淚水,哭得十分狼狽的孟沅澄,原本就在嘴邊的笨這個字沒有說出來,頓了頓,語氣比平日柔和了些,道:“自己去想。”

孟沅澄方才哭了許久,還沒緩過來,雖如今已經不哭了,可說起話來還是抽噎著:“那你就滾遠點!”

說話說一半,看她這麼難受,他是故意來看熱鬨來了吧。

見孟沅澄要走遠了,裴鈺最後說了一句:“往後做事前想清楚了,不要這麼衝動。”

孟沅澄不再回頭,裴鈺盯著她的背影,也轉身往回走。

他方才所站的地方,地上多了塊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