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七十一章(2 / 2)

太傅他後悔了 椰籮 9235 字 4個月前

他試著去接受其他女人,但是她們都不是孟沅澄,他做不到。

在聽聞孟沅澄死訊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清醒過來,終於第一次體會到了追悔莫及的滋味。

所有過去他介意的在乎的東西,又算什麼,若是要以失去孟沅澄為代價,那又有什麼意義。

她是不可替代的。

孟沅澄怔住,他的話似乎還有些彆的意思。

“你在乾什麼?”

他這種人,竟然還會認錯。

“我們重新開始。”

孟沅澄這才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嗤笑一聲,一把推開了裴鈺。

“你在開玩笑嗎?”

“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後悔了我就要乖乖回到你身邊?”

孟沅澄看著裴鈺,隻覺得莫名其妙,更是可笑:“你腦子沒問題吧?”

“你怎麼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呢?”

“不說彆的,你過去那麼對我,憑什麼就認定我會跟你重歸於好?你以為我是為什麼會逃?那場大火又是怎麼回事,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見裴鈺沉默,孟沅澄繼續道:“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放了安歆,希望你能認真點,我不想再聽到些奇怪的笑話了。”

許久後,裴鈺才開口:“她不在這裡,若你想見她的話,下次再來吧。”

孟沅澄心中煩悶,但見看他似乎是沒有要強留她在此的意思,衡量利弊之下,隻得先行離開,再做打算。

陳從在門外,耳朵幾乎貼到了門上,偷聽屋內兩人的對話。

偷聽這事若被大人知道肯定是免不了一頓罰的,但他實在忍不住好奇,還是大著膽子做了。

聽到一半,他就已知不妙,果然,到最後,兩人又是不歡而散。

大人果然還是這麼不會說話。

見孟沅澄從房中出來後,陳從猶豫許久,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公主。”

孟沅澄回頭,看清是陳從後,想了想,還是停下了。

“什麼事?”

“這一年多來,大人一直在找您。”

“嗯,應該的,畢竟我最後還算計了他一把,他怎麼能忍受這種屈辱呢。”

“不是因為這個。”陳從有些猶豫,這話似乎不該他來說,但這麼久,跟在大人身邊,他實在不忍大人被這般誤解,“大人是真的很擔心您,雖然您對大人做了……那種事,但是您離開之後,大人一直隻是擔心您的安危,所以才那麼著急要儘快找到您,為了找您,大人那幾日都沒睡過,直到得知失火的消息,那個女子,大人起初真以為是您,回去之後,一個人在房裡待了幾日,不吃不喝……”

“夠了。”孟沅澄實在沒耐心聽這些所謂的裴鈺對她好的證明,“他要真那麼在乎我,以為我死了,怎麼不跟著我一起死了呢?”

“公主……”

“我不想聽這些事,你這麼忠心的話,就去勸勸你家大人,彆糾纏過去不放。”

孟沅澄走了幾步,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又補了一句:“哦,還有,告訴他,不管他是因為什麼又要跟我在一起,我都不感興趣,也不願意。”

陳從看著孟沅澄離去的背影,終究是沒機會將話說完。

院中,沈子微等得心急,總覺得會有變故,如何都放心不下,但孟沅澄又決意不讓他跟著同去,他便隻能等在此處。

傍晚時分,孟沅澄出現在門口。

一見到孟沅澄,沈子微立刻上前去,抓著孟沅澄的雙臂,仔細上下打量著,見孟沅澄好好的,一點異樣都無,又覺得奇怪:“他就這麼放你回來了?”

“嗯,但我沒見到安歆。”

“他沒說彆的?”

沈子微不相信裴鈺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說了。”

“說什麼了?”

“說讓我跟他重新開始。”

“你答應了?”

“怎麼可能。”

“那他為何就讓你回來了?”這根本不是裴鈺一貫的作風。

“我也不明白。”

安賀在一旁,忍不住插了一句:“那安歆如今在哪裡?”

“他說不在他那裡,要是我想見到人的話,下次再說。”

沈子微沉思道:“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

孟沅澄也不知裴鈺所說的下次到底是什麼時候,可一日見不到安歆,她便一日不能放心,又等了兩日,她沒了耐心,正準備再次登門,可沒想到,裴鈺卻親自來了。

沈子微不在,此刻便隻有她與安賀兩人。

見到裴鈺時,孟沅澄有些緊張,她猜不透裴鈺的心思,更不明白他突然上門是何用意。

“你來乾什麼?”

“他是誰?”

“與你無關。”

安賀在孟沅澄耳邊小聲問道:“他就是那個男人?”

孟沅澄點頭,回道:“我跟他說,你不用管。”

孟沅澄不知她與安賀此時的動作在裴鈺看來是格外刺眼,兩人繼續低聲交流著,還未發現裴鈺的異樣。

“他不會傷害安歆吧?”

說實話,孟沅澄也拿不準。

“應……”

她話還未說完,隻感覺到腰間有一股力,將她猛地拉離了安賀身邊。

等她回過神來,裴鈺已到了她身邊,腰被他緊緊箍著,力氣極大。

“放開我!”

裴鈺卻像是沒聽到,打量著對麵的安賀,又低頭在孟沅澄耳邊輕聲道:“你們關係很好?”

孟沅澄沒好氣地道:“自然比跟你好得多。”

腰間的力氣又重了些,孟沅澄大聲道:“鬆開!你弄疼我了。”

裴鈺瞥見孟沅澄漲紅的臉,似乎是真的疼了,這才減了些力道,但依舊將人禁錮在自己身邊,沒有鬆開。

安賀道:“她不舒服,你放開她。”

裴鈺盯著安賀,輕笑一聲:“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安賀還沒說話,孟沅澄卻道:“他當然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