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貫家產(“老子不是舔狗!”...)(1 / 2)

教務處。

陸呦站在門邊,便聽到裡麵傳來周安妮的哭訴,還有一個中年女人不依不饒的責難——

“我女兒在學校收到這麼大的傷害,這件事,學院必須給個交代!”

教務主任陪著笑,讓她消消氣。

“學校會加強安保,以後絕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件了。”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這......”

教務主任看著周安妮被剪了一半的頭發,也很無奈:“等陸呦同學來了再說吧。”

陸呦站在教務處門口,深吸了一口氣。

室友蘇洱拉拉她的手,低聲道:“我陪你進去,看她們想乾什麼!”

陸呦搖頭,讓她在門口等著就好。

蘇洱見這對母女來勢洶洶,害怕陸呦被欺負,索性給賀鳴非打了電話,讓他聯係“罪歸禍首”過來解決問題。

那位爺乾的好事兒,彆給陸呦惹一身腥啊。

陸呦走到門邊,禮貌地叩了叩門:“老師好。”

教務主任回頭看到陸呦,趕緊招手,讓她進來:“陸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跟周安妮媽媽解釋一下。”

陸呦也是一頭霧水,說道:“我當時坐在前排,不清楚周安妮的頭發是怎麼被剪掉了。”

周夫人看著陸呦,冷淡地說:“雖然你沒有直接參與,但是我女兒被侵害,你脫不了關係。”

周家以前是陸家的合作夥伴,都是做服飾服裝生意,不過規模比陸氏小很多。後來,陸家倒台了,他們家的生意規模才日益擴大,逐漸占領市場。

陸呦家裡破產之後,周安妮小人得誌的嘴臉便越發囂張,總是明裡暗裡和陸呦過不去。

陸呦自然不接受她們的指控,問道:“您有證據嗎?”

周安妮拎著一張照片,放到了陸呦麵前——

“這是蔣鐸吧。”

陸呦斂眸,看向照片裡的男人。

他穿著肅冷的黑色衛衣,戴了黑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看著跟明星出街似的。

不過,雙眼卻露了出來,抬眸望著攝像頭。

眼底那顆殷紅的淚痣,格外囂張挑釁。

除了蔣家三爺,還能是誰。

陸呦冷淡地說:“是蔣鐸剪了你的頭發,你找他便是了,找我做什麼。”

“他剪我頭發,還不是為了你!你能脫得了乾係嗎?”

“你憑什麼認為他是為了我?”

“因為我當時......”

周安妮幾乎脫口而出,說她當時正好在和姐妹八卦,說的都是關於陸呦的壞話。

不過還好,及時止住了。

她不依不饒道:“反正你得給我道歉。”

陸呦咬了咬牙:“我和這件事...沒關係。”

周安妮這兩天胸口堵著一股子悶氣、沒處發泄,隻能拿陸呦來撒火:“陸呦,你上學期拿的誠德企業獎學金,還是我們家捐助的呢!”

“我拿獎學金靠的是成績績點,不是你們的施舍。”

周安妮仗著寵愛自己的媽媽也在這兒,越發目中無人、肆無忌憚:“反正你必須道歉,不道歉的話,我們家就再也不資助學校獎學金了!”

教務主任知道周安妮的大小姐脾氣,頗為無奈,隻能勸道:“多大的事呢,不至於。”

“主任,你這是什麼意思。”周媽媽拔高了調子:“我女兒在學校受到這麼大的傷害,你居然說這是小事?”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反正學校這邊必須給出個說法。”周媽媽給主任施壓道:“誰負責,我可不管,反正總要有人負責。”

言下之意很明顯,這事...陸呦背鍋、背定了。

教務主任隻能回頭對陸呦道:“陸呦同學,這件事的確因你而起,你給周安妮同學道個歉吧。這學期獎學金已經申報到學校了,如果節外生枝,對你...也不太好。”

這話雖然是勸告,但多多少少也含了點威脅的意味。

事關獎學金,是和她最切身相連的利益。

陸呦咬了咬牙,屈辱地看著周安妮。

周安妮嘴角掛著笑,眼底有得意的光芒。

世事就是如此,誰有錢有勢,誰就可以隨便欺負人。

按著頭道歉又算什麼,即便把你踩進泥裡,你也彆哼哼一聲。

自從家裡發生變故之後,陸呦一下子就從天真無邪的象牙塔跌落到了最世態炎涼的人間。

沒有家裡的庇護,粗糙的生活...就是鐵一般的真實。

陸呦想著學期末的獎學金,終究是服了軟、低了頭——

“不管真相如何,你隻是想聽我說一句‘對不起’的話,那我說給你聽就是了。”

她正要開口道歉,“砰”的一聲巨響,把在場所有人的心臟...都震了震。

教務處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沒錯,直接用踹的。

門外,男人仍舊一身黑色肅冷的衛衣,褲子勾勒著修長的腿,挺拔的身形逆著一圈光暈,刺目逼人。

“道他娘的歉。”

他的語調也格外囂張。

陸呦眼睜睜看著男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

她忽然想到高中有一次,他也是在她班主任的課堂上,這般張揚地走進來,拉著她的手,直接把她從教室裡劫走了。

隻是...為了請她吃一盤十七歲生日蛋糕,他背上一個被警告退學的處分。

蔣鐸坐在了教務主任的辦公椅上,椅子轉了個圈,望向周安妮——

“你再嘴賤,老子把你剩下一半的頭發也剪了。”

他嘴角勾著冷淡的笑,嚇得周安妮直哆嗦,連忙躲到了母親身後。

教務主任看到蔣家這位二世祖,變了臉色:“蔣鐸,你...我們正要找你,周安妮這件事是你做的嗎?”

“是我做的。”蔣鐸大大方方承認:“這不,來給她道歉來了。”

“你是來道歉的?”

教務主任頓時鬆了口氣。

蔣鐸扯了扯陸呦白色裙子花邊,將她扯到了自己身後:“有什麼衝我來,彆欺負小孩啊。”

陸呦扯過了自己的裙子,心說你才小孩,你全家小孩。

教務主任立刻打圓場道:“既然你來了,也願意承擔責任,那你和周安妮道個歉吧,請求她原諒。”

蔣鐸眉眼彎著,沒搭理周安妮,而是直接望向了周媽媽:“我道歉,沒問題,不過你們...敢要嗎。”

周媽媽臉色變了變。

這件事,按道理來說,本來就該直接拿著照片去找蔣鐸。

但是她哪有這個膽子上蔣家找人啊。

蔣氏的生意遍及全國,即便蔣鐸是蔣家最不受重視的私生子,好歹他姓蔣,又是個無所顧忌的性子,她哪裡敢輕易開罪這位小閻王。

這不,隻能柿子撿軟的捏,

周媽媽微笑著,緩和道:“不至於不至於,我這丫頭,我早就看不慣她這一頭花裡胡哨的雞毛了,你給我收拾了她,倒是省了我的心。”

周安妮跺著腳,氣急敗壞:“媽媽,你怎麼這...”

周媽媽威脅地橫了她一眼:“走了!”

說完揪著女兒,推搡著便要離開教務處。

“誰讓你們走了。”

蔣鐸眉眼冷淡,掃望向門邊的母女:“你家小孩受了委屈要來討公道,我家小孩平白受了冤枉,不需要道歉嗎?”

“你家?”

蔣鐸推了推陸呦,將這忍氣吞聲小包子推到她們麵前,半開玩笑、半認真道:“介紹一下,我陸家妹妹,就是差點訂婚那個。”

陸呦瞪了蔣鐸一眼,他眉眼含笑,輕佻風流。

周媽媽知道蔣陸兩家素來情厚,但是陸家早就倒台了,這些年,蔣家似乎也沒有施以援手的意思。

而且據說聯姻早就取消了,還是陸家主動悔婚的。

卻沒想到,蔣鐸竟還會這般護著陸呦。

她咬咬牙,推搡著周安妮:“給陸呦道歉。”

周安妮不是小孩了,知道家裡和蔣家有利益牽扯,她不敢不聽媽媽的話,正要道歉,陸呦卻道:“不用了,沒事。”

周安妮暗暗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