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很大一簇,顏色很紅,趙雪槐看著想的卻不是什麼浪漫什麼羅曼蒂克,而是這種花帶毒,製作一些毒|藥是很好用的。
果然是看透世界的老年人了,趙雪槐摸著光滑的臉蛋,很不詩意地暢想起自己的新彆墅。
公交車嘎吱嘎吱搖了一路,一毛錢坐了幾十分鐘才到地方。
彆墅區在其瓦市內環挨著城中河的那一塊,圈出了一塊地方,稀稀拉拉地建起了彆墅,一眼望去是連片的黑色鐵柵欄和樹林。
趙雪槐沿著乾淨的水泥馬路走了三分鐘,到了彆墅區入口。
保安小哥們一如既往地敬業,攔著不肯通行。趙雪槐拿出了鑰匙,又拿了過戶本,這才被放了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好意思,保安處的負責人還一路把趙雪槐送到了自己的彆墅前,避免了跑錯門的事發生。
彆墅是尖塔式,趙雪槐分不清是歐式還是俄式,淺黃色的顏色倒是讓她覺得第一眼感覺很不錯。
拿來送人的東西,田家自然沒有住過。房子裡麵空蕩蕩的,裝修倒是弄好了,但家具一個都無。
趙雪槐轉了一圈,琢磨著這地方比自己住的小窩強,就動了搬過來的心思。
明盛公寓的條件雖好,但畢竟在市裡,失了天然的那份靈氣。這彆墅區雖然在市裡,但單獨圈出來沿河靠岸,水上自帶了一股潤澤之氣。山水養人一說,並不止於吃喝。
心裡一想,趙雪槐就動了心思,在商場挑了自己滿意的各式家具,打包了自己的東西搬家。還很洋氣地找了一個幫傭,負責自己的飲食吃喝。
這彆墅一住,就是兩個月。
兩個月後的一天,趙雪槐的彆墅上空打了個響雷,炸得隔壁小孩嚇得哭出聲。
彆墅內,盤腿而坐的趙雪槐卻是睜開眼,眼神更為靈動。
仔細看,她仿若又變了一個人,身上有一層黑灰色的東西,但沒有那種汙垢的地方,則成了更白一層的顏色,已然不再是黑皮少女。
兩個月的苦修,趙雪槐小有所成,體內真氣突破了一層境界,相當於洗去了體內一層雜質。有說洗筋伐髓,便是此理。借助真氣的衝刷,在丹田裡自成一界。待得衝刷通完一些筋脈,體內便會排除一層雜質,從而更為康健。
這樣的法子,越是年輕效果越好,當然其中過程需要耗費也是不小。極好的典籍,昂貴的藥材,便是不可或缺的兩樣。
典籍是趙雪槐上輩子年紀大了才收到的,藥材這類花費下來,趙大師又成了沒幾個錢的沒錢人。
收斂了氣息和逸散在外的真氣,趙雪槐爬起來去洗澡,同時心裡想著去哪裡乾一票,掙點錢花花。
繼田家之後,趙雪槐算是在雲省的圈子裡有了一點名氣,好些消息靈通都知道其瓦市出了個新人。不過省市的大佬們等了兩個月,也沒新人來省市冒個泡,嘖,寂寞如雪。
趙雪槐不知道,此時的李唐正十萬火急地趕向市裡。
他們軍隊裡駐紮在外的一隊人在執勤的時候受到了襲擊,報告已經打了上去,但外出的人裡好幾個都還昏迷不醒,其中就有李唐最擔心的程旭。
李唐已經給家裡那邊打了電話,程家也通知了,但天高皇帝遠,誰知道助力什麼時候出現,急得不行的李唐就奔赴到了市裡,準備找趙雪槐救急。
原因不在彆的,他們這回遇到的對手不是正常的人,是一群不正常的“東西”。
在最危急的時候,程旭把綁在脖子上的紅繩扒了下來給李唐。紅繩上綁著的古錢護了李唐一下,危機過後隻有李唐清醒著。這情況說明趙雪槐給的東西有用,李唐當下就自己跑了過來。
油門最大型的卡車狂奔到市裡,李唐衝進明盛公寓問趙雪槐的消息。
他一身軍裝,氣勢凶神惡煞,前台的小姑娘嚇得戰戰兢兢地說:“那位趙小姐已經退房兩個月了。”
李唐一腔急意,化作拳頭砸在了櫃台上。
木質櫃台搖晃著響,小姑娘嚇得哭著補了句:“你彆砸我們東西啊!要賠的!聽說是搬家搬到內環的彆墅區去了,你去那裡找人。”
李唐聽完拔腿就跑,小姑娘還在喊賠錢,一張一百塊的紙幣搖搖晃晃地飄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