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瞧見村長,女人臉上擠了個笑,正想喊村長來著,結果眼睛瞥了一下看到趙雪槐。最後女人也隻拉著個臉,沒好氣道:“村長,你這是帶著人乾嘛呢?我們家日子可是過得清苦啊,這吃的都和豬一樣了。”
蘭花嬸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趙老二家的,你這是把自己吃成豬了吧?要我看還是少吃點好,免得吃了不該吃的,把自己撐死。”
趙老二家的聽著蘭花嬸子指桑罵槐的話,臉色變黑。
這時候,村長說話了:“趙老二家的,你家那個今天不在?”
“不在呢。”
“今天周末不是輪休嗎?”蘭花嬸子戳破對方撒的謊。
“說了不在,誰還不能出個門了。”趙老二家的哐地一下,用力剁在木板上,眼神凶狠地盯著趙雪槐。小丫頭片子,還真敢想,敢讓她男人把乾了這麼多年的工作讓出來!咋不去做夢呢,做夢都比這個來得快!
村長老竹竿一樣的身子晃了晃,擋住半個趙雪槐,對著趙老二家的說道:“那就說說你。昨兒個你侄女雪槐被你推在石頭上,是怎麼回事?我聽說是為著當初建國那工作,按道理那可是雪槐的。你們一家子可是沾了老大的光,白掙了這麼多年的工資。”
趙老二家的不服氣的耍賴:“村長,哪裡是白拿的,什麼工作不是要人乾的,我們老二這些年沒乾活。我們家建設這麼多年都耗在工作上了,你要讓他把這個工作讓出來,可不是要我們一家的命!”
趙雪槐聽著都覺得沒意思,如果可以,她更願意強無聲息地解決這一家子。可惜蘭花嬸子的一腔好意,總不能無緣無故地拂去。
趙雪槐聽著村長和蘭花嬸子對著趙老二家的你一句我一句,但對方一個賴皮,不講道理也沒人能怎麼辦。
就像那句混話,好的怕賴的。好人就是容易吃壞人的虧,誰讓人家沒底線,而你必須得維持底線呢。這話聽起來諷刺,但確實是可行的。
趙雪槐索性不說,默默地念著幾個口訣,手在沒人注意的地方靈活地動作著。
最後,村長和蘭花嬸子也像之前一樣,很無奈地敗退而歸。
幾人走在回去的路上,趙雪槐拍拍氣得不行的蘭花嬸子的後背:“嬸子,和這種混人生什麼氣。”
“我氣不過,人怎麼能這樣?”蘭花嬸子恨恨地回頭望。
趙雪槐也回頭望了一眼,不過趙大師對著趙老二家的還笑了笑,笑得對方一頭霧水。
若是有趙雪槐的同行在這,必能看到幾個黑影正歡快地進了趙老二家。
那幾個黑影帶著煞氣,用不了多久這一家子就會倒大黴。不危及性命,但絕對不會好過。
“他們肯定沒好報的。”趙雪槐像個賭氣的小娃娃一樣說了這麼一句。
蘭花嬸子點頭:“對的,遲早要遭報應。”
不同於蘭花嬸子的氣上頭,村長一早就知道這結局。聽著小姑娘單純的話,忍不住開口做保證:“我再磨磨,當初那麼積極地幫著你爸辦喪事,我們還以為他改了呢。誰知道還是那麼個癩人,工作是拿不回了,找他要點錢還行。雪槐你也不用挺擔心彆的,過陣子我們就開荒地,種茶葉,有的是活乾呢!”
種地?趙大師心裡是拒絕的。趙雪槐還想著離開三連村,去外麵奮鬥呢。上輩子這把年紀她忙著糊口,卻是錯過了奔波發展的好時候,如今一技在身,天下何處去不得!
和村長分開後,趙雪槐就和蘭花嬸子扯了個謊:“嬸子,我弄了點錢,打算出去看看呢。”
“你能有多少錢,出去處處都要花錢的。”蘭花嬸子不放心,她是個常年待在村裡的婦人,去過最遠的地方也不過就是縣裡。對大地方唯一的概念就是乾啥都要花錢。
趙雪槐想了想,報了一個零頭,小聲貼著蘭花嬸子耳朵說:“嬸子你知道那些收東西的不,我賣了個寶貝,有六百塊。”
蘭花嬸子被六百塊炸得楞了楞,農家都是自己種東西自家吃,她一家好幾口人,但一年都花不了多少錢。想想六百這數目,到還真不少了。不過不放心那是肯定的,蘭花嬸子又提出個看法:“要不等哪家打工的回來了,你再跟著去,你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好找工作啊。”
趙雪槐可不是真去打工的,一副我已經想好的樣子:“過兩天我就出去,不等了。”她性子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