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六十章(1 / 2)

重生九零女天師 胖大蔥 18370 字 8個月前

鄭濂的話說得有理, 其他省會的會長和相關人員們坐著討論起來。

最後B省會長站起來, 提出自己的問題和看法:“那限定為幾人為宜呢?又如何防止挑戰者濫竽充數沒試出被挑戰者水平?要知道一開始沒限定人數的上限,就是因為考慮到了這個問題。”

B省會長的話也很客觀,並不是針對於一個人,而是認真地討論改變老規矩之後可能出現的問題。

如果改變舊規矩限製個人戰挑戰者的人數,那麼會不會存在各門各派上自家人充數的隱患, 以後若是隻要搶上機會便可以把幾個名額直接刷下去,個人賽挑戰過程的意義何在?如果隻是排除了一家省會自己的人, 那麼多家合作的可能性又如何排除?

隻有千日做賊的, 哪有千日防賊的。如何讓改變之後不出現問題, 讓車輪戰也不會發生,才是早會的意義所在。

捫心自問, 鄭濂覺得自己沒想過B省會長提出的問題, 出發點偏私情。眼下限定人數和車輪戰的問題,像是互相排斥的陰陽兩極, 沒辦法達成一個圓滿的狀態。取了這頭,那頭就有問題,鄭濂一時沒辦法回應。

澤市會長苦笑,發聲道:“我覺得兩位道友說得都有道理, 但因為都有道理, 這要怎麼辦才好啊?”

鄭濂也是苦笑不已,用胳膊捅捅自己身邊的氣旋子:“你怎麼看?”

氣旋子一直板著臉, 被問到低著頭想了一會, 才道:“我支持不改規矩。”

坐在旁邊的A省會長笑道:“氣旋子你倒是大氣, 不怕你們省那小丫頭被欺負了?”

氣旋子白對方一眼:“問題都已經提出來,起碼今年這一屆各省都會避開車輪這個問題。難道你們不要臉的?”氣旋子自己就愛麵子,這個推論他覺得沒問題。

A省會長壞笑一下,想到自家那個大弟子的“年畫童子”紅臉蛋,說道:“那可未必,那小丫頭太過分了。對了,那丫頭叫什麼來著,哪個門派的?你們露點消息,我們省給通融通融。”

“姓趙,名字叫雪槐,冬天的雪,槐花的槐。拜了師,但是沒有門派。”鄭濂簡單介紹。

A省會長嘀咕道:“沒門派,那就不是那個門派的人。難道是老鄭你徒弟,可她手法不像老鄭你的手筆啊,肯定不是你徒弟。那看來你們省還藏著能人啊!能教出這等弟子!”

說到這個,鄭濂就像蚌殼一樣閉緊了嘴,什麼話都套不出來。

最後早會開了半個小時,眾人決定還是不改,索性把問題拋給今年的弟子們。

因此當集合的弟子收到通知的時候,他們是一臉懵逼的。

會長們對他們說:今年那個雲省隊伍裡的小家夥得罪人太多,但是車輪不好看啊,你們看著上。

看著上?這怎麼看著上?你家一個他家一個,那也是二十好幾個的人啊?怎麼看著上,還能保持不是車輪?

鄭濂把這事一說,隊伍裡就發生了騷動。

雲省的隊伍裡,夏季山焦急地和趙雪槐商量:“趙姐,這個怎麼回事啊?我聽師傅說今天早上有開會,就開出這麼一個結果,萬一他們一哄而上呢!”昨兒在車上喊了一次姐後,夏季山就順理成章地管一個比自己小幾歲的人叫姐了,而且叫得毫無違和感,目前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不對。

趙雪槐看了一圈,其他省協會的那些人時不時看向趙雪槐這個“罪魁禍首”,時不時低頭嚴肅商量,可見她今天就是那個導致問題的大亂子。

聽著夏季山的擔心,趙雪槐覺得這事兒她也摸不準。

都說知人知麵難知心,趙雪槐就是會看麵相,也猜不出好幾百號人的心思。她搖頭道:“這事……隨緣吧。道友間切磋交流,結果不必太重視。”

“我重視啊,趙姐要是又拿了第一,那我們回頭多風光!”夏季山皺著眉,自己在那著急。

各省人裡,A省最為安靜,反正誰不上A省大師兄都是要上的,不上都對不起他臉上的光榮勳章。因此A省的眾人麵色嚴肅,如同在醞釀著要上戰場。大師兄自己坐在最前麵,黑著一張臉,活似人人欠他幾百萬。隻是這樣凶巴巴的臉,擋不住對方臉上兩坨紅帶了的喜意。趙雪槐那兩下,效果實在出乎意料。

B省那邊,唐哥和他的婷妹妹坐在一起。

小姑娘建議道:“唐哥,我們要不還是不上了吧,我聽說那個女道友還沒我大,彆欺負她得了。”

唐哥道:“昨天她還欺負我呢?我們吃虧了呀。”

“可是昨天是比賽啊!”小姑娘已經忘了昨天急哭了的事,給趙雪槐解釋道:“昨天她不搶我們的,我們也會搶她的,不都是搶搶搶。而且這個妹妹也沒傷人,長得也好看!”

唐哥:……

“行行行,我不去了。不過其他人我不管。”唐哥妥協道。

小姑娘說服一個,笑眯眯看向其他人。

身後一群人看昨天哭的人都不計較了,又想著總有其他省的人上,自己武力值又不高,當下大方表示。

“我不去。”

“哈哈,我打不過,就不去丟人了。”

“我也不去,今天就坐著看熱鬨吧。”

澤市隊伍裡,張放自個低頭糾結。

“去不去呢?那趙道友水平不錯,真想去切磋。可是切磋的人那麼多,自己上去不是欺負人嗎?”

“去呢?還是不去呢?”張放在心裡猶豫著,視線不知不覺就看向趙雪槐所在的雲省隊伍那邊。

夏季山已經和雲省隊伍裡其他弟子商量起如何給趙雪槐報仇,開啟二輪車輪戰的大事。

“我們小聲一點,等那群人把趙姐打下去,我們再排隊上去挑戰!把麵子救回來,一個個排隊排緊促一點,不要給對方休息喘氣的時間!”夏季山握拳鼓氣道。

夏季山這主意聽起來有些爛,可以一想也有點合理。對方怎麼搞,我們就怎麼搞,大家一起不厚道嘛!

郝升昨天帶隊,但是會徽被人一把搶走了。當下沒麵子說話,看著激動的夏季山,又發現趙雪槐平靜得很。兩邊一對比,郝升忍不住吐槽夏季山:“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夏季山聽見了,抬頭看著郝升挑眉:“郝師兄要不頭一個上吧?你可是百招放到趙姐的人物,不上多可惜啊!”

郝升知道對方這是在諷刺自己在火車上吹牛的事,臉上氣得漲紅一片。心道:等會我上去救場一展實力,你才知道我是什麼水平!就你這種的,簡直都沒有被放在老子眼裡!

郝升心中有數,他肯定是比不過澤市的張放、B省那姓唐的,也鬥不過A省那大師兄,但是對方一半的水準他是有的。隻消那些人和趙雪槐消耗過後,才是他上場揚名的最好時機。

聽著夏季山的諷刺,郝升梗著脖子抓住時機,大聲道:“我第一個就第一個,你也彆借著虎皮威風,自己什麼水平你心裡有數!”

“郝師兄厲害,小弟才入門三年,不敢和你比!”夏季山抱拳致意一下。慫的自在,沒有一點心理壓力。

郝升冷哼一聲,臉上的肉因為動作抖了抖:“你叫個比你小的人叫姐,還……”

郝升說到一半息聲,看著趙雪槐掃過的冷厲視線,郝升訕訕地坐下。

夏季山笑著衝趙雪槐揮揮手,回頭又樂嗬地和幾個與他一樣中二的青年商量“大事”。

張放看著,心裡更猶豫了。最後還是瞥到了有著光榮勳章的A省大師兄才做下決定,他就搶在大師兄後麵上。若是前麵真的人太多,他就放棄,回頭再尋機會和趙道友切磋。若是人少,那自己再上去試試。

給弟子們一刻鐘功夫的準備時間,宣布消息一刻鐘後,澤市會長一個縱跳躍身上了中心位置給比鬥準備的大木台上。

他朗聲道:“昨日友誼賽,所有人都參與其中。今天隻擇優秀弟子前十,大家可以自行挑戰。隻切磋,注意分寸。手下無分寸的,會剔除整個省份下一次參與玄青會的名額。”

事關一省之事,弟子們心裡一沉,收斂了一些急躁不耐的心思。

“請前十弟子到前麵來。”澤市會長報出十位弟子名字:“趙雪槐、張放……。”

趙雪槐等人走到大木台前。從第十位的弟子開始,有人上台挑戰。

往年個人賽挑戰這時候都是最為激動人心的,因為這種個人形式的競爭更具有強烈的感官刺激。但不知今年是不是因為出了趙雪槐這一個怪胎,眾多弟子看著後麵幾位弟子的挑戰也興致缺缺。

直到進行到第四名A省大師兄的挑戰氣氛才熱烈起來,眾弟子給自己看中的勝利者呐喊加油,聲音驚得方圓內外鳥都撲騰著翅膀飛走。

大師兄還是大師兄,即使是A省弟子的單人能力不出色,大師兄還是有驚無險地挺到了最後。

而後排位第三、第二的弟子都被挑戰完,重頭戲來了!

輪到了趙雪槐被挑戰,眾人好奇的目光四處看著,像是在說:誰上啊!快上!

其實很多人這時候才真正看清了趙雪槐的樣子,她這些日子長到了一米六五,在女性中算不得個頭低。但是因為骨架小的原因,看起來還是瘦小的一隻,帶著點脆弱的意味。

可外表迷惑不了我們!昨天近距離見識過趙雪槐手段的眾人心裡這般呐喊。

趙雪槐上台沒多久,第一位挑戰者上去了。

第一位是位女道友,看著比趙雪槐體型更小一些。但是這位女道友手裡提了一把無鋒重刀,簡直不怒自威。

夏季山看著道:“第一個居然是姑娘,那家省會的,記下記下。如果這家上的人多,我們就記仇!”

聽著自家徒弟的話,氣旋子回頭瞪了一眼,眼裡寫滿了“你給我老實一點!”。

夏季山嘿嘿一笑,態度良好,但是堅決不改,低頭和記名字記人的那位道友擠在一塊。

夏季山的目的就是把話放出去,驚住一些要麵子的省會而已,至於記仇?下一屆又換人了,記仇有什麼用。一般來說,玄青會名額有限,就算年紀沒到師長們都更傾向於換一些帶著長長見識,除非手裡是在是沒有帶的出手的新弟子。

台上。

趙雪槐手裡拿的是把桃木劍,兩人抱拳見禮後,就直接刀劍相對。

重劍無鋒,可是重劍有重量啊!揮刀的女道友手臂上肌肉鼓起,每一下揮得穩當,令得趙雪槐招招都要覆蓋靈氣在桃木劍上。

若是沒有靈氣覆蓋,隻怕桃木劍頃刻功夫就會碎成渣渣。

趙雪槐且戰且躲,連過了十來招才摸清這道友的路子。刀法嫻熟,可是對於趙雪槐布下的減速陣法等等一點反應都沒有,她斷定是個半路出家且善於使刀的道友!

心裡有了成算,趙雪槐換了單手持劍,另一隻手掐動法訣。

三招過後,趙雪槐一個連動陣法的法訣已成,嘴裡喝道:“起!”

隨著這聲響起,那女道友就被風托著出了木台。對方有些驚慌地喊了一聲,停在地上時腳下卻穩當。

感覺到似有風托著手臂,那女道友對著趙雪槐又是一抱拳,笑著道:“道友客氣了!多謝指點。”

趙雪槐回以一禮:“是道友謙讓,多謝!”

打架就打架,還客氣上了。另一位男道友不爽地喝道:“客氣什麼,今天就是要把你打下台!我趙武來!”

說話,趙武腳下響出一聲,兩下跨步上了大木台。

趙武剛喝了一聲,覺得自己氣勢正宏,當下話不多話,直接挑著自己的桃木劍就對著趙雪槐刺去!

趙武早看出第一位女道友的大刀沒什麼靈氣,當下自己動劍,那是帶著滿滿靈力刺出。他手中桃木劍刺出之時,隱有破空之聲。

對著這種以為自己很厲害的,趙雪槐偷偷給自己在背後拍了一道輕身符。個人賽上,拍符是允許的,不過每場的符籙數目有限,隻有幾種普通符籙,趙雪槐的第一張符籙就給了趙武了。

拍了輕身符,趙雪槐控製著速度和靠近趙武。待到兩人桃木劍對上,趙雪槐速度猛地加快,一閃而過。

趙武眉峰一挑,反身又是一招。隨著他這一招劍招使出,還有一張五雷符伴著劍風一起出去!

趙武覺得自己這一招使得極好,昨日裡趙雪槐就是這麼算計他的。

但他無知無覺趙雪槐的五雷符放出,趙雪槐卻是能從靈氣波動裡察覺一樣。

當下趙雪槐借著速度的便利,臨空而起,踩到趙武肩頭!

察覺到重量,趙武猛地抬頭,一臉驚愕。

趙雪槐的桃木劍擱在對方的脖頸,仿若好聲勸慰般柔和道:“道友,三百年前是一家,相煎何太急!承認了。”

對方居高臨下,趙武卻是被踩在腳下。當下趙武麵色紅得發紫,不管趙雪槐還在他肩上,問道:“你為什麼跳著躲開?按理你前幾招不該怎麼冒進!”

趙雪槐喜歡謀而後定,但她沒想到自己小小的習慣被一個冒進的家夥發現還用上了。

趙雪槐笑著從對方肩頭跳下,腳尖踩地,實話實說道:“你看起來很好欺負,我就沒觀察了。”

“你、你!”趙武氣呼呼地,狠話放到一般戛然而止,轉身衝下台。

趙武一下台,兄弟們拍肩安慰,其他人卻是看著他笑。那些笑聲刺耳,像是紮在趙武心上,可作為當事人,趙武最能知道自己的水平。

他剛剛就試著反駁,可他能反駁什麼?對方一改謹慎習慣,作風大膽起來,難道不是因為覺得自己好解決,而是因為自己鼓動了對方的戰意?不如人的認知讓趙武無力反駁,他要看看他和對方到底差了多少,差在哪裡。

趙武挺直背,對著笑聲不躲也不閃,站在台下繼續看台上。

瞧見這幕,倒是看台上趙武的師傅露出了笑意,敗而不餒,後知學,這心性必有所成。

趙武隻引起了不到一分鐘的關注,算上前一位女道友,五分鐘內趙雪槐勝了兩回。

台下的弟子看著台上站著的趙雪槐,細細碎碎的聲音討論著,對於趙雪槐的連勝覺得感慨。同樣是弟子,怎麼這人就到了他們想象不到的水平呢?

過了足足一分鐘後,第三位挑戰的弟子白旗才上台。

白旗一露麵,台下就有喧嘩聲響起。

高位的看台上,眼神不怎麼好的B省會長問道:“怎麼了?誰上去了?”

A省會長給他解答:“是排第九的白旗,昨天差點就護住了會徽,是個老成的。”

鄭濂看著烏泱泱的人頭心裡有點想歎氣,這麼多人,打到啥時候去。早知道乾脆無恥一點,認輸得了,反正還是會被輪下去的。

鄭濂的部分想法和其他省會會長一樣,大家估計著台下的弟子,把趙雪槐打下去才會罷休,不過到底上去幾個人挑戰才能達到目的,就沒人能猜得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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