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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徐家兩夫妻拿來雞公米酒和黃符紙的時候, 錢神婆就規規矩矩地擺了祭祖的架勢。
徐老太太看著眼熟:“錢神婆,你這是乾什麼呢?”
錢神婆淡淡地看對方一眼,挺直有點發軟的腿:“祭祖,看祖宗怎麼說。”擺出老祖宗,誰能拿她怎麼著。無論國人何時何地, 對於老祖宗的尊敬那是肯定的, 祭祖總是沒錯的。
徐老太太還想再說, 錢神婆警示性地看徐家兩夫妻一眼,打斷徐老太婆:“之前法術可是被打斷了的。不順利不能成事, 這是我的規矩。再說了,在家裡祭祖祭的是你家的祖宗,如果你家祖宗願意幫忙, 那還愁什麼?一般時候,我可不願意幫忙請祖。”
徐家兩夫妻本就想算了,聽見這話拉住徐老太太:“媽, 聽老神仙的。我們家祖宗總不能欺負我們家人。”
徐老太太這才點點頭, 退讓開來。不過心裡算是知道了, 錢神婆這是不想出力氣呢。不過錢神婆的眼神和兒子媳婦的勸慰讓她想到了孫子的前途。先送走孫子的領導, 再回頭請神婆也沒問題。
徐老太太心裡打好了算盤, 錢神婆心裡算盤也打得叮鈴作響。
案桌擺好, 三碗白米放置其上。錢神婆點燃三炷香, 恭敬地念叨了一通祭祖語。用的是當地方言, 程旭和李唐基本上沒聽懂。
李唐看著無趣,覺得這個老婦人就是在騙人。程旭也感覺出不對勁,覺得徐家幾個好像剛剛和這個老神婆串通好了,一齊在逗著他們玩呢。
果然,半響後,錢神婆一臉沉重地宣布:“諸事不順,當誠心齋戒祭祖,祖宗會保佑我們的。”
徐老太太撇撇嘴,不高興地把人送走了。不過送到門口,還忍不住小聲嘀咕:“錢神婆,改天我再找你。”
錢神婆朝她噓了一聲,無奈地點頭。生怕引起裡麵兩個男人的注意力。再來她也不怵,反正老太婆孫子沒什麼毛病,回頭要是好了,還可以說她早就施法了,是看到領導了才找借口走人的。
程旭無奈地招過徐剛問情況:“小徐,你這是怎麼了?還不回去,到底身上哪裡不舒服?”
徐剛撓撓頭,小夥子長得高大精神,臉上都帶著紅潤的色澤,看起來很健康的樣子:“就是突然變得特彆愛睡覺,我奶奶擔心得不得了,不讓我回去。我看我在軍隊裡也沒事啊。”
徐老太太聽見不高興了:“哪有一睡睡那麼久的,叫都叫不醒,和頭豬一樣!”說到叫不醒,這才是老太太憂心的地方,她拉著徐家兩夫妻作證:“大柱、大柱他媳婦,你們昨兒和前兒不是也去叫了,叫不醒人你們自己心裡沒覺得奇怪!”
“是奇怪。”徐大柱點頭,不過這老實男人沒想那麼多:“可是睡覺又沒事。”
他媳婦低著頭,站在他後麵不說話。等徐大柱說話的時候點點頭,一副小媳婦樣。這麼一看,家裡做主很明顯就是徐老太太。
麵對這一家子,徐剛頭大如鬥。他奶奶是個說一不二的,他爸媽都被管習慣了,他一個小輩,一般都是順著老太太。今天找了錢神婆來,本來就隻是希望能讓老太太放心然後放他回去,可沒想到半路被連長給嚇回去了。
程旭聽徐剛說沒事,看向李唐。李唐是個醫生,家裡老爺子是中醫出生,長大了上的醫學院,可以說是一手醫術中西結合。這也是程旭拖著李唐這家夥來的原因。
被程旭看著,李唐衝著徐剛伸手:“讓我號個脈,還帶了檢查的東西,看看是不是病了,或者身體虛什麼鬨得愛睡覺吧。”
徐剛伸出手,一邊給李唐握著,一邊說:“估計沒什麼問題吧,我前幾天去市裡看過。”
李唐沒理他,感受著徐剛的脈搏。然後皺著眉毛看了看徐剛的臉色,掰著對方下巴:“張嘴。”
徐剛乖乖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