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筍無語了好一陣。
這真的是戀愛遊戲男主嗎,看到女主被欺負,居然要女主給他錢才肯出手幫忙。
不過畢竟是攻略過兩麵宿儺的女人,立花筍適應度良好。她相信伏黑甚爾再狗,也不會比兩麵宿儺更狗。
不就是想要錢麼。
“一百萬,成交。”
伏黑甚爾聞言,扔掉了煙,膠質的鞋底碾過還冒著火星的煙頭,向那幾個工具人走去。流氓們見他靠近,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於是伏黑甚爾手臂一伸,握住立花筍手腕,十分輕鬆地把她拽進了自己懷裡。
夏夜的風輕輕吹過,少女身上那股淺淡的奶香已經基本聞不著了,取而代之的是方才燒烤醬汁的味道。
工具人似乎看著很不甘心,那三人的其中一個囂張地喊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伏黑甚爾偏了偏頭,一雙黑眸像刀鋒,掃過那人時瞳孔中閃過冰冷的光。
說話的男人立即瑟縮了一下。
伏黑甚爾摟著立花筍的肩膀,為了配合她的身高,他儘量彎腰,在她耳邊說:“再加點錢,幫你揍他們一頓。”
立花筍問:“加多少?”
伏黑甚爾想了想:“兩百萬吧。”
還沒等立花筍回答,工具人先溜了,身體已經認慫,嘴上卻還在罵罵咧咧:
“給老子等著。”
“得罪我,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
好老套的台詞啊。
立花筍默默吐槽。
伏黑甚爾沒賺到額外的兩百萬,可惜地嘖了一聲,但也沒說什麼。
兩人回到酒店,繼續打牌。
與上半夜一樣,雙方各有輸贏,最後合計一算,贏的那麼點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知不覺天亮了。
夜幕褪去,初生的太陽從雲層後隱隱露頭,天邊泛起一絲薄光。
玩了一晚上的牌,就連伏黑甚爾都打了個哈欠。
立花筍精神還挺好,她老熬夜人了。
對於伏黑甚爾來說,在大早晨與清醒的金主麵對麵坐著,這種情況幾乎從未發生過。
作為專業小白臉,他一般會視富婆的體力選擇做幾次,大多數女人在下半夜就會累得眼睛都睜不開。所以他會趁她們困得要死的時候加價,對方睡得迷迷瞪瞪,基本上都會同意。
雖然這筆生意不能這麼做了。
不過今晚賺得不少,也不虧。
立花筍看了眼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她從包裡拿出支票簿,寫了張一千一百萬的支票,簽上名字撕給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拿到錢,心情很不錯,他把支票揣進口袋裡,對立花筍說:“下次有需要還可以來找我。”
男人舔了舔唇角的疤,刻意壓低聲線:“除了打牌,我還有彆的用處。”
話音剛落。
沉寂了一晚上的係統突然上線。
[任務3 包養伏黑甚爾]
立花筍一愣。
任務2沒有完成,直接就發布任務3了嗎?
但來不及想太多,因為再愣幾秒,伏黑甚爾就要走人了。
在套房的門被打開的前一刻,立花筍忙不迭喊道:“等一下,甚爾。”
伏黑甚爾沒有停住動作,隻是放慢了腳步。
立花筍本打算用更委婉的方式表達,仔細一想,對方好像並不覺得小白臉這樣的身份有失尊嚴,於是她直白地說:“我想包養你。”
伏黑甚爾一頓,轉身靠在門上。
他果然不在意立花筍的直白,隻是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女人,語氣淡淡,難以從中辨彆出任何情緒:“長期的話,我可不便宜。”
立花筍氣定神閒,對自己一長串零的賬戶餘額很自信:“沒關係,你儘管開價。”
伏黑甚爾說了個令人咋舌的價格。
他的“不便宜”確實不便宜,對常人來說,那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
但立花筍一口應下,連猶豫或者討價還價的過程都沒有,看起來非常迫切,迫切得有些不對勁。
如果是和他睡過覺的女人這樣,伏黑甚爾不會懷疑,可立花筍僅僅和他打了一宿的牌,什麼都沒做。
這讓伏黑甚爾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一絲懷疑。男人眯起眼睛,頃刻間散發出致命的危險氣息。
立花筍的心臟猛跳了兩下。這並非傳統意義上的心動,而是出於本能反應,人在感知到危險時交感神經興奮。剛才伏黑甚爾看她的目光就像荒野上的獵豹在看它的獵物。
不過很快,那股壓迫感就消失不見,仿佛隻是她的錯覺。
立花筍眨了眨眼睛,她又拿出那本支票簿,準備先給伏黑甚爾一半作為定金,“我是純愛黨,在我包養你的期間,你不用和我發生關係,隻需要當我的愛人就行了。”
聽到“愛人”這個詞,伏黑甚爾忽然笑了一聲。
儘管沒有發表任何言論,但那眼神和表情毫無疑問是在嘲笑她的幼稚。
原先的懷疑自然全部消解,卻也有新的疑惑冒出來。
這個小富婆真的很奇怪,有錢又漂亮,如果不是為了追求刺激,想談戀愛的話在學校裡找一個同年齡的男高中生應該很容易。
伏黑甚爾問:“為什麼找我?”
這個問題立花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在係統及時給了她提示。
在係統的指導下,立花筍清清嗓子,她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眸,望向麵前的男人,十分認真地說:
“因為,我對甚爾君一見鐘情了。”
……
立花筍的身高隻到伏黑甚爾胸口,從他的角度看,少女睫毛顯得尤為長,像振翅的蝶,在那張精致的小臉上落下顫動的陰影。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折射進房間,她籠在柔軟的光芒裡,眸光繾綣,向他表露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