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想, 立花筍多半不知道黃玫瑰的花語,她不太像有這種浪漫細胞的人。
要不要告訴她呢。
硝子有些糾結。
她不清楚立花筍和伏黑甚爾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但可以猜想, 一定不是什麼愉快的事。她曾經從夏油傑口中得知, 立花筍形容伏黑甚爾是一個傷過她心的男人。雖然出於對筍的了解, 這個“傷過心”的定義可能有待商榷,不過無論是不是情感層麵的傷心,硝子都不希望立花筍和那個男人再有什麼過多的牽扯。
……
“大小姐, 花喜歡嗎?”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窗邊傳來。
立花筍抬眸,發現伏黑甚爾不知何時坐在了醫務室的窗台上,邊上的醜寶蠕動著圓潤的身體,顯然是它幫伏黑甚爾開的窗。
“還行。”立花筍老實道,“紅色的更好看。”
伏黑甚爾笑了笑,眼中透出幾分無奈。
果然,她沒有領會他送黃玫瑰的意思。
家入硝子警覺地盯著伏黑甚爾,正想說什麼,卻聽男人問道:
“大小姐, 你說的話還算數嗎?”
立花筍疑惑:“什麼話?”
伏黑甚爾沒說話,他跳下窗戶,走到她床邊, 靜靜地凝視著她。
立花筍迷茫片刻, 忽然福至心靈, 乾咳一聲:“哦,你說那個,沒問題,我現在就可以。”
“現在?”
“對啊,就現在, 我靈力已經恢複了。”立花筍又確認了一遍,“你說的是幫你調尺寸吧?”
伏黑甚爾眉梢一挑。
硝子沒聽懂他們在說什麼,狐疑的目光在兩人之間逡巡。
伏黑甚爾道:“現在恐怕不太方便。”
立花筍不解:“有什麼不方便?”
伏黑甚爾俯身,貼著她低聲道:“我覺得,調尺寸這種事應該一邊做一邊調,就像做菜一邊放調味料一邊品嘗鹹淡,這樣才能調到最合適的大小。”
……
??
救命,還能這樣嗎?
雖然理論上好像確實可以實現……
等等。
立花筍瞪著眼睛:“誰要跟你……!”
不待她說完,伏黑甚爾忽而打斷她:“大小姐,你以前說過,不是處男你不要。”
“重生之後我還沒有用這具身體和任何人睡過,所以現在的我又是處男了,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立花筍噎了一下,一時說不出話來。
所謂的“不是處男她不要”,隻是當初她為了懟伏黑甚爾的隨口一說,誰能想到想到未來有一天他竟然成了她的人偶,真的變回了“處男”。
立花筍啞然。
伏黑甚爾舔了舔唇角,眼眸晶亮,對她的回答既緊張又期待。
一旁的家入硝子忽然道:“你這是插隊行為,伏黑先生。”
她抱著胳膊,不滿地提醒:“現在是我的時間。”
出於小白臉的職業習慣,伏黑甚爾對女性向來很客氣:“抱歉。”
雖然嘴上說著抱歉,但身體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硝子蹙眉,還未開口,醫務室的門冷不丁被人踹開。
五條悟像捉奸在床的原配,對著伏黑甚爾大聲指責:“可惡,你這隻偷腥的貓,居然偷溜進來!”
伏黑甚爾翻個白眼,掏了掏耳朵,懶得搭理五條悟。
空氣中火花四起,一觸即燃。
戰火愈演愈烈之時。
立花筍道:“硝子,幫我拔針吧。”
硝子微怔:“這袋補液還沒吊完呢。”
立花筍卻一臉嚴肅地堅持道:“我要回鬼殺隊一趟,有急事。”
家入硝子見立花筍這個表情,知道大概是很重要的事,不再多言,她利落地關掉調節器,幫立花筍拔針,按壓止血。
一分鐘前,就在五條悟剛衝進醫務室的時候,立花筍的手機收到了一條來自富岡老師的短信。
「宿鳴不見了。」
起初立花筍還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個“宿鳴”指的是猗窩座。
猗窩座失蹤,有很大可能是被鬼舞辻無慘抓住,萬一無慘又重新給他血液洗腦他,猗窩座又會重新變回上弦叁,之前的努力也就全白費了。
事關重大,立花筍必須馬上回鬼殺隊了解具體的情況。
手背上的小針孔很快不再流血,立花筍從病床上起來,匆忙整理了一下衣服。
五條悟幽幽地喚了一聲:“筍。”
立花筍一頓,有點頭疼,正好下一個輪到陪護的人就是悟,按照悟的性格,這種“其他人都有就他沒有”的情況,他絕對會鬨個天翻地覆吧。
正想著該如何哄雞掰貓。
五條悟突然伸出一隻手,在她麵前晃了晃:“你欠我五分鐘,記住以後要還的哦。”
立花筍稍稍鬆了口氣。
果然比起從前的dk,現在為人師表的五條悟要成熟多了。
立花筍道:“等我回來就還你五分鐘。”
五條悟哼了一聲,手卻依然放在立花筍麵前,似乎不打算收回去。
立花筍眨眼:“……悟?”
五條悟的手又在她麵前晃了晃。
那隻手骨節分明,對應他一米九的身高,手指長度也比一般人的手要長一些,手背是冷白的膚色,指甲則透著薄薄的粉。
不知為何,立花筍驀地想起他們第一次在機場見麵的時候,五條悟向她展示他的無下限術式時,也是這樣把手放到她麵前。
他原以為自己的無下限會擋住立花筍,誰知她的破魔直接解開無下限,握住了他的手。
而這次,立花筍沒有用術式,以為自己會停留在咫尺的距離,卻猝不及防地碰到了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