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侍郎沒有想到皇上會這樣說,他稍稍的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都帶上了幾分焦急,迫不及待的道:“不是的皇上,他們的身體都很好,我隻是懷疑,他們是不是遭遇了不側了,不然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人告假。”
新皇卻是輕輕的笑了起來,語氣中帶著幾分開玩笑的味道,“徐愛卿,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個這般體諒下屬的官員。隻不過誰敢在這京城中謀害官員,更何況若是謀害了之後,這京城裡難道不會有幾分風聲嗎?”
“可是。”
還不待那戶部侍郎說些什麼,新皇就抬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然後扭頭去看不遠處的鎮府司司長秦逸,朝他問道:“這京城內外的安全皆有你們護衛,你們衙門可是接到戶部官員家屬的報案,亦或者是聽說有什麼命案發生?”
秦逸徑直站了出來,也沒有去看戶部侍郎,徑直道:“並無,這幾日並沒有收到任何關於官員失蹤或者是遇害的案件。”
新皇點了點頭,緊接著便又看了戶部侍郎,朝他道:“好了,你也聽到了,眼下並沒有出事,不過是你自己的臆想罷了。不過,你們那裡的官員真的該好好地提高自己的身體素質了,眼下還是夏季時節,他們就那麼容易生病,若是到了冬日難熬的時候,他們又會變成如何?戶部可是朕最器重的衙門,在裡麵的官員更應該好好的保重身體,為朕護好那些銀子才是。”
皇上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漫不經心的模樣,戶部侍郎的臉色有些難看,最後也隻能朝著麵前人行了禮,不甘心的道了一句,“是,之後的日子,臣定會遵從陛下的旨意,好好的監督門下的大臣鍛煉身體的。”
新皇朝他點了點頭,雖是讚成了他的說法。
等到戶部侍郎說完話了之後,跟在新皇身邊的太監又站了出來,朝著下方的眾人問了一句,“諸位大人可還有要事彙報?”
眼看著無人應答,那太監直接就宣布了退朝。
新皇在離開之前,還朝著沈漣的方向看了一眼,隻是沈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並沒有看他。
待新皇離開了之後,大臣們都三三兩兩離開了。
沈漣自然也不意外的跟著往外麵走去,隻是還沒有走到幾步,他便被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攔了下來。
沈漣被人攔下來的時候還覺得有些奇怪,可是很快在發現攔下自己的人是誰之後,他立馬就朝著麵前人行了一禮,客氣道:“林國公。”
林國公本來就對沈漣很滿意,眼下看著他這般恭敬的對著自己,也是越發的高興了,“我與沈大人一見如故,不久之後我家裡有一個花宴,不知沈大人可否有空賞臉來坐坐。”
沈漣聽到林國公的話當即就反應了過來,朝著麵前人行了一禮,客氣道:“承蒙林國公厚愛,沈某本來不該推遲,隻是近日沈某家裡有事,離不得人,怕是不能赴約了。”
那林國公本來還想問問沈漣有什麼事的,但是很快腦子一轉又想到了不久之前鬨得沸沸揚揚的沈漣父母的事,原本有些不太好看的臉上頓時帶上了幾分笑意,不住的朝著麵前人道:“既然有事,那我們改日再約便是。”
“多謝林國公體諒。”
沈漣朝著林國公客氣的道彆之後,隨即徑直朝著外麵走了去。
戶部侍郎在沈漣的背後,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他剛剛聽完了沈漣和林國公的對話,原本對他的疑慮打消了不少,隻是他眼下還是對他有所懷疑,他總覺得要出大事了。
沈漣在離開了皇宮之後,先是去了國子監,確定今天沒有多少事之後,又在那裡換了一身常服,緊接著便轉身去了西廠。
來到西廠的時候,陳冕早就在裡麵等著了,在見到他過來之後,立馬朝著他道:“沈大人,你可算是來了,那些官員已經招供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沈漣扭頭看向他,笑道:“先讓我看看他們招供的內容,我們再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
“好好好,我們就是該這樣。沈大人你跟我來,我帶你去看他們的口供。”
兩人從門口進去,穿過了長長的走廊,然後往最裡麵的密室走了去。
一路上經過了不少隱秘的牢房,裡麵關押著不少受過刑,此時依舊綁在刑具上的人。
若是戶部侍郎在這裡,他定是可以認出這其中的大部分人,正是他剛剛在朝堂上向皇上起奏,說是請了病假的人。
其實這些人並沒有請病假,而是被錦衣衛的人趁著夜色的時候,直接就帶到了這西廠來審問了。
*
林小九今日關了店門之後沒有徑直回家去,而是帶著安玲去了街道上的城署局,他準備去那裡問問,有沒有在他們那裡備案準備出租或者出賣的店鋪,若是這城署局沒有合適的店鋪,那他也可以再去不遠處的牙人那裡問問,左右是要弄一個店鋪出來,將蛋糕和飲品分開,不然這店鋪是真的招待不了那麼多客人了。
林小九掂量著自己還算充裕的銀子,想著最好是兩個挨著的店鋪,若是實在不行的話,那他就盤個大酒樓下來,每層弄一種,這也省得她們多跑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