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追到火葬場19(1 / 2)

看到施姣玫出現在綜藝節目裡,是童彤完全沒想過的。

但在看見她在其中後,之前有些想不通的地方就基本都連貫上了。

莫不是那個非要將她拖入綜藝節目,到時好做點什麼的人,就是這位施家小公主?

這也不是不可能。

童彤回憶了下早前兩人之間的交集。

對方可是把她當做情敵看來著,從來沒給過什麼好臉,若是心懷惡意地想做點什麼可以想象。

而近期與她存在恩怨,又有能力通過娛樂公司股東影響到那裡,除了施姣玫外,童彤找不出還會有其他人的可能。

雖說這種‘報複’遲了近兩年。

不過童彤以往的兩年時間裡不是天南地北的跑,就是匆匆回家待不了多久就又走了,人家估計就是想打擊一下‘情敵’,也沒那個機會不是。

現在她人回來了,遲來的小手段可不就粉墨登場了麼。

可惜她就是不接招,略略略。

童彤想通其中的關聯,嘖嘖兩聲,心情甚好。

趙父趙母那邊其實並沒有具體告訴女兒調查的結果,免得她被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影響心情,臟耳朵。

但防不住童彤在看到疑似罪魁禍首的人後,迅速抽絲剝繭推測出了個大概。

至於驗證的話,也不用她特地為此去打擾爸媽,圈裡那群小姐妹在這時候起了作用。

昔日金尊玉貴的施家嬌小姐竟然混了娛樂圈,還參加綜藝節目在電視上賣笑露臉,這種事一出現,怎麼能少得了圈裡發現的人各種八卦非議呢。

童彤的小姐妹在綜藝節目播出沒多久就在聊天群裡議論開了。

‘艾瑪,施姣玫真的去當明星撈金了呀,她家裡還真舍得。’

‘她哪是明星啊,也就個剛入圈的十八線,都家道中落了,還立什麼傲嬌小公主人設,你們說搞笑不搞笑。’

‘施家沒那麼慘吧,施姣玫能一進圈就錄綜藝不正是靠家裡的人脈關係嗎,他們應該還有翻身的餘地,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不成了,我聽爸媽說施家現在就是個空殼子,再沒有資金注入和能打的產品突破僵局,倒閉是早晚的事。’

‘所以大家都在觀望啊,秦氏那位瞧著也不打算出手,施家這才把小公主送進娛樂圈,好像是試圖撈些救命錢盤活一二產業吧。’

‘嗬嗬,還小公主呢,施家高高在上的時候,她是施家小公主,還驕縱的得罪過不少人,等掉落雲端了,施家可不會再寵著她當什麼小公主,真以為豪門的富貴是那麼好享的?’

既然享受了富貴帶來的權利好處,那等到一定的時候,也必須履行維持住富貴的同等義務才行。

畢竟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

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因此對於施姣玫進那個烏糟圈子裡的事也沒什麼可說的,至多私下嘲諷幾句,曾經被她欺負過人再暗爽著講點譏諷話,這事兒差不多也就被她們拋之腦後了。

索性都快不是一個台麵上的人了,看著對方即將在泥潭裡掙紮,未來結局幾乎可以預見,再多的氣也該消了,還斤斤計較什麼。

你說趁機去落井下石找麻煩?可彆吧,沒那麼閒。

對方現在什麼身份,她們又是什麼身份,過去找茬不是平白將人抬到同一高度給人長臉麼。

直接漠視不是更好?這才是最大的打臉好吧。

一群在貴圈長大的小姐妹心頭敞亮無比,才做不出裡那種白白給可憐女主送人頭的惡毒女配行為,傻不傻。

童彤從上翻到下,窺完屏默默點頭讚同。

很好,大家都不是腦殘,看來以後還可以繼續保持彼此的塑料花情誼。

通過這番了解,如此也就解了她剛才的疑惑,好好的豪門千金怎麼突然跑去混娛樂圈那灘渾水,且還在進去後不忘千方百計地謀算,妄圖將她也一塊拖進去。

童彤思考著前因後果,再聯想一下小姐妹圈裡八卦時透露出的幾個信息,大約有點明白了。

很顯然,施家的衰落少不了新興產業的衝擊,而趙家則明顯是在新興產業這一塊得利而興起的獲益者,再加上還有秦崢那一宗事在,人小公主可不就把仇記在趙家或者說童彤身上了。

至於秦氏也是新興產業的推動者,甚至是最大獲利者之一,秦崢那廝還對施家的危機袖手旁觀,事前沒提醒,事後也沒援助等等之事,施姣玫估計都選擇性遺忘了吧。

誰叫那是人家心上人,誰叫兩者之中童彤才是那個弱的,人就是喜歡柿子撿軟的捏唄。

或許小公主還想著,秦崢她不舍得動,或者說想動也動不了,但一個暴發戶的女兒本小姐還動不了麼,等把人拉進娛樂圈,看她怎麼收拾小婊砸,這不眼前所參加的綜藝節目就是一個機會,不能光她一個人在這兒丟臉啊,多個吸引仇恨外加出氣的靶子也不錯呢。

這是童彤推測的對方意圖算計她時的心理活動。

以施姣玫的性子,估摸著也猜的不差多少。

之前人家那番設局,分明是想毀了她。

童彤清晰地認識到這一點,不免有些慶幸自己當時沒上當,否則真入了圈套,還不知道對方是打算怎麼套路她,畢竟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小人難防!

同時她還有點唏噓,都說最天真的人也是最殘忍的人,施姣玫恰恰應征了這句話。

之後一家人周末閒聊的時候,童彤向趙父趙母問起那件事的真相,夫妻倆這才簡單給女兒透露了點裡麵的東西,沒有一味地因為想保護她而瞞著。

不過就算隻有一兩分簡明扼要的內幕,也足夠讓童彤窺見個中詳情,同時印證她之前的推測果真是對的。

“施家的落敗快了,他們家的人猖狂不了多久。”趙母語氣肯定道。

童彤聽了回神,意識到親媽這是在安撫她不用擔心,不禁笑了笑說,“沒事兒,她不是沒算計成嘛,你們也替我出氣了,咱不虧。”

趙父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笑開,心道的確不虧,光是他們夫妻兩個合力從施家和娛樂公司那頭撕下來的肥肉,已經夠補償女兒的精神損失了。

這般想著,趙父當即豪邁地給女兒打過去一筆可觀的零花錢,讓她隨便花,沒事兒逛逛街看看包,想買啥就買啥。

童彤:~(#^.^#)~

很好,就喜歡爸爸這麼清新脫俗不做作的操作!

趙父都以實際行動有所表示了,趙母當然也不會落後,隨手塞給女兒一遝貴賓卡,什麼美容瑜伽餐廳會所等等,可以消遣的花樣不要太多。

童彤如果有興趣,可以持卡過去轉轉,都不用再額外掏自己的零花。

不錯不錯,這些對於鹹魚來說都是生活的歡樂調劑啊,果斷全部收下的說。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均沒把施姣玫鬨出的那點幺蛾子放在心上,誰都沒想到作為秋後的螞蚱,她隨後還能繼續鬨騰出麻煩來。

當童彤接到便宜堂弟趙以浩的電話,提醒她網上有人朝她潑汙水時,她還感到莫名其妙。

話說她都暫時隱退休息了,怎麼還有紅眼病想著搞她呢,難道是以前的教訓不夠?明知道每次搞事兒都扳不倒她還蹦躂的那麼歡,累不累啊。

彆不是瞧她從官方爸爸支持的旅遊欄目中退出來,認為是被美女主持‘搶’去位置,以為她終於倒黴沒靠山可以任人欺負了是吧?

嗬嗬,太天真。

真是學不乖,童彤決定讓他們再遭受一次社會的毒打。

隻不過等她擼了袖子正打算和人懟上一場的時候,發現這回的始作俑者並不是她以往那些所謂的‘對家’。

“我還想著誰還在汙蔑姐,一氣之下就追根溯源查了下,結果你猜我發現了什麼?”趙以浩興致勃勃又不可思議道。

童彤無聊地翻了個白眼,“不猜,有話快說。”

沒有趙小浩,她自己也能查清楚。

趙以浩咂咂嘴,透露實情說,“還能有誰,姐你想想最近跟誰有矛盾,誰又惦記著找你茬想要你不好……”

不用他說完,童彤心裡隨即就冒出個人選。

“施姣玫?”她問。

趙以浩嗯哼一聲,說道是他在看到網上憑空冒出來又一波造謠汙蔑堂姐的信息時就立馬往下查了,最後順藤摸瓜揪出是施姣玫做的孽。

“其實也好弄清罪魁禍首,她都沒遮攔的,在參加的綜藝節目中潑‘說走就走’的汙水,還明裡暗裡說姐的壞話,故意誤導觀眾,肯定是不安好心,姐你注意點啊。”

“嗯,這事兒我知道了,多謝你為姐著想。”

姐弟倆交談了一會兒掛斷通話,趙以浩繼續在學習忙碌之餘投身進維護堂姐的親友大軍,而童彤則上網看了看,發現確實有一撥人被挑動著在她圍脖賬號下麵汙言穢語,連以前的視頻都沒放過,預計不用多久就可能摸到直播平台那裡生事。

隻說她些什麼,童彤或許不怎麼在意,但若是波及到自家公司的業務,影響家裡賺錢做生意,那就不行了。

她思量了一下,乾脆起身回屋,從犄角旮旯裡扒拉出一張便簽。

便簽被遺忘許久了,已經有些泛黃發皺,上麵隻記錄了一串聯係號碼,字體被寫得龍飛鳳舞、入木三分。

童彤撥打了這個號碼,電話迅速被接通了。

“趙小姐。”通話那頭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令人十分熟悉。

童彤聽到他的聲音沉默一瞬,隨即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秦總,我想問您一件事。”

“…你說。”秦崢那邊格外安靜,從他清晰傳過來的呼吸聲就能聽出。

他這麼乾脆,童彤也不拖拖拉拉,開門見山地問,“不知道施小姐是不是還在秦總的保護範圍內?”

“不,從未在過。”秦崢的回答果斷利落,隨後又很快反問道,“她做了什麼?”

童彤不禁狐疑,心道這是嘴上否認,其實心裡還擔憂著?

想想也可以理解,畢竟是青梅竹馬嘛,總歸和彆人是不一樣的。

不過這不妨礙童彤將施姣玫乾過的那些蠢事和對方據實以告,並表明,“施小姐屢次耍小手段,已經快要觸犯我的底線。”

“可一可二不可三,如果她再冒然做出些什麼,我不保證不會出手收拾她,如果……她還在秦總羽翼下,那就請您管管您的女人。”

“讓她不要隨便作妖牽連無辜,更不要因為她一個人而影響到兩家合作的關係。”

“秦總,我想說的就這些,打擾了。”

說完聽電話那頭好似沒什麼動靜,童彤啪地掛斷了通話。

秦崢或許明白她不想多聯係的意思,沒有反撥打過來,隻是隨後發來一連串的短信。

‘趙小姐,有件事我也想同你說清楚。’

‘施姣玫並不是我的女人,她和我隻是少時因為家庭的關係見過幾次,除此之外並沒有多大關係,如果她做了什麼冒犯到趙小姐,你不必考慮到我這邊的意見。’

‘我沒有意見,也…沒有女人。’

——秦崢。

童彤:……行吧。

既然男主這麼冷酷無情,那她也就不用多猶豫什麼了。

童彤得到準話,消去最後一點顧慮,自去采取措施準備好好‘回報’小公主不提。

秦崢這邊握著手機等了又等,下屬們陸續送來的文件都在桌子上積壓了一堆,白瓷杯裡滾燙的咖啡早已涼透了,也沒見有什麼回複短信發過來。

特助這時走進來瞅一眼,輕敲門板提醒,“秦總,半點有場會要開。”

秦崢聽了思緒回籠,抬手看了看手表,距離會議開始還有十分鐘,足夠用來做點彆的事。

他起身撈起西裝外套穿上,順便再掃了眼手機,屏幕上並沒有他想要看到的信息,之後一邊往外走一邊調出某個電話撥打過去。

如同當時童彤打過來時一樣,電話剛響一聲就迅速被接通了。

電話那頭清晰傳來施姣玫驚喜萬分的歡快聲。

“崢哥哥,你竟然給我打電話了,我好開心呀!”

秦崢眉頭皺了皺,將手機離遠一點,不為所動地嚴肅道,“我打給你是想告訴你,既然同意你家人安排的路就好好走下去,不要再亂耍那些小花招,也彆當其他人都是傻子。”

施姣玫歡喜的勁兒一滯,被這麼一番不留情麵的警告煞到,瞬間如同潑了桶冰水,渾身透心涼,哪裡還歡喜得起來。

她想耍賴不承認,想裝糊塗糊弄過去。

但她知道秦崢的為人和手腕,絕對不會被人三言兩語隨意哄騙,而且她近來確實耍了不少小手段,誰讓她進了一個大染缸呢,再清白的人過來走一遭也洗不乾淨了。

所以她才想讓導致她如今這種難堪境況的‘凶手’也過來嘗試嘗試啊,甚至為此動用了為數不多能動用的人脈關係。

她隻是,隻是想讓對方也體會一下她的委屈,又怎麼了嘛。

她沒錯!

施姣玫委屈地紅了眼睛,嗚咽著先向秦崢倒打一耙,哭訴道,“崢哥哥,你乾嘛凶我!你竟然為了彆人凶我,嗚嗚,以前你還說長大了會娶我,現在我已經長成大姑娘了,你卻變了!崢哥哥,你變心了!!”

秦崢腳步不停,手卻揉了揉額角。

他覺得自己和此人有代溝,以往說話趕人當做聽不到,現在又答非所問裝聽不懂,完全溝通不下去。

但對方好歹在他昏迷時‘照顧’過他,還有兩家曾經的情誼在,他隻能耐下心應付,同時申明一些問題。

“我確定我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你有你有!三歲那年過家家,我當新娘,讓你當新郎,爸爸媽媽都說你長大了會娶我,叔叔阿姨也沒反對!”

秦崢:……嗬,三歲!

“三歲時我已經記事了,我沒有扮家家當過你新郎,也沒說過那些話。”

“如果有人說,那肯定不是我。”

秦崢毫不留情地打破小女孩的希冀,對於沒做出過的承諾,他半點都不想要接受。

施姣玫被他如此絕情的話會心一擊,心裂成無數瓣,砸在地上碎成渣渣,都是她曾經珍惜珍藏過的少女心思,卻被人不屑一顧、冷漠以待。

這打擊太大了,她當即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秦崢並沒有多少觸動,反而因為被吵到寒下臉,自覺沒有在溝通下去的意義,也自認仁至義儘,果斷撂開電話,立馬將吵人的噪音隔絕了。

特助走在一旁,精準接過自家老板扔過來的手機,緊接著又聽對方吩咐他稍後聯係下施家那邊,透點消息過去。

都什麼時候了,彆讓小輩再任性胡來,不然怎麼得罪人的都不知道。

就這樣,他們還想通過賣女兒東山再起?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特助暗自吐槽著,飛快在小本本上記下這件事。

眼看著快到會議室門口了,沒等他準備將手機靜音,屬於老板那一部又被人家自個兒忽然抽了過去。

秦崢拿回手機,停下腳步又給某個熟悉的號碼發了條短信,才踏入會議室大門開始開會,叫特助看得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與此同時,童彤那邊手機突然叮咚叮咚一陣響。

‘趙小姐,我已經警告過施家人,很抱歉給你帶來的麻煩。’——秦崢。

真計較起來,施姣玫之所以那麼針對童彤,秦崢確實要負一部分責任。

童彤清楚這個,所以這句道歉的話她就收下了,順便對他的做法禮貌性道了聲謝。

她發回複信息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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