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醉酒,胭脂如霞。
司竹楠看得心兒晃動,被人一招手就自動飄過去了。
“阿楠,我心好難受。”白悅拎著酒杯,神色恍恍惚惚,猶如受到了重大打擊一般。
思及外麵那攤子爛事,司竹楠很是理解她,臉色疼惜地走過去,接下酒杯,替她喝了個精光。
完後,他甩了甩酒意上頭的腦袋,看著心上人燈光下朦朧的如玉臉龐,那上麵的哀愁是多麼讓人心碎。
男人頓時心生憐惜,理智在酒精的腐蝕下瞬間敗退。
他腦袋一衝,安慰的話脫口而出。
“悅悅,嫁給我吧!”
不要難過了。
說完有點後悔太衝動,但當司竹楠瞧見白悅因此而淚眼婆娑、感動無比的笑臉時,他所有的猶豫顧慮當即都通通拋開了去。
反正是早晚的事,如果能讓她開心,他願意提前迎娶她入門。
他們早該走進婚姻殿堂,像童話裡的王子和公主那樣,結婚生子,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白悅聽到想聽的那句話,搖晃中的身形終於止住了。
她驚訝地捂住嘴,淚眼朦朧,破涕為笑。
一滴清淚湧出,將落未落。
“阿楠,你向我求婚了?是、是真的嗎?我聽到的是真的嗎?”她仿佛不敢置信一般,連連確認。
司竹楠狠狠點頭,予以肯定。
白悅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陪襯著她感動的微笑。
“啊,你可真著急,太措不及防了,都沒鮮花沒戒指,連最基本的儀式都沒有哦,我可要好好想想要不要答應你呢……”白悅擦著眼淚嬌嗔。
司竹楠感到抱歉,轉眼看到一旁茶幾上扔著的啤酒瓶拉環,瞧著很像戒指的樣子,於是靈光一閃就拿來用了,臨時充當戒指。
然後接下來隻見他單膝跪地,深情款款地舉著拉環對流著眼淚的白悅再次說道,“悅悅,你願意嫁給我嗎?”
這正是白悅目前想要的,她當然不會拒絕了。
矜持了一下,為難了一下,她一副感動的模樣,淚水漣漣地接過啤酒拉環戴在手上,對著燈光比了比,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這就是應下了。
司竹楠頓時心酸,覺得果真是委屈了她,決定過後必定要全力彌補。
為此,他深情懺悔道,“悅悅,對不起,讓你受傷了。”
都怪他沒及時把控好局麵,才讓事情落到現在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麵。
白悅喜色褪去,眼神迷蒙地看著他,搖搖頭,苦笑一聲說誰也不怪,都是她該得的,是她控製不住內心真正的感情,不想將心愛之人讓出去,才遭到了報複。
是她的錯,都是她的錯。
她情不自禁,她誰也不怪。
白悅頭搖成撥浪鼓,搖晃著身子起來,奪過酒杯再倒了滿滿一杯酒。
她正要喝,酒杯就被拿走,酒水全進了司竹楠的肚子。
望著眼前昂頭灌酒的男人,對方突出滾動的喉結是如此性感,引人犯罪。
白悅看著看著,情不自禁地腿軟了,腳下一晃,差點當場軟倒。
替她喝完酒的司竹楠及時把人攬住,卻因為重量問題一個不妨被踉踉蹌蹌地扯倒在地,摔成一上一下正好的姿勢。
下一刻,美人的香吻湊上來。
司竹楠本來因為她說的那話起了疑惑,現下心上人投懷送抱,他瞬間顧不上其他了,一頭紮進溫柔鄉大發雄威。
已經是未婚夫妻了,送上門哪有不吃的道理。
接下來自然是好一番翻雲覆雨。
待到雲消雨歇,兩人挪到臥室的床上溫存。
“你說的什麼報複?”精蟲下腦,司竹楠終於理智回歸,想起之前的問題。
白悅磨磨蹭蹭的動作一頓,轉而依在他懷裡遮遮掩掩道,“外頭那件事,孫……唉,或許是我想岔了,應該不是她乾的。”
司竹楠在回味餘韻中懵了下,半晌才不確定地吐出那個熟悉的名字。
“孫珊彤?”
“你是說那些事都是孫珊彤搞出來的?!”
司竹楠驚愕地問出聲,私心裡卻是有些不信,因為單憑那個小女人,根本沒可能搞起來眼下這種針對他們倆的大場麵。
實際上,自家人知曉自家事,目前的情況到底怎麼回事,如何造成的,他心裡不說知道的一清二楚,大致的前因後果卻也明白的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