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2 / 2)

檀越依言拆掉上麵的綢帶,打開盒子,看到裡麵的飾品盒子時,感覺二人的禮物很可能送重了。

在某人的期待下,他打開了飾品的盒子,卻是一愣。

盒子裡裝的,並不是他想象中的東西,而是一枚精致的西裝胸針。

胸針的花樣是一簇簇銀色的鬆針,組成一個彆致的形狀,上麵點綴著一顆藍色的寶石,像眾星拱月一般,高雅精致,無論是晚宴還是一些正式場合,都適合佩戴,不會丟檀總的份。

“你自己設計的?”檀越問。

“對呀,”宋臨初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喜歡嗎?”

檀越點頭:“很喜歡。”

宋臨初頓時眉開眼笑,又不客氣地朝他伸出手:“那我的禮物呢?”

檀越看著眼前纖白修長的手,抬手握住,低聲說:“在樓下房間裡沒拿上來,我們下去看。”

“哦,那行吧。”

宋臨初借著檀越手上的力道站起來,身體晃了兩下,說:“我好暈呀。”

檀越扶住他:“讓你喝那麼多。”

“哼,誰讓你倒那麼多出來的,快一百萬的酒,你舍得浪費啊。”

“......”要他說舍得會不會被打。

“站穩。”

檀越低聲說,等他站穩後,轉身把全部還未燃儘的蠟燭吹滅,才扶著某人,上了電梯。

他並沒有直接去二樓,而是先帶人去了一樓。

醉成這樣,得先喝點醒酒的東西。

宋臨初整個人醉醺醺的,而且特彆聽話,讓他在沙發上坐著,他就乖乖坐著,檀越轉身進了廚房。

可惜在廚藝這一塊,檀總的技能點為0,煮不出什麼醒酒湯,傭人也都放假了,他打了個電話給劉管家,在劉管家的指導下,泡了一杯最簡單的蜂蜜水。

等他端著一杯蜂蜜水從廚房出來,宋臨初還坐在原處。

隻是狀態不太對。

他陷坐在柔軟的沙發裡,懷裡抱著一個抱枕,像一個踽踽獨行的人抱住了自己唯一的東西,傷感落寞。

宋臨初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前方,像是在發呆,又像是陷入了某種悲傷的情緒裡。

“言言。”檀越叫他小名。

宋臨初轉過頭,檀越才發現他眼中溢滿的悲傷,像是即將失去什麼重要的東西,整個人都惶恐又難過。

檀越走過去,問:“怎麼了?”

“我好難過啊。”宋臨初悶聲悶氣地說。

他的聲音很悶,而且比較含糊,檀越聽成了難受,說:“來把蜂蜜水喝了,就不難受了。”

“......哦。”

宋臨初接過蜂蜜水,乖乖地把一杯子的水都喝掉了,檀越把杯子放一邊,又把他帶上樓,進了房間。

“在這裡坐著,我去拿。”

檀越把他扶在房間的小沙發上坐下,剛要轉身,宋臨初忽然就著坐著的姿勢,抱住了他的腰,把頭埋進他的衣服裡。

“哥哥,”宋臨初語氣很悶,帶著幾分沙啞,“不要離開我。”

“我不離開,我去給你拿禮物。”

“不要禮物!”宋臨初腦袋在他懷裡蹭,“我隻要哥哥。”

“......”太黏人了。

而且,這蹭的姿勢不是一般危險,檀總作為一個沒X生活的大齡單身男青年,完全經不起拱火。

何況還是......他喜歡的人。

然而,他剛伸手要推開宋臨初,察覺到他意圖的某人立時收緊了手。

“不要離開我,”他喃喃重複,“哥哥,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都說喝醉後,是一個人最真實的情感體現,這樣沒安全感的宋臨初讓檀越根本無法招架,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宋臨初好愛他。

比他感受到的和想象中的,還要愛。

檀總絲毫不知道,某醉鬼此刻滿腦子都是他即將嗝屁了,舍不得他,才這樣一遍遍地讓他彆離開自己。

這次他暈倒,實在把宋臨初嚇壞了,讓他直觀地感受到了檀越原來離死亡這麼近。

而他,舍不得他死。

二人跨服交流,絲毫都沒覺得不對勁,隻是檀越被宋臨初這樣蹭來蹭去,小火星很快成了大火,並且有燎原的趨勢。

他聲音低啞:“你先放開,我真不走,不信你可以牽著我。”

“可是,”宋臨初甕聲甕氣地說,“我牽住了我媽媽的手,她還是走了。”

“......”這是一碼子事嗎?

檀總被他蹭出了立正的效果,宋臨初尤不自知,抱著他嘟囔:“哥哥,你皮帶硌到我了。”

“......”這是什麼清純男大學生的發言。

他穿的是家居服,哪裡來的皮帶。

你家皮帶係這個部位?

但對方越是無知,就越是致命,檀總的皮帶更硌人了。

他眼眸幽深地盯著埋在自己腹部的腦袋,哄道:“那讓我先去換條褲子好不好?”

宋臨初抱緊他:“我不。”

“......”檀越快被他折磨死了。

再這樣下去怕是要出事情,他隻能強製掰開宋臨初的手,剛退開一步,宋臨初像丟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惶恐地追上來。

結果由於喝太多,腦袋暈,左腳和右腳互相絆了一下,整個人往前撲去。

檀越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想接住他,可醉鬼完全沒數,要摔倒了還不依不饒地抓著他,檀越被他拽著,腳下沒站穩,直接被他撲倒在了地上。

好在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除了一聲沉悶的“咚”,並沒有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宋臨初壓在他的身上,看起來也摔懵了,手撐在他身側,抬起頭,晃了晃,說:“我好暈啊。”

“有沒有摔疼?”檀越問他。

宋臨初不答,他歪著腦袋,看著被他當成墊子的檀越,忽然說:“哥哥,你好帥哦。”

“......”換劇本了嗎?

檀越抿了下唇,帥不帥他不知道,但他現在急需要衛生間兄弟。

他正要哄某人走開,宋臨初眨了眨眼睛,說:“我想親你。”

說著,他也不顧檀越願不願意的,俯下身,唇瓣印在檀越的嘴唇上。

青年帶著酒味的氣息撲灑下來,柔軟的唇毫無章法地在他嘴唇上一陣亂親,刺激著老男人薄弱的防線。

檀越雙手扣在他肩上,不知道是想推,還是想把他拉進一點。

“哥哥,”幾分鐘後,宋臨初終於停止了他的危險行為,抬起頭,看著檀越,眼神裡帶著幾分可憐的祈求,“你也親親我呀。”

“......”這下是真要了老男人老命了。

檀越按捺不住,把宋臨初的頭拉下來,主動吻了上去......

......

本來檀越隻是被誘惑得控製不住,想親一下宋臨初。

可醉意這種東西大抵是會傳染的,吻著吻著,身體被激起了最原始的向往,加上某人不要命的撩撥,讓他根本控製不住。

他感覺,他也醉了,不然怎麼會抱起被他吻得暈頭轉向的青年,把他放在了床上,再欺身上去呢?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推開我。”檀越聲音低啞,像是蟄伏的野獸。

宋臨初無辜地歪了歪頭,有的人雖然喝醉了,但他根深蒂固的潛意識依舊還是在的。

比如,檀總不行。

又比如,他是個絕症病人,不能推開他,不然他就像媽媽一樣,永遠地離開自己了。

所以,他望著檀越似乎要把他拆吃入腹一般深邃的目光,雖然有點害怕地縮了縮,但他並不認為檀越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宋臨初伸手勾住檀越的脖子:“才不要推開哥哥。”

檀越:“......你確定?”

“嗯,”宋臨初的手收緊,“我要和哥哥在一起一輩子。”

“好,”檀越低頭在他鼻尖上落下一吻,“我們一輩子在一起。”

......

......

宋臨初一開始沒感覺不對,等到被翻過來趴在枕頭上時,才感覺好像哪裡不對。

可是,臭直男難得的溫柔,還有被酒精支配的腦子,又讓他很快地把這個念頭拋之腦後......

一直到,皮帶硌到了他從未被人造訪的地方。

宋臨初的酒終於後知後覺地醒了大半,他抓住檀越的手:“哥,哥哥?!”

然而,箭在弦上,彆說哥哥,叫爸爸也沒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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