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從中心區的方向來了幾個人,他們剛一出現在米拉的視野裡,她就情不自禁地被吸引,將視線放到最中間的女人身上。
那個女人戴著黑色的紗帽,隻露出一個小巧迷人的下巴與殷紅的嘴唇。她身後跟著好幾個仆人。
他們似乎要去衛兵所的方向。
米拉回過神來,攔下一輛路過的馬車。
在上車前,她總覺得有道視線似乎在盯著自己。
回家後,米拉和金聊天時提到了“黃昏號”的事情,聽到“帝國皇室”的飛空艇,金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
“您要小心,”他道,“沃萊塔爾與帝國皇室之間不可能沒有交流。”
而聖冠節那天的事情他們很可能已經知道了什麼。
米拉點頭,“梅莉婭今天已經給雙胞胎禁足了。”
為了防止對方是衝他們兩個來的。
下午米拉出門後,精靈的右眼忽然跳了跳,正在掃雪的手不由頓住了。他站在紫丁香街26號的門口,朝道路的儘頭望去。
遠處隻有幾個嬉笑著的少女經過,並沒有異樣,似乎與平時也沒有什麼差彆。
他慢慢垂下了眼眸。
當太陽逐漸西斜,米拉照常結束了一天的摸魚工作。
她和梅莉婭告彆,裹好毛絨絨的鬥篷,慢慢走到路邊。
“米拉小姐?”清澈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
米拉愣了一下,轉身就看到一個漂亮的男人站在她麵前。
“詩人先生?”她抬起頭望著他。
詩人先生並不是昨天那身遊吟詩人的裝扮,他今天穿著一身黑色長袍,將淡紫色的頭發編成了側邊的麻花辮,打扮得像極了一個……嗯……
占卜師?
“你想去一個遙遠的地方旅行嗎?”他柔和地望著米拉,眼角的淚痣紅得幾乎要滴出血。
旅行?
米拉搖了搖頭。雖然對這個大陸的風土人情很感興趣,但她暫時還沒有旅行的打算。
詩人一臉難過,“真是太可惜了……您可以再考慮一下的。”
“對不起,先生。”說完,米拉就打算走了。
這個詩人怎麼奇奇怪怪的。
“等等。”詩人開口道,“我明天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在此之前,請允許我為您做個占卜。”
接著,他遞給米拉一手牌,“從這二十四張牌裡抽一張牌吧,就當是我們認識的紀念。”
米拉看他一臉誠摯,不像是有什麼問題的樣子。
一個占卜而已嘛……
她把視線放在這二十四張牌上,隨手從裡麵抽出了一張牌——
紫色的光芒驟然亮起,照亮了米拉茫然失措的小臉。
“米拉!”金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金?!
米拉聽到他的聲音想要轉頭,卻見二十三張塔羅牌從詩人手中飛出。
六芒星從他們腳下亮起,每張牌都放大到兩米高的大小,環繞著他們不斷旋轉,而被米拉抽中的那張塔羅牌飛到她身邊忽地變成一座巨大的高塔拔地而起,將她關在其中。
“尤裡克大人?”米拉好像聽到了不遠處梅莉婭的驚呼。
巍峨的高塔開始升高,隨著它不斷地向上拔升,它已經超越聖阿斯摩帝斯大教堂鐘樓,成了整個黑德斯最高的建築物。
米拉一臉懵逼地趴在高塔頂端房間的窗戶上望著外麵已經縮小了很多倍的黑德斯城。
整座城市都在她腳下。
這是什麼啊?!
“高塔,逆位。意味著注定的分離。”詩人遺憾道。“真是個不幸的選擇啊……被囚禁在高塔上的公主……”
他的嘴角挑起一絲狡黠的笑容,“是我的了。”
等等,尤裡克?
米拉快速地從腦海裡扒拉出有關這個名字的信息:
議會第三席,尤裡克。
序列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