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66章“我也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1 / 2)

劍修的清晨, 是從一千下無間隙的揮劍始的。

梅梢雪嶺的清晨,自便是無數個一千下的彙聚。

風雪正濃,嶺間劍氣與少年人揮劍時的汗水混雜在一起,糅出了這般雪山劍宗才會的生機勃勃。

再重要的事, 再期待的比劍會, 也總要等這群鐵血劍修們揮完這一千下劍再說。

虞絨絨換了身入鄉隨俗的衣服, 扒在窗戶上向外看去,正好能看到那些飄在風雪中的劍光與揮舞。

血氣方剛不拘小節的劍修少年揮到興起之時, 長笑一聲, 一臂揮去上身的衣服,露出一身流線漂亮的肌肉,風雪未落在肌膚之上,便已經被呼吸之間的熱氣澆融。

虞絨絨:!!!哇,哇哦!

她哪裡見過此等景象, 小聲驚呼了一句, 很是興致勃勃地看了片刻,後猛地頭看向了在一旁逗二狗的傅時畫。

傅時畫在她驚呼的時候就輕輕皺了皺眉,這會兒更是敏銳地捕捉到了她睛裡奇怪的躍躍欲試, 他到底點好奇這是怎麼了,於是起身走過來, 順著虞絨絨的目光看了一。

傅時畫:“……”

虞絨絨的聲音隱含奇怪的興奮:“師兄,你快來看看呀, 你看他們多刻苦,多認真, 多努力啊!”

她的聲音又情不自禁壓低了點兒:“難怪五師伯說,這兒就是整個梅梢雪嶺景色的地方,我時不解其意, 但現在,我、我好像懂得了什麼!”

傅時畫慢慢轉過臉,看向她:“……?”

虞絨絨對傅時畫中的情緒一無所知,甚至歎了氣:“是劍修,怎麼的人在揮劍,的人卻在逗鳥呢?”

二狗不知何時也湊在了虞絨絨旁邊,和她歎了一惟妙惟肖一模一樣的氣,再老氣橫秋地搖了搖頭:“是啊,怎麼會這樣呢?”

傅時畫:“…………”

二狗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了一把瓜子,遞了一小把在虞絨絨裡,一邊嫻熟地嗑,一邊用一邊翅膀卷起來,指向某個方向:“絨寶,你看那個前麵的弟子怎麼樣?我看他腹肌八塊,揮劍力,是塊好苗子。”

虞絨絨順著二狗的翅膀看過去,結沒打量清楚,便聽傅時畫的聲音在自己身後分嚴格地響了起來:“次揮劍裡,足足五次的出力方向不對,過於用力,想來不是不能好好練劍,而是了向他右後方那位女同門顯示自己的肌肉。不可取。”

於是虞絨絨的目光下意識順著落在了那位女弟子身上,看到對方的目光時而飄落。

虞絨絨:啊這……

二狗瞪了一傅時畫,很快又找到了另一位:“絨絨,絨絨,那兒,快看!這個肌肉塊比之前那位要更飽滿些……”

話未落音,傅時畫已經接過了話頭,他神色很是正經:“他的劍確實不錯,隻可惜是修浪裡翻花劍的,欲練此劍,必先自宮。”

虞絨絨:!!!

她驚失色,看那位弟子的神裡頓時少了許多欣賞,多了很多同情與敬佩。

修道乃是逆天而行,家……家很不容易呢!

二狗被噎住,再接再厲:“往後三排一位……!”

結虞絨絨沒找到後三排,卻見這群劍修唰地收了劍。

原來不知不覺間,一千下揮劍已經結束。

既沒得看了,二狗砸吧砸吧嘴,隻能頗遺憾地和虞絨絨一起從窗戶前挪視線。

劍停之時,便是比劍會始之時。

虞絨絨後整理了一番衣角與頭發,再幫二狗梳了梳毛,後順將傅時畫袖角的一處褶皺拉平時,突想到了什麼:“等等,師兄,浪裡翻花這種劍嗎?我剛剛仔細憶了一番,似乎從未曾在哪本典籍裡見過關於此劍的記載……?”

傅時畫對著鏡子重新捏出了那張平淡無奇的臉,後轉過來道:“嗯,確實。”

虞絨絨的在他衣袖上頓住:“……?”

什麼確實?

傅時畫的目光落在衣袖上,頓了頓,後伸出另一隻,捏了捏她的指:“因是我編的呀。”

虞絨絨:……???

傅時畫看著她的表情,笑出聲來,再抬推麵前的門,讓屋外的風雪嘈雜與人生切切傳入這裡,再頭衝虞絨絨揚眉一笑:“走,去比劍了。”

天光盛,二狗早就習慣了傅時畫的胡說八道,聞言很是翻了個,忽閃著翅膀飛了出去。

虞絨絨錯愕地眨了眨,啼笑皆非了片刻,也噙著笑,走入了麵前的這片風雪。

既是比劍會,自要設比劍台,這滿山劍修,烏泱泱的外門揮劍弟子一個賽一個的熱情,全員報,一塊擂台肯定是不夠用的,所以梅梢掌門一揮,一共搞了足足三塊擂台出來。

梅梢派這種衝榜門派甚至離譜地給每三塊擂台各設了一塊小榜,以三人多高的水鏡幻象虛虛懸於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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