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發愣地看那個海螺,然後將海螺很鄭地放進了一個盒子裡,在乾坤袋裡找了個位置妥善放好,再發現海螺後麵,多了一個錦囊。
二狗睡眼惺忪地睜開眼,很是有氣無力地拍了拍翅膀,道:“是我放在那兒的,之前一直在敲窗戶,煩了。”
錦囊下有一封信,展開來,正是二師兄的字跡。
【遇水則化,服食後半個時辰起效,務必用留影珠記載我的輝煌時刻再寄,切記。——二師兄】
虞絨絨:“……”
這個輝煌時刻,就很靈性。
她也知道自睡了多久,但解毒的事情底事宜遲,她提了錦囊,推而出,卻竟然一抬眼,便看了傅時畫。
明明和她一眠休地奔波了這麼久,傅時畫卻竟然沒有房間休息,而是在她推而出,與他對視的幾乎同時,有些難以抑製地了個哈欠,然後向虞絨絨揮了揮手,漫經心道:“你醒了,那我休息了。”
虞絨絨看與自擦身而過的青衣少年,有些怔然道:“大師兄……一直守在我的嗎?”
傅時畫的身形肉眼見地頓了頓,他沒有頭,隻隨意擺了擺手:“底距離悲淵海遠,謹慎一點總出錯。”
虞絨絨久久沒了聲音,卻也沒有離開的腳步聲。
此頓了片刻,傅時畫底沒忍住,頭看向了身後的少女。
卻見虞絨絨有些怔然地看他:“這裡底是斷山青宗,有七師伯和闕風掌在,又能危險哪裡呢?”
顯然是並信他的托詞。
傅時畫沉默了半晌。
他的側臉俊秀,鼻梁挺拔,這垂眼的時候,睫毛在眼下天然地有了宛扇子般的陰影,稍微遮住了他墨的瞳仁。
“師妹既然想知道,那告訴你也無妨。”他倏而抬眼,看向虞絨絨:“我想守你,僅此而已。”
傅時畫邊說,邊看虞絨絨愈發怔忡的目光,再散漫揚眉一笑,側身抬手輕輕彈了一下她頰側的寶石珠翠,發出了一片脆響。
然後轉身而。
青衣少年背影挺拔,便是發髻並多麼整齊,這邊走邊哈欠,也顯得灑然肆意,倜儻無雙。
虞絨絨猛地收目光。
她有些僵硬地轉過身,向與傅時畫背道的方向走了兩步,然後感覺自好像走的太對勁,這才發現,自竟然是同手同腳地走了過來。
虞絨絨猛地一停,飛快地甩了甩自的肢,新揚手闊步地向前幾步,撤了柳黎黎周遭的符陣,進了她的房間。
渾然覺走了長廊儘頭的傅時畫知何時停下了腳步,悄然頭看向了她,將她方才的行為都儘收眼底,再露出了一抹加掩飾的輕笑。
在背後掩上房,虞絨絨沉思片刻,底是遵了二師兄的教誨,掏出了一枚留影珠,認真調整了角度,保證隻能留影柳黎黎脖子以上的部分,這才掏出了二師兄寄來的解毒丸。
柳黎黎的臉色依然很紫,紫得像是地裡熟透飽滿的茄子,再配上她這一身五顏六色的扮,就像是一隻盛裝的茄子。
虞絨絨倒了水,再找了雙手套帶上,隔手套輕輕抬起了柳黎黎的下顎,捏開她的嘴,將那粒解毒丸塞了進,再喂了水。
既然說了是半個時辰生效,虞絨絨便拉了椅子在旁邊,算靜候半個時。
卻見柳黎黎臉上的紫色慢慢褪,卻也褪得太全麵,她的表情依然很平靜,臉上的顏色卻逐漸變紅,嘴唇變黃,再倒換過來,此片刻,又開始通體發綠,看得虞絨絨一度覺得自是給她又喂了彆的毒丹。
等半個時辰的時間剛時,柳黎黎五彩紛呈的臉色倏而褪,恢複了原本的膚色,而美豔的少女也猛地睜開了眼。
她有點茫然地盯天花板,再緩緩轉頭看向了虞絨絨,一雙過分烏黑的眼中寫滿了問號。
然後,她也坐起來,隻喃喃道:“我暈了。我暈過了。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毒外有毒,天外有天,存在能將我毒暈過的毒。”
既然她醒了,虞絨絨有點心虛地飛快收了留影珠,扔進了乾坤袋裡,再露出了一個有點乾巴巴的笑容,說了一句寒暄的廢話:“你醒啦。”
柳黎黎慢慢轉過視線,有些直勾勾地盯虞絨絨,看得虞絨絨幾乎都有點發毛了,才幽幽道:“這位妹妹,謝謝你,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再生毒師,我能感受我毒藝再上一層樓,很快就要超過我爹那個毒無霸了!等我超過他,我就一毒乾掉他,稱霸南海無涯,屆時再請您來做我派座上師,吃香喝辣在話下!”
虞絨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