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彆可是了張主管,錢又不是你借的,你操那麼大心做什麼?誰借的誰還,你接著奏樂接著舞就好了,而且小馬哥遲到了一個小時,我說什麼了嗎?嶽經理跟何總都還不知道今晚的事,但我不會說出去的,我的嘴巴一向都很有分寸。”
“我知道了,謝謝江總。”
“不用客氣,希望我們後期能夠合作愉快。”
江勤掛了電話,把手機還給了董文豪:“明天送貨的時候再來一趟,看看我小馬哥是不是還那麼桀驁不馴。”
董文豪把手機揣進兜裡:“真的不用告訴嶽經理嗎?”
“雞毛蒜皮的小事,沒必要,咱們的合作還得進行,也不能把人得罪透了,稍微警告一下就夠了。”
“總覺得不太解氣。”
董文豪一想起那個大光頭就齜牙咧嘴:“真他媽懸啊,如果今天隻有我,那我還真就被他坑了。”
江勤嘬了口奶茶:“他如果要錢買煙,伱直接舉報肯定沒問題,但他如果說要加油,你就要警惕一下了,這肯定是個慣犯,以前沒少乾過這種事。”
“他還用這招坑過彆人?”
“當然了,開個快沒油的車來送貨,張嘴要油錢,這麼熟練,一看就是經過千錘百煉的。”
董文豪深吸一口氣,一邊嘬著奶茶一邊陷入了沉思。
他以前覺得這世界挺美好的,怎麼現在一看,到處都坑坑窪窪的。
要不是有老板在前麵領著,就這短短的三個多月,他們都不知道要掉坑裡多少次了。
尤其是當他們的業務開始和社會人接觸的時候,這種感覺尤其明顯,總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仿佛連彆人的話都不能全信。
換而言之。
如果整個過程沒有老板這樣的人盯著,他們很可能在之前的某個環節就讓人薅禿了。
學習之星,盛視廣告,科技大推廣,奶茶店選址,入駐協議,萬眾貨運。
老板就是這樣,在滿地看不見的陷阱當中瘋狂舞蹈的嗎?
董文豪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嘴裡忍不住發出“嘶”的聲音。
“怎麼了,你胸又疼了?”
“沒有,就是覺得老板你很不容易。”董文豪代入後嘎嘎感動。
江勤看他一眼,心說老董這是想到了什麼,竟然瘋狂迪化,連老板不容易這種話都能說的出來:“老董,你能理解我的辛苦就好,以後好好乾。”
“好的老板。”
正說話的功夫,喜甜外麵還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馮楠舒從門外的夜色下走了進來,嘴裡小聲喊著江勤,然後小跑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她這幾天巨粘人,在qq上求溜個不停,知道江勤在喜甜,立馬就換了衣服跑了過來。
小屁股剛挨著椅子,馮楠舒的小手就下意識地去掏江勤的口袋,結果掏了半天沒掏進去。
喜甜是開在教學樓下的,得益於供暖的充足,屋子裡很暖和,穿太厚根本坐不住,所以江勤早就把羽絨服脫了,裡麵隻有一件新買的好朋友裝,哪有口袋給她伸。
“沒辦法了吧?”
江勤學小富婆的樣子,露出一臉的高冷微笑。
我兜都沒有,拿什麼給你揣手手?
“哥哥,牽。”
馮楠舒把手從桌子下伸了過來,用漂亮的眼眸看著他,雙眸裡仿佛有水色蕩漾。
江勤看著她認真的表情,頭皮一麻,心說現在怎麼連普攻都沒有了,直接就貼臉開大?
但是哥哥……
這個稱呼真的很難頂。
城南高中的白月光,全校少男的夢,高冷的連和人說話都不願意,卻天天對著你哥哥哥哥的喊,還伸著手,非讓你牽著才開心。
這誰能頂得住?
江勤肩膀上有兩個小人,黑的指著白的問,你他媽能頂得住嗎?
白的怒了,我頂你個肺,有本事你來頂一下試試啊草!
江勤自問頂不住,於是握住了小富婆嫩滑的小手,覺得有點冰涼,又捏著她的手指握成一團,雙手並用,給她捂了很久一會兒。
他沒太多的經驗,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生的手都和小富婆一樣,香香軟軟的,有些鬆不開手。
等暖和過來,馮楠舒白皙光潔的臉頰開始變得粉撲撲的,額前冒出香汗。
“熱了?”
“有點熱。”
“把羽絨服脫了吧。”
馮楠舒側過身子,乖乖讓他把拉鏈拉開,露出裡麵那件衛衣,和江勤的一模一樣,隻是袖口和衣角有些互動式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