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背靠著楓樹林,在唯一的一點陰涼之下,江勤隱約聽到有人要找男神,頓時就有點坐不住了。
學妹們身嬌體軟,確實不錯,但江勤還是對賺錢更感興趣,不想招惹其他麻煩,更何況馮楠舒好像學會吃醋了,而且她還練過柔道,他毫不懷疑小富婆會用暴力讓他明白誰才是自己的好朋友。
誒,當男神真的好煩。
江勤拍拍屁股走人,把舞台留給了老任他們,直接到208帶酒和茶,來到了教務處。
張柏青此時正戴著一副老花鏡,坐在辦公室審批文件,見到江勤進來還提著禮物,頓感不妙。
好家夥,他以前空著手來都能白嫖一大筆,今天又是名酒又是茶葉,這是要乾什麼?要飛機還是要火箭?
“張校長,您怎麼一臉緊張的樣子?”江勤進門後不禁一愣。
張柏青深吸一口氣:“江勤,我提醒你,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副校長,手裡的權力是有限的!”
“?????”
江勤一臉困惑地把禮物擺在桌:“我隻是來看看您老人家最近身體怎麼樣的,怎麼您的表情像是辦公室進了賊一樣?”
張柏青一臉警惕:“賊還知道避著人呢,你哪次來不是明搶?”
“校長真是冤枉我了,拚團現在已經全市鋪開了,知乎更是走向全國了,我還能搶什麼?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咦,這個鋼筆看著好像不錯。”
江勤剛喊冤了三句,接著話鋒一轉,立馬盯了張柏青辦公桌的一隻萬寶龍鋼筆。
這隻鋼筆通體銀色,麵有一圈蘭花草的暗紋,筆形流暢,優雅大氣,江勤覺得如果自己能擁有這麼一支鋼筆,以後簽合同的姿勢都要瀟灑許多。
隻是張校長一點也沒有知音相遇的感覺,臉反而黑的不行:“我要喊保安了。”
“彆啊校長,我隻是開個玩笑,這次來真的就是看看您老人家,沒有任何彆的意思。”
張柏青眯著眼打量了一下他:“如果你放下東西就走,什麼話都不說,那我就信伱。”
江勤也硬氣得很:“行吧,那我先走了,校長您先忙。”
“誒,先等會兒,坐著陪我聊聊,有什麼想搶的留到最後再說,免得咱們倆聊天不舒服。”
“校長,那叫扶持,不叫搶。”江勤義正嚴詞地糾正了一番。
“沒遇見你之前我也是這麼以為的,但遇到了你之後,我覺得這兩個詞的意思差不多了。”
張柏青站起身來,摘掉老花鏡,坐到了江勤對麵的沙發,問了一下知乎推廣的情況,以及前段時間那個關於戰略性合作的事情。
江勤的拚團能夠在臨川市全麵開花,關於大學生創業這個板塊,臨大已經遙遙領先於很多高校了。
不要覺得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名聲問題,其實這裡麵還涉及到教育部對學校的評價,以及各種教育資源的傾斜,甚至會影響到個人的晉升以及調動。
所以,對於江勤這一年來所達成的成就,張校長已經覺得非常滿意了。
人家彆人家的學生都是開個咖啡館,弄個奶茶店,還有跑到賓館旁邊開成人用品店的,哪像他們學校這個寶貝,不聲不響地就在市區內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但令張柏青沒想到的是,僅僅一個暑假的功夫,江勤又搭了臨川市政府的線,提議成立臨川商幫,和眾多本土品牌達成戰略合作,揚言要放眼全國。
有個成語叫做見微知著,從江勤的這些舉動來看,張柏青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江勤的胃口,這個年僅十九歲的學生,完全不滿足於現在的成就。
“京城站的地推已經開始了,預計三天結束,然後團隊裡的人會繼續向南進發,中間分為兩撥人,一波去武漢,一波去南京,半個月後在粵城彙合,拿下粵深兩城。”
“一條線?”張柏青看了一眼掛在牆的地圖,
江勤點點頭:“對,一條線。”
“你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啊,十九歲,怎麼會有這樣的抱負?這要是換了彆人,怕是全市開花之後就滿足的了吧。”
“我原本覺得求一個衣食無憂就差不多了,但後來又覺得不行,還是不夠,這些錢我要不賺,讓彆人賺去了可怎麼辦?”
閒聊半晌,江勤起身決定離開,結果張柏青一臉詫異地追了出門,問他真的不想搶點什麼?
江勤也是很無語,當狗當久了,想當個人都沒人信了,這他媽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