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種的還不夠?回家也種草莓?”
“我就種一個。”馮楠舒眼巴巴地看著他。
江勤用眼神製止了她的不朋之心:“小富婆,吸這個如果吸不好是會血栓的,我就嘎了。”
正說話的功夫,對麵的老鐘表忽然傳來一陣叮咚叮咚的聲音,江勤立馬把小富婆抱下去,從相冊裡抽出一張照片擺在桌上。
半晌之後,袁友琴回到了家,剛換上鞋就看到了桌上的那張照片。
她一開始還有點疑惑,但是很快就意識到照片上的是誰了,立馬發出“哎呀”一聲,如獲至寶地把照片拿了起來。
江勤忍不住吭聲:“媽,我回來了!”
“嗯。”
江勤愣了一下,皺著眉繼續開口:“媽,我從臨川剛回來,路上沒吃飯,現在有點餓了。”
袁友琴拿著照片仔細端詳了半晌,這才下意識地回過頭,看見江勤的時候有些驚訝:“咦,兒子,你怎麼回來了?”
江勤:“……”
“什麼時候回來的?餓了不?”
“……”
袁友琴瞬間就皺眉了,心說這臭小子好不容易回家一趟,怎麼連個話都不說,於是就有點生氣:“不餓一會兒彆吃!”
江勤:“?????”
江老板人都傻了,我說話了啊,另外,我的母愛呢?我半年才回來這麼幾天,母愛呢?
袁友琴此時的注意力又放回到了照片上麵,剛才的嚴肅臉又換成了微笑:“楠舒小時候可真可愛啊,還缺了顆牙,這也就是七八歲吧,不過這個照片是哪裡來的?”
“我去滬上考察市場去了,照片是馮楠舒的嬸嬸給我的,讓我帶回來給你看看她小時候的樣子。”
袁友琴眉開眼笑,又拿起照片來多看了好幾眼:“還有彆的嗎?”
江勤擺擺手:“沒,沒了。”
袁友琴有些意猶未儘,轉身進了廚房開始做飯。
江勤把相冊塞進書包裡,心說我這回狗膽包天了,就憑著這本相冊,我也一定要把自己在家裡地位給狠狠地提一提!
半晌之後,飯菜就做好了,彆看袁友琴嘴上對江勤嫌棄來嫌棄去的,但還是不辭辛苦地燒了四菜一湯,算是給兒子接風洗塵。
她能看的出來,臭小子這段時間一定不輕鬆,不但瘦了,還曬黑了。
“你去楠舒他嬸嬸家帶禮物了嗎?”
“帶了,第一次去,不帶禮物怎麼好意思。”
“見著楠舒的叔叔了?怎麼樣?”
“還行,我們爺倆兒喝到半夜,聊得挺熱乎的。”
袁友琴稍稍放了心,然後伸手揉了揉馮楠舒的頭發,心說這也算是定下了吧?應該算是定下了吧?
小富婆此時也抬起頭看著江媽,露出一個愉悅的微笑,還忍不住晃了一下手腕。
從臨川回來之後,她就迫不及待地把江家的傳家寶戴上了,每天都要嘩啦一圈,美滋滋的不行。
她越是這樣,袁友琴就越喜歡她,用江勤的話來說,真就是實實在在的被拿捏了。
不過……
叔叔嬸嬸說到底也不是爸媽啊,儘管那個媽是個後媽。
不過這個擔憂很快就被袁友琴拋在了腦後,因為這倆人才大二呢,考慮這件事也太早了,而且他們說不定還要考研究生。
想到這裡,袁友琴忍不住抬起頭:“對了江勤,你學習到底怎麼樣了?能考研究生吧?”
“考?我不要麵子啊,校長不給我保研我都不答應。”江勤一臉的蠻橫。
袁友琴冷笑:“你就吹吧,我看著你整天嘚嘚瑟瑟的,你那個獎杯還不知道怎麼來的。”
“媽,你不要總是質疑我好不好,我臨大首屆學習之星啊我!我是彆人家的孩子啊!”
江勤露出個囂張的表情,把筷子一放就要去沙發窩著,結果被袁友琴叫了一聲,隻能回來乖乖洗碗。
袁友琴此時已經收拾東西又要去上班了,叮囑江勤把曬在陽台的被子抱回來,把保姆室收拾利索。
等乾完這些活之後,已經是下午兩點了,被陽光曬過的被子鬆鬆軟軟的,躺上去格外的舒服,再把空調這麼一開,簡直如夢如幻。
然後小富婆也過來了,把拖鞋一甩,也爬到了他的床上,一臉高冷地說要在這裡玩一會兒。
江勤抿了下嘴角,心說這已經不是如夢如幻這麼簡單了,這簡直就是醉生夢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