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勤進了廚房,把袁友琴女士的花圍裙係上,弄得跟還挺專業。
他最擅長的菜式其實就是燒壺水,泡個紅燒味方便麵,而炒個雞蛋對他來說,著實是個不小的挑戰。
前世去深漂的時候,基本上頓頓外賣,各種優惠平台薅羊毛。
有時候三個軟件一起用,簡簡單單就能薅出一桌子菜,一周都不帶重樣的,根本用不著鍋。
至於健不健康,打工人是沒有權利考慮這個的。
後來為了錢轉做了銷售崗之後,天天去陪客戶,其實就連回出租房睡覺的功夫都沒有了。
所以江總的廚藝,著實難蚌。
正在此,客廳裡傳來了一陣手撕包裝袋的聲音,聽起來窸窸窣窣的,引起了他的的警覺。
“馮楠舒,你在做什麼?”
話音落下,客廳裡的聲音立馬就安靜了下來。
“沒,什麼也沒做。”
江勤一邊剝蔥一邊開口:“馬上要吃飯了,不許吃糖。”
“知道了。”
馮楠舒答應了一聲,然後隔了三分鐘後噠噠噠地跑來了廚房,身上已經換好了袁友琴去年過年給她買的花棉襖。
這配置要是放在彆人身上,肯定秒變村頭小土妞。
但換到馮楠舒身上,卻還是掩蓋不掉那高冷白富美的氣質。
此時的江勤正在打蛋,然後炒鍋,將蛋液滑入鍋內。
隻是幾個簡單的動作,江總就問了好幾次厲不厲害。
小富婆就是純純的好朋友腦,問什麼都說厲害。
男生好像都很喜歡問自己的異性好朋友厲不厲害,真是奇了怪了。
“謔,挺不錯的啊,雞蛋餅愛吃嗎?”
“愛吃。”
江勤豎起大拇指,然後稍微翻炒了一下:“雞蛋塊愛吃嗎?”
馮楠舒也點頭,問什麼都愛吃。
半晌之後,江勤大喊一聲雞蛋碎出鍋嘍,興奮的像個一米八的大孩子。
“先給你嘗一下鹹淡,這個放鹽的步驟我有點把握不準。”
江勤拿起筷子,夾了一點喂到了馮楠舒的嘴邊。
小富婆一本正經地看著他:“聞著都香,一會兒和你一起吃。”
“伱倒是挺會哄人的。”
江勤放下盤子,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甜潤的小嘴兒,又用雙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之前接吻的感覺都是滿口清甜,但現在除了甜味之外還有一些麻麻的感覺。
“?”
他欺負著軟在懷裡的小富婆,最後吃到了一顆圓球形狀的糖。
甜還麻,不用問,肯定是糖果天花板,爆炸果汽了。
這丫頭,一眼看不見就去吃糖。
而且還一臉高冷白富美的樣子,仿佛嘴巴裡什麼都沒有一樣,挺戲精啊。
江勤直接就把她嘴裡的糖給卷走了,留下小富婆一個人張著嘴巴犯傻。
“馬上要吃飯了,還吃什麼糖,沒收。”
“嗷。”
馮楠舒擦擦嘴角,有些高冷的眯起眼睛,沒想到吃到嘴裡也能被發現,還被沒收了,然後就乖乖坐到了餐桌前麵,坐等開飯。
而除了炒雞蛋之外,江勤還下了兩碗麵條。
廚房的窗台上有老媽炸好的肉醬,肥嫩鮮潤,來一勺搭配麵條,香氣四溢。
好啊,第一次認真下廚就做出了兩道葷菜,小富婆以後肯定餓不著。
不過一個炒雞蛋配兩碗麵條,端上桌後就顯得有些簡陋了,哪怕有麵條有澆頭也是簡陋。
江勤看向小富婆,腦子裡蹦出四個字,叫做糟糠之妻。
“……”
“錯了,是糟糠之朋才對。”
江勤閉著眼在腦海裡修改,但最後那個妻字怎麼也改不過來,倔強的不行,仿佛這腦子不是他的一樣。
小富婆都不知道眼前的江勤在想什麼,小口地吃著午飯,內心中充滿了安樂。
對她來講,在媽媽過世之後,一直到18歲之前,她都是沒有家的,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屬於哪裡。
她隻是一直在輾轉,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
直到那年被江勤帶回來吃年夜飯,小富婆才第一次有了回家的感覺。
後來,隻要待在這裡,她就可囂張了,都敢騙哥哥說自己沒吃糖。
江勤是沒看過她的日記的,不知道她對帶顏色的糖有著很深的執念。
但是因為害怕她有蛀牙,所以一直管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