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趕走刁奴
待到眾人散了,宋姨娘卻留了下來,待到她聽白露講完了原委,直驚的她感覺下巴都要掉了。
“難為你怎麼想的呢!”她看著凝洛,眼神中儘是欽佩之意。
宋姨娘又轉頭看向小滿:“你也是個厲害的,窗子也敢跳。”
凝洛扮成小滿的樣子追了吳婆子出門,然後直奔了慧心院。而小滿則跳了窗真的去追吳婆子,又從大門回來,待到子時與穿了凝洛衣服的白露出門。
因此不管是吳婆子還是杜氏暗中的眼線,都對凝洛子時出門的事深信不疑。
“不過,那窗子卻是留不得了!”宋姨娘正色道,“既然你們能出去,就有人能從那裡進來,對凝洛來說不夠安全。”
“姨娘說的是!”接話的卻是白露,“我想找人從裡麵封上一半,到底留個口子通風,萬一有什麼事用到了,還可以從裡麵拆開出去。”
宋姨娘看著凝洛欣慰地笑:“還好有這兩個丫頭在身邊幫你。”
凝洛點點頭,向宋姨娘抱歉地說道:“今晚沒讓姨娘睡好。”
“這算不得什麼!”宋姨娘不甚在意地說道,“能幫到你我心裡高興得很。”
說完又想起什麼似的歎道:“也不知那先生怎麼樣了,有沒有人幫他一把。”
“方才他們問我話時,並未提到先生,就算說凝月不規矩也沒說先生如何,想來是已經脫身了吧!”
宋姨娘仍是嘖嘖稱奇:“你今日才收到那字條,該不會這麼短的時間就籌謀好了這一切吧?”
凝洛微微一笑,她覺得她是用了前世一生的教訓來籌謀呢!
她前幾日就發現她練字的紙張好像每天都少一些,有一日就故意在幾張紙上留了不明顯的記號,第二日再看果然是少了。
那是她便覺得恐怕是有人有意為之,雖然不清楚最後會做什麼,肯定是要以她的名義給什麼人寫什麼。
在這個家裡,下人們不會想到用這種手段,能這麼做的除了杜氏便是凝月。
凝月的字體她還能模仿幾分,畢竟從小一起習書還算得上熟悉,況且凝月後來幾乎不再讀書寫字,便是寫的不太像也不會引起彆人的懷疑。
至於杜氏,她幾乎不親自寫什麼,從來都是口述讓下人們寫,立春一般寫的多,其他人也是寫過的,所以以杜氏的名義寫點什麼很容易。
難就難在杜氏有一枚印鑒,她讓人寫好書信之後會再加上她的那枚印鑒,而那印鑒是由杜氏親自保管的。
好在凝洛手中倒有一樣東西,上麵有杜氏的印鑒。那是她生水痘剛發燒的時候,杜氏曾經在林成川外出辦差後給姑姑寫了一封信說她病了。
杜氏原本是看凝洛燒得厲害,林成川又不在家,若是人就這麼沒了她與凝洛姑姑那邊不好交代,所以便打算讓姑姑過來看看。
信當時給了芙蕖院的下人,隻是人還未出門,大夫便診出了結果,說是水痘,杜氏怕傳染忙將芙蕖院送信的下人給趕了回來。
凝洛病好之後無意發現了那封還沒有丟的信,便收了起來,不想這時候卻派上了用場。
小心翼翼地臨摹了,又讓小滿拿出去找人刻了一枚木質的,隻要有七分像便能唬人。
有了這樣東西在手,凝洛心裡才稍稍踏實一些,隻等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待到收到以沈占康的名義給她的書信,她幾乎當下就決定要以杜氏的名義給凝月寫信。
她並不擔心凝月知道杜氏的計劃,反正她信中的內容應該與杜氏的計劃並不衝突。隻說讓凝月子時去假山後捉奸,不要帶任何人。
凝洛還以凝月的字體寫了那張字條,讓凝月帶在身上,以杜氏的口吻告訴凝月,捉奸的時候她會找機會讓凝月搜凝洛的身,那字條便當作是從凝洛身上搜出來的。
在信的最後,凝洛還不忘加上一句“閱後即焚”。
她也不確定這計劃能不能成功,她隻是儘可能的將自己置身事外,又儘可能的不過於連累沈占康。
杜氏聽凝月說完原委氣得簡直七竅生煙:“你怎麼就那麼沒腦子?遇事就不會好好想想?我什麼時候有話不直接跟你說要寫書信了?”
凝月仍是委屈:“我以為你怕隔牆有耳嘛!”
杜氏也不忍再責備凝月,隻恨恨地說道:“沒想到她竟有這種手段!”
凝月卻不以為然:“母親,您覺得這可能嗎?你計劃了那麼多天,籌謀了這麼久,她接到字條就能想出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