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不能拒收,也可以收貨後退貨,樊母這樣告訴自己。
想問新娘父母何時到場的心思變淡,反正丟臉的是白露,大不了他們家再換一個兒媳婦,又不是第一次,多來幾次都熟門熟路了。
敖冉冉正笑著,無意間瞟到門縫中露出一片衣角,衣服是深紅色,上麵繡著花紋,入場時在樊母身上見過。
知道站在門外的人是樊母,敖冉冉朝梁笑語使眼神,梁笑語也看到了樊母的衣角,與敖冉冉說笑的同時,不忘踩白露。
“白露,既然學長喜歡你,那以前那些小家子氣的事就不要做了,影響樊家的名聲。”
“沒錯,樊家可是上市公司,萬一被人知道公司接班人的妻子買二手東西,怕是會影響股價。”
敖冉冉捂住嘴,驚呼道:“哎呀,我忘了露露大學學的是護理專業,不知道這些。”
梁笑語附和道:“沒事,冉冉你現在說是好心提醒,總比她真的鬨出事來手足無措強,你還是這麼心善。”
兩人笑的花枝亂顫,她們這點障眼法在樊母這行不通,但因她與梁敖兩人有相同心思,都不喜歡白露,自然不會進去幫白露說話。
白露一張俏臉羞憤的紅彤彤的,想要發火,身邊的朋友和梁笑語總提醒她這是大喜的日子,不能鬨事,不然不吉利。
左一句不吉利,右一句不吉利,把白露都弄動搖了,會不會真的像這兩人說的,她有衰運,樊新和她在一起,她把樊新的運氣帶衰了?
她很快把這個想法否定,強自鎮定,想出反駁的說辭剛想開口,樊母便推門走了進來。
白露剛剛恢複的臉色瞬間慘白,婆婆在門外聽了多久?是不是都聽到了?
梁笑語和敖冉冉與樊母打招呼,說一些吉祥話,兩人都對樊新存有愛慕之心,麵對樊母時,不自覺的放低姿態,這讓樊母很是自得。
轉頭看到白露時,樊母狠狠地皺了下眉,單獨看還不覺得,把白露和梁笑語、敖冉冉放到一起就能看出毛病,她實在是太小家子了,畏畏縮縮一看就上不得台麵。
心中鄙夷兒媳婦的禮儀和儀態,樊母說道:“露露,你父母什麼時候能到,馬上就到時間了,要不你打電話催一催?”
白露眼睛轉了下,這是她心裡沒底的表現,溫順的應聲:“好的,媽,我這就打電話催一催。”
樊母點頭,這兒媳婦,啥啥不突出,也就這性子讓她滿意,軟和,好拿捏。
擺了一番婆婆譜,讓白露把妝容弄淡,白露應下,卻不打算改動。
樊母離開這麼一會兒,女客那邊沒人招待,作為新郎母親,她不能離開太久,催著白露趕緊打電話後便離開了。
樊母走後不久,梁笑語和敖冉冉奚落的目的已經達到,並不打算和白露共室太久。
敖冉冉拿出包裡的名貴香水,拉過梁笑語的手腕噴了下,“瞧,這是我哥從國外帶回來的限量款,在國內有錢都買不到的。”
梁笑語抬起手腕,湊近鼻尖聞了下,誇讚道:“味道真好,很適合你,你哥對你真好,我哥就不行了,彆說給我買東西,不搶我零花錢我就燒高香了。”
敖冉冉給自己也噴了下,“這個味道好聞,正好衝淡這屋裡的窮酸氣。”
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白露,又大方的給伴娘團噴了下,唯獨漏了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