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瑞珍這輩子,除了湯承新婚那陣吃了點苦,其餘時間都是養尊處優,絲毫不知沒錢的滋味。
沒錢了就找相好要錢,說幾句好聽話,發幾個嗲,錢嘩嘩的流進錢包,就這孔瑞珍還不知足,還幻想池振國有出息,把湯承的錢多劃拉點。
萬萬沒想到,計劃不及變化,池振國被逮進去了,湯承竟然也進去了。
更讓孔瑞珍想不到的是,韓琴琴那個賤人竟然把湯承補償給她的房產全都收回去了,偏她不占理反抗不了。
在得知曾經做飯店的底商被韓琴琴改成公廁,孔瑞珍氣的鼻孔擴大兩倍,險些暈倒在公廁門口。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出租屋,看到女兒湯詩雨在家,登時有了力氣,上前翻湯詩雨的書包。
“這個時間你該在學校上學,怎麼在家?”
孔瑞珍剛從美容院回來,手裡剩的錢隻夠今天的晚飯,記起湯承對湯詩雨一貫大方,湯詩雨的零花錢攢了不少,他對女人摳搜,但對女兒絕對沒話說,撫養費零花錢每個月月初都會打過來,從不逾期。
湯詩雨見母親把她的錢拿走,心中不妙,上前要把卡搶回來。
她一個未成年學生,哪能搶過孔瑞珍個成年人,孔瑞珍把卡放到兜裡,看了眼女兒,露出從大平層公寓搬出來後的第一個笑臉。
“你還小,手散,這錢放到媽這邊,幫你攢著,等你結婚的時候拿出來做聘禮。”
湯詩雨撇撇嘴,這話誰都知道是假的,但她搶不過孔瑞珍。
“媽,學校老師的水平沒有我爸給找的家教高,你把那幾個家教請回來,我不去學校了。”
要是之前,不用湯詩雨主動說,孔瑞珍就會請家教。但現在是她們母女被狼狽的掃地出門,孔瑞珍這些年沒攢下錢,隻有一堆名牌包包和衣裙,她可舍不得賣。
糊口的底商被韓琴琴改成公廁,孔瑞珍又什麼都不會,根本賺不了錢,短期都要靠湯詩雨卡裡的錢過活。
湯承給湯詩雨請的家教都是名師,課時費簡直是天價,不是現在的她們可以負擔起的。
她想也沒想的拒絕道:“你爸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來,咱家飯店也被那老賤人搶回去了,現在吃飯都成問題,哪有錢給你請家教。”
湯詩雨憤憤不平,這話根本說服不了她。
“沒錢你還去做美容?”
孔瑞珍手指僵硬了下,拿著拖把拖地,轉過身背對湯詩雨說:“你媽多大年紀了,再不保養,連這張臉都拿不出手,還怎麼吊男人!”
湯詩雨小聲嘟囔著:“那你和池檸她爸勾勾搭搭算怎麼回事,沒賺到錢還得倒貼。”
她說的聲音很小,孔瑞珍沒聽清她說了什麼,單手支著拖把,問道:“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