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朝的“善舉”沒有得到大家的稱讚,反而都在可憐池檸,那麼有能力又怎樣,兒子是傻的,那麼一大筆錢啊,說沒就沒了。
李文朝沒錢之後,乞丐們覺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默契的賴著不肯離開。
等把存糧吃乾淨,李文朝拿不出銀子買糧食之後,王雪蓉的嫁妝派上了用場。
王雪蓉麵上笑嘻嘻,心裡mmp,她告誡自己忍耐,生了孩子什麼都有了,這節骨眼上不能讓李文朝厭棄她。
乞丐們把王雪蓉的嫁妝也耗光後,等來李文朝讓他們出去做工的勸說,他們果斷跑路,叭叭的讓他們出去做工,你怎麼不去?
乞丐們離開之後,宅子一下就空了,耳邊清淨的同時,肚子也空的要命。
李文朝很想硬氣的不回去找池檸要錢,可沒了銀子,他真的活不下去。這個時候,賭氣也得吃飽了再賭。
他洗漱乾淨,拖著餓的沒力氣的身子回了家,恰好碰到掌櫃們過來交賬本。李文朝記得幾個跟在李父身邊的掌櫃,不好意思的向他們借錢,卻遭到了拒絕。
掌櫃們無視李文朝大受打擊的眼神,少爺扶不起還敗家就算了,還和害死老爺的人的女兒攪在一起,就算夫人沒囑咐他們彆借錢,他們也不會借的。
他們唏噓著,無論老爺還是夫人,都是腦子活絡的聰明人,怎麼到了文朝少爺這,智商斷層這麼嚴重?
李文朝找到管家,話還沒說就被拒絕了,他怏怏地站到池檸麵前,說了借錢的話。
“娘,家裡沒有銀子了,雪蓉的嫁妝也花沒了,兒子實在沒有辦法,您就再給我點銀子吧!”
“你多久沒有讀書了?”
李文朝被問的一愣,回答道:“兒子,快一年沒讀書了。”他喪氣的垂著頭,自己有這麼久沒讀書了嗎?
“回去吧,去找個賬房的工作,你二十幾歲了,一家子得自己養。”
池檸一擺手,李文朝被兩個大漢抬出去,李府的大門在他眼前關上。
他又去找以前的同窗借銀子,無一例外遭到拒絕,甚至有些連見都不見他,他連借錢的話都沒機會說。
他走回家,一路上遇到鋪子就進去問要不要賬房,最後在一家棺材鋪做夥計,每天負責刨木頭。
上工第一天,他累的腰都直不起,手上一圈水泡,隻得了十文錢,能買兩個包子,兩個以前他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包子。
體會到了賺錢的艱辛,李文朝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多麼敗家,他想到李二說五百兩連一年都撐不到,被他娘一頓痛罵的事。
他嚼著沒有滋味的乾吧餅子,蹭工友的鹹菜,大口小口吃的有滋有味。一個月下來,他的胳膊粗了一圈,臉也曬黑了。
一個月後,李文朝出了孝,肉是什麼滋味他已經不知道了,回家路過醬肉鋪子,他站在那裡聞著味道,口水流了一地,在眾人的哄笑聲中落荒而逃。
回到家裡,他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氛,王雪蓉和綠意在他身邊忙前忙後,都在爭李文朝的第一晚。
在外做工一個月,李文朝的腦子靈活不少,立刻明白兩人這麼做的目的,他苦笑,吃過飯後便和王雪蓉回了房,她是正妻,這個臉麵他得給。
苦過之後,李文朝格外渴望甜。
就這樣,他白日上工,晚間辛勤播種,王雪蓉和綠意一人一晚,誰先懷全憑運氣。
綠意的運氣更好些,她被診出喜脈後,李文朝立刻回李府報信,提出搬回來住,池檸沒有同意,但與李文朝一同回去的,還有三個經驗豐富的婆子。
三個婆子隻負責照顧綠意的起居和飲食,每天綠意吃好的,李文朝和王雪蓉菜食不變,看著綠意日漸豐滿的身子,王雪蓉嫉妒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