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晚心思一轉,想到了個辦法。
反正他們家要個媳婦,又不是非她不可,池檸不也是女的,讓池檸留下給趙老大當媳婦,放她走不就好了。
池檸有錢,她家更有錢。
那天她假裝屈服,趙老大曾說過,讓她好好哄著弟妹,弟妹有錢,把她哄高興了可以得好處。
南晚對池檸有敵意,不僅是因為兩人處境的天差地彆,更是因為趙老大無形中將南晚放到低人一等的位置,這讓驕傲慣了的南晚如何能接受。
她腦子一熱,見到池檸時衝動上頭,沒求助成功不算,反倒把自己傷到了,得不償失。
而且她已經把求助意思表達的那樣明顯,池檸還是沒明白,南晚覺得她多半是裝的,就是見死不救。
這讓她對計劃要做的事更沒有愧疚,反正你見死不救,我算計你,算扯平了。
至於趙正清會不會棄女友選擇她,南晚想,不試試怎麼知道呢!
她用頭敲了敲窗,趙正清聽到動靜也沒過來,繼續和泥。
她也不氣餒,繼續用額頭撞窗子。
趙正清也怕人撞死了,這筆錢打水漂不說,家裡沒有買第二個媳婦的錢,但大哥不能一輩子一個人,再買的話這筆錢肯定是他出。
趙正清忽略心底那怪異的心思,權衡利弊之後,去了偏房,打開窗子看到那個買來的女人。
這同樣是趙正清第一次見到南晚,之前趙老大在院子裡遛南晚,他一直琢磨著怎樣應付池檸,沒心思看她。
此時再看,女人的額頭青腫,發絲淩亂,卻絲毫不掩其出色的容貌,以及那股堅貞不屈的氣質。
趙正清覺得,他和這個女人是一類人,身處困境仍然不屈不折。
他沒注意到自己的眼神中多了一分憐惜,南晚注意到了。
南晚心裡一動,嗚嗚了幾聲,趙正清注意到她的嘴巴被貼了膠布,他說:“你想讓我把膠布撕開?”
南晚點頭。
趙正清眼神一冷,“你想呼救?”
南晚連忙搖頭,趙正清撕開膠布,說:“即便呼救也沒關係,像你這樣的女人村子裡多得是,沒人會來救你。”
南晚動了動嘴巴,“我想喝水。”
南晚很順從,沒有表現出反抗,以為是他那番話起了作用,趙正清把水瓢拿過來,裡麵是和泥沒用完的水。
南晚也不挑,接過來喝了幾口潤嗓子。
“趙正清。”她一字一句的說,似在呢喃情詩,眼神也多了幾分意味深長,彆有誘惑力。
南晚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哪,隻要她做出這樣的神態,她的幾任男友都對她有求必應。
為了達到目的,她對趙正清使了這招。
名字從一個美豔的陌生女子口中說出來,趙正清的胳膊起了雞皮疙瘩。
他一個在大城市打拚,毫無長處的普通男人,能和池檸這種條件的女孩子處對象已經出乎趙正清的預料,他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從沒和原主以外的女孩子交往過。
潔身自好這方麵,趙正清做的挺好,也是因為沒不潔身不自好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