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妙在歐思遠辦公桌對麵的椅子坐下,雙手握在一起,置於桌上。
“總裁,池檸是你的秘書,我想知道,林小姐支使檸姐跑腿,是您同意的嗎?”
不等歐思遠答話,韓妙繼續說道:“如果您同意的話,池檸一個人乾兩份活,服務於您和林小姐兩人,是否可以拿雙份工資?”
韓妙不怵歐思遠,她家和歐家關係還可以,她哥和歐思遠也是好友,她仗義執言所依仗的,就是家裡和她哥。
若她是個無依無靠沒後台的普通上班族,她也不會為看不慣的事出頭,沒必要,也沒膽量。
“你和池秘書關係很好?”歐思遠問了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韓妙不懂他問這個問題的動機,回答道:“還不錯,現在我住在檸姐家。”
“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和佳慧談談的。”
對這個答複,韓妙是不滿意的,有心再說幾句,見歐思遠忙碌起來,擺明了沒有時間,她隻得把話壓下去,找機會再說。
“總裁,我先出去了。”
“嗯。”
韓妙出來後,正對上林佳慧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一扭頭,路過林佳慧時,“哼”了一聲。
工作就工作,瞎作什麼妖,真討人厭。
韓妙出去後,歐思遠停下動作,思緒放空,他是不是太過放縱林佳慧了,因為他的不拒絕,所以她請池檸幫的忙,一次比一次不合理。
右手將簽字筆轉的飛起,仍舊心煩意亂,“啪”的一聲將簽字筆拍到桌上,起身到窗前,俯瞰整個城市。
熙熙攘攘的人群,車水馬龍,周遭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他檢討自己,作為上司,他給下屬出難題。
作為對池檸有好感的男人,他沒有擔當,好感從來沒有說出口,還放任林佳慧刁難她。
他苦笑一聲,被他這樣的人喜歡,池檸很難受吧?
萬幸,她不知道他的心思。
*
本以為再見池檸會是他放假的時候,找借口到庭和找歐思遠或者堂妹,才能有機會見她一麵,韓柏沒想到,在他心裡留下痕跡的姑娘,就這樣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門口的站崗士兵把電話打過來,一聽士兵的描述,韓柏霎時黑臉,家屬隨隨便便就找到訓練地點,說好的保密呢。
無論對方是怎麼上下打點的,他這的後門不會打開,一旦開了先例,壞了規矩,以後還怎麼管理,言而無信,說話誰聽,誰還信服他。
打定主意拒絕,人還在門口等著不走,哨兵說了不能進,對方也不離開,底氣這麼足的嗎?
對這種人,他很是不喜,以為有點關係就是大爺,對他們的工作指手畫腳,煩得很。
他是不想和這種難纏的人多交流,韓柏特意叫了善於交際的隊友一起去,隊友的任務就是勸服彆人。
程豐年正興奮的拿著高壓水槍呲新兵蛋子,看他們狼狽的滾進泥裡,興奮地嗷嗷叫喚,就看到他的黑臉隊長嚴肅的站在一邊看他。
他一個激靈,立刻把高壓水槍放下,以為隊長是來批評他太胡鬨了,怎麼能這麼粗魯的對待新兵蛋子,咳嗽一聲,聲音堪稱溫柔的囑咐泥潭裡的新兵們:
“大家都加把勁,這項訓練很快就到時間了,大家加油,爭取都能通過這關的考驗。”
程豐年注意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他腳邊的士兵朝他扔了個白眼,很不隱晦,他的手很癢,腳也蠢蠢欲動,很想把他踹泥裡,再用水槍給他洗洗腦。
但是隊長在旁邊看著,他不好做的太明顯,可惜的把手攥成拳頭,小聲的唉聲歎氣。
“瑞雪,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