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檸打開門,“大師兄,有時間去會館那邊嗎,我想把我東西拉回來。”
“好。”
有了006的提醒,池檸著重觀察他的眼睛,果然發現了006說的複雜。
池檸一怔,這眼神好熟悉。
“大力,你怎麼了?”
“沒什麼,之前揍人用力過猛,剛剛有點暈。”
齊冀從兜裡掏出個水果糖,橘子瓣形狀,遞給池檸。
“給,你最喜歡的橘子味。”
池檸接過來,剝開包裝紙放入口中,橘子味的酸甜直衝味蕾,舌尖不自覺的舔了下糖塊。
“之後有什麼打算?”
池檸想了想,“我想把學過的功夫整理一下,挑出簡單的招式教給普通人,以求達到強身健體的目的。”
齊冀笑了,“你還沒放棄讓所有人強身健體的理想?”
讓所有人強身健體,讓自己不再是力氣最大的人,是原主從小的夢想,她也一直堅持著。
兒時的夢想,多年後回過頭看,或許會覺得太異想天開,根本做不到。但種下夢想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抱著有朝一日實現它的想法,沒有人會提前設想失敗。
“所有人的範圍太大,我做不到,但我希望我的堅持,可以讓一部分人認識到,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少禍害自己的身體。錢是賺不完的,而生命是有限的。”
齊冀鼓勵的看著她,“你會成功的。”
池檸一仰頭,“那是自然。”
拐角,徐安德和鄭康寧一上一下的往這邊探頭探腦,鄭康寧是池檸的師弟,也是齊儒的關門弟子,年齡最小,也是最受欺負的一個。
此刻,他被二師兄壓在頭上,徐安德的衣服擋住了他的視線,他往旁邊挪了下,惹來二師兄的抱怨。
“哎呦,我的小師弟喲,彆動彆動,現在正是關鍵時候,你再堅持堅持。”
鄭康寧從劇組回來,連澡都來不及洗,就被二師兄拉過來看熱鬨。
鄭康寧還奇怪呢,有這好事二師兄怎麼會叫他。
來了之後才知道,他就是個底座,在下麵墊著,讓二師兄可以看得更清楚。至於熱鬨,是二師兄一個人的熱鬨,和他無關。
“哎呦呦,快上啊,親上去,真是,太磨嘰了。”
徐安德看熱鬨也不安靜,時不時的發表看法,聽那語氣的急迫勁,恨不得以身替之。
鄭康寧搖了搖頭,左手有點麻了,正要換右手,忽的感覺身上一輕,像是一直壓在身上的大山被挪走。
“你們在這鬼鬼祟祟的乾嘛?”
徐安德臉皮早已鍛煉出來,“我說路過你們信嗎?”
鄭康寧的臉皮比他還差點,偷看被當場抓包,他低著頭,不敢看齊冀和池檸。
池檸戳了戳鄭康寧的胳膊,“小師弟,見到師姐都不打聲招呼?”
“師姐。”
“走走走,跟師姐去外麵走走,說說你最近都乾嘛了。”
“那二師兄?”鄭康寧的腿被徐安德死死按住,他抬抬腳,徐安德都會哀怨的望著他,像被他辜負的棄婦。
他抖了抖雞皮疙瘩,二師兄一個一百八十斤的壯漢,彆弄這樣的表情行不行,他不想在油鍋裡狗刨。
“沒事,大師兄有話和二師兄說,他們商量的是事關武館生死存亡的大事,咱們走,彆打擾他們。”
池檸忽悠著把鄭康寧拽走,徐安德爾康手無果,隻能看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