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大石溫和地看著她,目光裡充滿了懷念、以及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感。他不禁歎了口氣,才道,“好久不見了。”
“大石前輩……?”
他擺了擺手,也許是為了不想引人注目,繞過欄杆,在看台的最後一排坐下,又示意龍馬過來。
她猶豫了一下,後知後覺地想起些什麼,感到彆扭的同時,又有些心虛,咽了咽口水。
“你應該已經知道……”
“嗯,知道了。”大石乾脆地點頭。
龍馬慢騰騰地挪過去,在他身旁坐下,手放在膝蓋上,姿勢乖巧得像戴著安全帽的幼稚園生。
“彆緊張。”成年版的大石笑了笑,語氣很輕鬆,“就當做我還不知道吧,也沒什麼區彆,不是嗎?”
她點頭:“哦。”
“真叫人懷念啊。”他說著又看向球場,這時,菊丸正抓住機會,在防守反擊中打出了一個漂亮的攀月截擊,迎來了一片鼓掌和雀躍的呼聲。
拿下局點的菊丸卻意外得冷靜無比,與桃城擊掌之後,又迅速地低聲說了些什麼。兩人互相點頭示意,默契儘在眼中,不用多言。
“能在這樣一場比賽中迅速成長起來……也隻有現在的你們了吧。”大石感慨無比,目光又落在了身旁女孩的身上,沉吟片刻,緩緩道,“其實——”
“嗶——”裁判的哨聲吹響。
“比賽結束,青學菊丸、桃城,6-4獲勝!”
一邊是失落的沉寂,青學的觀眾席卻爆發了相當熱烈的歡呼聲。大石也笑起來,目光轉向下方球場中的兩人,定定地看了一會兒。
在嘈雜的背景聲中,他有條不紊地說了下去:“事實上,越前,自從你出國以後,我們就很久沒見了。”
“……唔。”龍馬迅速分析。
所以,她一直在打職業比賽?
她正要問出口,想了想還是忍住了,靜候下文。
“原本是想著下次見到你時說的,但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大石繼續說道,“也不知道未來的你在美國過得如何,最近局勢不穩,我和大家都很擔心……”
好像還真的有點情況。
龍馬微微皺眉,試探地問:“很嚴重嗎?”
“我也不清楚。”大石愣了下,搖搖頭,“我本來想著,手塚應該知道一些什麼,但他那邊我也一直聯係不上,新聞裡說上個月他在歐洲打比賽,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見麵了。”
說到這裡,他突然失笑,看著托腮仰著頭的龍馬:“彆的我就不說了,畢竟有些事還是不要讓你太早知道比較好。”
“……也對。”龍馬聽到這裡,便知道話題就要到此結束了,不免有些遺憾,但也認同這個道理,“要是太早知道未來是什麼,就會失去很多樂趣了吧。”
“嗯,還有什麼想問的嗎?也許我可以回答。”大石又說。
龍馬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目光情不自禁地投向了球場。兩邊的雙打一號正在入場,冰帝的啦啦隊又在搖旗助威,聲勢浩蕩得很。
“我不會對比賽劇透的哦。”大石重申道。。
龍馬點了點頭,突然開口:“那麼,在你經曆過的‘十年前’,菊丸前輩他們這場比賽也贏了嗎?”
“……咦?”他微微愣了下,很快回過神,答道,“贏了。”
“哦。”
“有什麼問題嗎?”大石好奇地問。
“沒有了。”龍馬搖頭,慢慢地站起來,“我要回去了。”
“嗯,是該回去了。”大石說著,也站了起來。
“前輩真的不一起過去看看麼?”
大石笑了,伸手按在她的帽子上,輕輕地拍了一把。
“就由你替我的那一份努力吧。”
龍馬隱隱覺得他話外有話,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扶正了帽子,準備往回走,倏然又聽到背後的青年叫了一聲。
“龍馬……”
她回頭望過去。
“我剛才想說的是,”大石遲疑了一下,神情很快變得堅定起來,“記住你自己的選擇,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後悔。”
雖然不太明白這時候對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龍馬還是不假思索地點頭,回道:“當然。”
“那就好。”大石微微笑了起來,“去吧,要加油啊!”
龍馬若有所思地轉身,走了兩步,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噗”,在驚天動地的“冰帝必勝”的口號中顯得毫不起眼。
她沒有回頭,腳步頓了頓繼續往前走,接著就聽到急促的腳步聲迅速接近,以及熟悉的聲音。
“誒,越前!是你嗎?——我又回來了?!”
屬於他們這個時代的大石急匆匆地刹住車,還有些氣喘,很自然地抬手搭在了龍馬的肩膀上:“我是不是遲到了?”
“是的。”龍馬點頭,“不過,阿桃前輩代替上場了,而且也贏了比賽。”
“真的嗎?”大石驚訝無比,隨即長舒一口氣,“那真是太好了!我還以為……對了!”
他想起來什麼,表情變得非常嚴肅。
“越前,比賽結束後,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我有話要和你說。”
“哦。現在也可以吧?”龍馬心裡一咯噔,表麵上還是保持著鎮定,“反正我也沒有比賽。”
“現在不方便。”大石搖了搖頭。
正說到這裡,他們回到了第一排的隊友身邊。一群人見到大石,頓時眼睛發亮,氣勢洶洶地圍了過來。
“大石!太好了,你回來了!”
菊丸衝在第一個,握緊拳頭,劈頭蓋臉地——“怎麼樣,有沒有記住這周的彩票中獎號碼?青學的共同富裕的希望就放在你身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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