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臉黑了又黑,忍無可忍:“住腦!給我認真比賽!”
“……是!”
切原老實了。身後的隊員們卻還是有些不安分。
“青學,真是深不可測啊。”仁王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情場失意,可不能再賽場失意了啊!”胡狼同學憂心忡忡地。
真田:“閉嘴!”
*
切原本以為,龍馬戰勝自己靠的就是所謂的無我境界。
他弄不明白那是怎麼來的,隻記得自己專注到了極點,也進入一種恍恍惚惚的意識中,全身心地追逐著那顆網球。
那就是無我境界嗎?切原已經顧不上思考多餘的事情,隻想著擊敗對方這一件事。
他拚勁全力了,可……還是輸了。
意識再度回歸時,切原發覺自己靠在不二的身上,立刻驚醒了,手忙腳亂地站起來,對方還微微扶了一把,臉上淡淡的,看不出多少關心的神色,但的確是好意無疑。
立海大的前輩們將這位失意的二年級生接回來,他還沒多少力氣,被抬到休息椅上躺了一會兒便掙紮要爬起來,膽戰心驚地尋找真田的身影。
胡狼同情的話才到了嘴邊,又忍住咽了回去。
“坐回去。”真田頭也不回地說。
“對不起,副部長,我真的——”他哭喪著臉,還是握緊了拳頭,做好挨揍的準備,然後大聲說道,“請懲罰吧!”
真田卻還是沒看他一眼,自顧自地檢查鞋帶和球拍。
接著,他從教練席上站起,將外套脫下,輕飄飄地擱在椅背上。
“不過是無我境界而已,可彆把它當做一切了。”他平靜地說道。
“……是。”切原低著頭。
啦啦隊們再度高呼。
“立海大常勝!”
就算丟了兩場單打,他們的士氣依然沒收到半點打擊。似乎所有人都對真田信任得徹底,絕不相信他會輸給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鬼頭。
而對於青學來說,同樣到了最後一刻。這是乾和不二苦戰後換來的“機會”,也是第一次讓他們的小不點以王牌的身份走上這個賽場。
鼓勵的話已經不用再多說,他們都體貼得很,怕再給她平白增添壓力——哪怕她看上去並不像是會畏懼強敵的類型。
最後一場比賽前的休息時間不多,龍馬還沒看完不二比賽就已經很自覺地離場,提前去熱身準備。
先前本該耗光體力的海堂堵在她的路上要當陪練,她也欣然接受了。回來時,菊丸已經笑眯眯地將葡萄汽水放到了她的座椅前,一句話沒說,隻是眨了眨眼睛比了個拇指。
龍馬背著球袋經過不二時,停了一下:“不二學長能贏真是太好了。”
不二的頭發還濕漉漉的,但臉上的汗已經擦乾了,手裡還拿著拉拉隊小迷妹們送的運動飲料,矜持地一笑。
“誰讓他欺人太甚,我要是輸了,會很丟臉啊。”他雲淡風輕地答道。
這是丟臉的問題嗎?!
桃城震驚地看向這位深不可測的前輩,嘴巴張了張,沒說出來。
不二卻聽到了似的,堅定地點點頭:“會的,這是身為前輩的尊嚴。”
不不不,打網球不是為了尊嚴吧?也不是為了不丟臉啊!
桃城欲言又止:“那個……不二學長應該不是說你輸了會很丟臉的意思。啊——不是!那個啥……我都被弄混亂了!”
龍馬:“……”
你這麼一說,反而有了啊。
大石站在場邊,猶豫了一下,似乎還是想最後說幾句,龍馬特意等了幾秒。
結果他笑了笑,反問:“越前,有什麼想說的嗎?”
她理了理帽沿下壓著的劉海,頭微微一歪露出半張臉。
——“不能立FLAG!”
堀尾眼疾口快地大喝一聲,一年級生們都瘋狂點頭。
桃城回頭:“你們才是不要在這種時候立FLAG吧?!”
“我看你們就在立FLAG,”後排的觀月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
裕太卻說:“畢竟青學都是怪家夥,說不準有用呢。”
龍馬看了看他們,聳聳肩,收回視線,然後說:“我想好了。”
“想好了再說。”桃城也緊張地說。
“嗯,”她點頭,“打完這場比賽,我們去九州找部長玩吧。”
“唉。”不二憂傷地歎了口氣,“我拚命為你贏了這場比賽,你卻隻想著手塚啊。”
喂喂——現在不是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時候吧?!
大石震驚地對他擠眉弄眼。
龍馬:“啊不然嘞?”
“越前!”大石急出了汗。
“除此之外,還有我爸,我哥和我哥。”她繼續說,“不過請你們放心,我現在心裡隻有眼前的那一個對手。”
龍馬翻進場內,提起球拍走向真田。
說過了要打敗他的,可不能讓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