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說起“開飯”就突然變得精神起來了,你是被哪位飼養的寵物嗎?
她停頓了一下,才說:“我隻是想找個地方曬太陽,順便睡一會兒。”
慈郎聽了,認真地端詳著這位“同道中人”,然後咧嘴一笑,往自己邊上拍了拍:“不用客氣,隨便睡,跡部他不會介意的。”
好的,飼主還是跡部大爺呢。
*
差不多在第一回合的防曬霜失去作用的時候,水池裡的人紛紛爬出來,嚷嚷著肚子餓了。一直坐在旁邊發呆的樺地突然站起來,像是得到了誰的命令一般,將架子上的毛巾取下來,走過去挨個遞給他們。
冰帝的幾位都習慣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接過來就往頭上一罩,青學這邊就顯得受寵若驚,連聲道謝。
“哎呀,樺地君真是麻煩你了。”桃城笑嘻嘻地說著,胡亂地把毛巾往腰上一裹,熟練地抬起胳膊往樺地的肩上摟,“走,老兄,一起去吃飯。”
樺地似乎猶豫了一下,想往後看,經過的向日和日吉上來就推著他往前走:“走啦,跡部現在可用不著你操心。”
一群人三三兩兩結伴,進了更衣室,草草地衝了水,換上乾淨的衣服。從泳池旁邊出去,經過一道自動門,便是遊輪頂層的自助餐廳。
食物相當豐盛,從西點到日式料理應有儘有,不知道誰先起了個頭,振臂歡呼,然後跟沒見過世麵一樣地投入了美食的懷抱。
跡部和大石走在最後,好笑地看著,連連搖頭。
“好像少了點人?”大石張望了下,“啊,越前呢?”
“是少了人。”跡部環視一圈看在眼中,了然於心,“唔,慈郎那家夥不知道又躲哪裡去睡了。”
“這麼說來……”大石緩緩地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表,“現在也是平時越前午睡的鐘點呢。”
這麼巧?
跡部揚起眉毛朝他望來,似笑非笑地。
大石也笑:“是啊,越前平常就喜歡在學校天台上睡覺,那地方一般不會有人去,所以很安靜。”
就跟……她養的貓一樣。
又到了出動樺地的時候。
跡部一眼掃過去,發現他被一群人熱情地圍在餐桌邊,以桃城為首,自來熟地和他搭話,互相往盤子裡塞肉吃,接著,就逐漸發展到雙方隊員不甘示弱,挑起了勝負欲,想要競爭誰是真正的大胃王了。
他哂然一笑,便打消了念頭:“玩得挺開心的麼。”
這麼想著,後麵的自動感應門叮地響了一聲。兩人回頭看去,隻見龍馬一手夾著太陽帽,一手打著哈欠搖搖晃晃地走進來,頭發也跟狂風中洗禮過一般蓬亂地翹著,被空調風吹得搖搖晃晃。
她身後則跟著腳步更加虛晃的慈郎,渾身軟綿綿的像是試不出力氣,揉了揉亂糟糟的橘色短發,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鼻子用力嗅了嗅。
一瞬間,他睜開了眼睛,無比清醒地,閃動著光芒:“好香!”
少年飛奔著從龍馬身邊擦過去,又從和跡部和大石之間一陣風地鑽進來鑽出去,衝向眾人:“你們居然不等我,太壞了!”
向日舉起叉子揮了揮:“是你自己玩失蹤,怪誰呀,略略略——”
……
等跡部找了個安靜的桌子坐下,那邊忍足瞅著機會悄悄靠過來,將餐盤放下,坐定。
“什麼事?”跡部正在切牛肉,頭也不抬地問。
“哦,我是來提醒你,錯過機會了啊。”忍足悄聲說著,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空曠的遊輪上可是共度二人世界的最佳時機。”
“……”跡部塞了一塊肉,嚼完眼下,才慢條斯理地回應,“忍足,你很懂哦?”
忍足:“以我看過的八十部純愛電影的經驗,這個判斷很合理吧?”
“你看的純愛電影不是兩個成年異性嗎?”跡部繼續說。
“哦,也是。”忍足被提醒了,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
“這麼說來,同性之間的題材我未曾涉獵,”他想了一會兒,惋惜地歎道,“是我的知識盲區了。”
跡部:“……不,我隻是想說成年與否的問題。”
“青春校園電影也很多。”忍足很快接上,信誓旦旦道,“我回去就整理一份名單給你參考?”
跡部覺得他還是有所誤解,一頭黑線不想跟他廢話。
這樣靜靜地吃了一會兒,忍足率先一步完成光盤,放下刀叉拿起餐巾擦了擦嘴。
“我也不懂你為什麼這麼糾結,”他將旁邊的水果盤子挪過來,和空盤換了個位,用牙簽撥弄著蘋果塊,“你們這種身份去追求對象有那麼困難嗎?”
跡部:“都說了我不是——算了。”
他懶得說了,不過倒是因為他的話而想起了什麼,偏頭冥想。
“在想什麼?”
“想起來認識的一個朋友。”
“你說的這個朋友,不會是你自己吧?”忍足警惕。
跡部自顧自地說下去:“他已經上高中了。”
“哦,比我們大一點。沒關係,繼續說。”忍足洗耳恭聽。
跡部說:“前幾天有個茶會,我們聊了一會兒,聽他說起感情問題。”
“唔,畢竟是高中生了呢……”忍足評價,更是蠢蠢欲動的年紀。
“他說有一個心儀對象,但一直不知道怎麼做。”跡部慢吞吞說,“和他平時殺伐果斷的性格很不一樣,有點意外。”
“這麼難嗎?”忍足詫異,“怎麼,那女生已經有男朋友了?”
“……不知道。”跡部不華麗地翻了個白眼,“朋友說,他喜歡的是他以前的隊友。”
“……”
忍足一個激靈,掩飾地往嘴裡塞了一塊橙子。
“哦,那你們還真的是很有共同語言呢!”
作者有話要說:忍足:你說的這個朋友,不是你自己吧?
捶地……突然想起這樣的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