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馬正準備回去,跡部又追發了一條:“記得做屏保!”
她簡直滿頭問號:“哈?”
“既然喜歡貓的話,難道不應該把貓作為屏保嗎?”跡部振振有詞,順便又附帶了一張自己的屏保圖片用以炫耀。
龍馬默默看了一眼,是一隻醜醜的長毛狗……
“那是獵犬!阿富汗獵犬懂不懂,你這個沒眼光的笨蛋!”
聽上去很高級的樣子,可惜龍馬沒有這種等級的欣賞能力。
她把喝完的易拉罐扔進了垃圾桶,算算時間,下午是不動峰和四天寶寺的比賽,這時候回去應該差不多了。
那邊,菜菜子也向她招了招手:“龍馬,還有一點水果沙拉哦!”
“好——”
“水果沙拉!哇!”響亮的聲音突然在頭頂炸開。
樹枝間一陣窸窸窣窣,冒出一個腦袋,緊跟著翻身躍下,靈活得像是個體操運動員。
龍馬後退了兩步,讓出位置來。
是那天在車站遇到豹紋少年,身後背著裝網球拍的布袋,豹紋背心還套著一件黃綠相間的外套。她本來並不認識,但是,她看到了外套背後上碩大無比的幾個字:四天寶寺。
龍馬了然,哦,就是那個四天寶寺啊。
在乾學長的資料中,這所學校一直是關西地區的佼佼者,去年的四強,也曾是立海大奪冠之路上最大的阻力。
那麼眼前這個——
龍馬一邊打量著,對方也在大大方方地看她,露出燦爛的笑容。
“嗨是你啊,好巧,又見麵了!果然,你是青學的正選吧!”
好像是叫,遠山什麼來著?
“遠山金太郎啦,”他不厭其煩地重複了一遍,“那你一定就是,前輩們口中那個‘從美國回來的超級一年級生’了?哎,看上去並不像是怪物嘛,你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唔……”
遠山金太郎熱情地伸出胳膊,握住龍馬的手就是一通搖晃:“不管怎麼說,真的太幸運了,這一定就是宿命的邂逅吧!”
“雖然可能算、是吧?”
同樣是一年級,剛入部就大放光彩,成為被前輩們看好的超級新秀,而且一個在關東,一個在關西,如果在全國大賽上交手,怎麼看都很有緣分的樣子。
龍馬微微黑線,欲言又止:“為什麼從你嘴裡說出來就感覺這麼奇怪呢?”
“啊,會嗎?不要在意那麼多細節啦。”遠山金太郎笑嘻嘻地,“來嘛,我們打一場!——快點快點,不然他們發現的話又要棒打鴛鴦啦!”
“不,這就更奇怪了吧……”
少年的力氣大得驚人,龍馬感覺手腕被他抓住以後就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了,被他興衝衝地拉著,要往另一邊的空球場去。
這是什麼規律嗎,紅頭發的家夥都這麼熱情?
不,這一位遠山同學未免也熱情得太過頭了。他們明明才是第二次見麵吧,連話都沒有說上幾句,對彼此的了解最多停留在“前輩們”的口頭描述上。
怎麼這就一見如故了呢?
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喂,遠山,”龍馬不得不提高了聲音,“我好像還沒說過我答應了吧?”
“誒!不行嗎?可是人家期待了很久的說……”
同樣是一年級,遠山金太郎顯然更會掌握賣萌撒嬌的技巧,嘟了嘟嘴唇,似乎打定主意要死纏爛打到底。
“我可是大老遠從大阪跑過來的,這麼辛苦,你就和我打一場嘛!難道你對我不感興趣嗎?看看我,我也很強的!”
他極力推銷著自己,卷起外套袖子,露出並不瘦弱的胳膊,拍了拍肌肉。
“……”
“怎麼樣?”遠山金太郎露出期盼的狗狗眼,把她兩隻手腕都抓了過去,繼續搖晃,“來嘛來嘛!”
龍馬毫不猶豫地扭頭:“救命啊——有人性騷擾!”
“什麼?!”
大石拍桌而起,帶著一群人火速趕到。
桃城擼起袖子活動胳膊,摩拳擦掌:“是誰!居然敢對我們可愛的一年級生動手——”
然後他們看到了穿著四天寶寺隊服的遠山金太郎,都沉默了。
居然是男的嗎?!
還以為是被路過的怪阿姨纏上了呢……
“某種意義上,小不點還真的是很容易吸引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呢。”菊丸發表感言。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那什麼特殊的氣質,還是說——”桃城一臉憂慮地摸著下巴,“給佬雷達?!”
遠山金太郎抓了抓頭發,一臉茫然:“哈?你們在說什麼啊,為什麼我聽不懂?”
“發生什麼了?喂,金太郎,你不會又惹出什麼……”
有人匆匆趕到,然後話音戛然而止。
穿著同款黃綠隊服的銀發少年乾瞪著他們自家的後輩,一時哭笑不得:“你到底在乾什麼啊?——這是玩的哪一出,強搶民女嗎?”
桃城抹了把汗:“連自家部長都在吐槽了嗎……”
“啊、白石!”遠山金太郎頓時垮下臉,神情變得十分緊張,隻得不情不願地鬆開了龍馬,很快就被他們的白石部長提溜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