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前科累累,她沒有反駁,隻是說:“事情輕重我還是分得清楚的。”
回到客廳時,南次郎終於爬起來了,哈欠連天地,取了一份報紙,隨意地看了一眼。
他剛在餐桌邊坐下,就聽到龍馬從走廊前經過的腳步聲,將報紙放下,拖著腦袋看過去:“喲,人走了嗎?”
“嗯。”
“不錯嘛你,”南次郎的語氣酸溜溜的,“小小年紀就開始往家裡帶男生過夜了,我那時候可——”
“叔叔,正是因為他們還小啊。”入江奏多和顏悅色地接過話來,眉眼彎彎的,“也沒什麼問題吧?”
南次郎語塞,盯著自己的那份早餐看了一會兒,突然拍桌,叫住龍馬:“等會兒,你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出去走走。”
“誒?”
南次郎說要帶她出去“秘密特訓”——為了在決賽前,讓她的實力發揮到最大化。
這可真是破天荒的一次,老爸主動提出要幫她。
龍馬從小的記憶裡,隻有他拿著兒童球拍逗自己玩的印象。特彆是長大以後,都是她自己摸索著,跌打滾爬練出了一身本領。
如果說指導,那還不如她自己找出職業級高手的比賽錄像看來得實在。
但既然南次郎都這麼說了,龍馬姑且決定相信他一回,收拾完碗筷就回到房間裡整理行李。
今天出發,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可能是後天,也可能是比賽當天早上趕回來,以越前南次郎的性子,一切都說不準。
龍馬往包裡塞了兩套換洗衣服,仍然覺得不夠,但想到她或許會把自己去山裡進行特訓,那還是輕裝上陣方便一些。
四副球拍全都保養過了,網線是剛換的,握把膠帶也是慣用的牌子。她挨個檢查過去,然後裝進了包裡。
龍馬提著行李走出房間時,發現德川和入江兩人也拿著包整裝待發了。
“一起嗎?”
“當然,”入江奏多肯定地回答,“說不定也有我們幫得上忙的地方呢?”
德川和也點點頭:“山裡可能會有危險。”
果然,大家都默認修行要去山裡啊。龍馬微微感慨。
南次郎給他們買了去輕井澤的票,神秘兮兮地說要去找個安靜的地方。
“就是山裡吧!”
“嗯哼……”南次郎扭頭,吹了聲口哨。
四個人坐上了電車,望著窗外的風景,無所事事。入江奏多變魔術一般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副撲克牌,問要不要玩牌。
“和你就算了。”德川拒絕得果斷。
龍馬也有同感,堅定地和德川站到了同一邊。入江隻能失望地收回紙牌:“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和也你一樣冥想的啊。”
德川不語,靜靜地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一般,但身體並未靠在座椅上,在微微搖晃的列車上,依然筆直地坐著,不動如山。
入江無奈,聳了聳肩,看向龍馬:“你也要睡一覺嗎?”
她搖搖頭,現在還不困呢。
龍馬坐在窗邊,再新鮮的風景看久了也沒意思。她把手肘撐在窗台上,一手托著下巴,單手玩手機。收件箱裡有一條綱吉發來的消息,問他們是不是要打決賽了。
——是啊,不過比賽推遲了。
——好厲害,我一定會去看的!你們的對手聽說很強呢,現在還在抓緊時間特訓嗎?
——唔,差不多吧,我爸要帶我去山裡修行。
——咦?
綱吉想了想,說,當初她被拖去特訓的時候,也是被老師帶到了山裡,爬懸崖,和瀑布搏鬥了好幾天,才算大功告成。
龍馬;“……”
真的假的啊?
“是真的,說起來我也不信,但爬懸崖真的很好用。”綱吉誠懇地告訴她。
“……這樣嗎。”
“原本超乎想象的強大對手,在我練成了那個絕招之後,就能夠打敗了。很神奇吧?”電話那頭乾巴巴地笑著,“你試試就知道了。”
龍馬半信半疑。
……
還好,南次郎把他們帶到山裡後,並沒有打算讓他們去爬懸崖。
他找了一處瀑布,龍馬望著從山頂落下的湍急水流,微微冒了點冷汗:怎麼,她也要去和瀑布搏鬥嗎?
“嗯哼,不對,”南次郎豎起食指晃了晃,將寬大的和服袖子隨意地卷起,避免被水花濺到,“我們是來練球的。”
簡直跟兒戲一樣。
龍馬撇撇嘴,覺得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明顯就是在逗她,轉身就要走。
南次郎一句話就把她叫住了:“喂,少女,不想知道‘□□無縫’是怎麼練成的嗎?”
龍馬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瀑布帶來的強大氣流吹起了水霧,她眨了眨眼睛,讓水珠被睫毛過濾掉。
“那種東西,不是傳說中的嗎?”
就算是教她鋼鐵怎麼煉成的,可能還更可信一些呢。
越前南次郎咧嘴一笑:“你不試試看的話,怎麼知道呢?”
作者有話要說:不二:並不需要這種重視!
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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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