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衍摁著的瘦弱小哥都快哭了:“用男人的方式解決就要好好說啊!動武那都是女人的事情,你們也太粗暴了!”
“我再問你一次。”江衍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有沒有聽說過屈原、曹操和陶淵明三個人?”
“沒有沒有!”小哥哭得更大聲了。
看來是真的沒有。
江衍收回手,線索埋的很深,估計並不是這麼隨便就能打聽到的。
望著一屋子瑟瑟發抖的柔弱男人,江衍揉了揉眉心:“那你們有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人嗎?”
“你們倆就挺奇怪的……”有人小聲嘀咕。
最後麵的位置突然舉起一隻顫顫巍巍的手,是一個氣質清雋沒那麼娘氣的男子:“我倒是知道一個挺奇怪的人。”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據說是城外人。”男子露出向往的神情,“城外的男子地位很高的,就和我們這裡的女人一樣,可以單獨出來吃飯喝酒,他最喜歡我們這裡的杜康酒,經常自己一個人跑來喝。”
江衍眼神一亮:“他現在在哪裡?”
“估計回去了吧,肯定不在城裡。”那男子歎了口氣,“他小半個月才來一回,每次我都喜歡聽他給我講外麵的故事。在城外男子可以帶兵打仗,可以讀書識字,他好像就是個很厲害的人……”
聽他的描述,江衍也猜出了大概。
唯愛杜康酒,還會帶兵打仗,應該是那個“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的曹操了。
林暉對他們的羨慕情緒有些納悶:“既然你們都覺得城外那麼好,男人地位也高,為什麼還要留在這裡,直接出城不就好了?”
幾人紛紛歎氣:“我們這座城裡的居民是找不到城外的村落的。城裡的男人仿佛被下了詛咒,出城之後根本找不到路,隻能在外麵看到無人的荒野,就像被罩在結界裡一樣。”
“除非能拿到城主的路引,才能找到離開這裡的路,去往彆的地方。”
林暉頓時對這城裡的男人同情起來。
江衍倒是看到了重點:“所以我們想要見到那位喜歡杜康酒的先生,要麼在這裡等半個月,要麼就隻能去找城主拿到路引。”
“如果在這裡留半個月……”
怕是連皮都不剩了。
江衍平靜地看了眼林暉:“我準備從這裡殺出去,你呢?”
林暉還沒回答,剛剛那瘦弱小哥就連忙囑咐兩人:“萬萬不可!”
“這裡的女人們都很凶悍的!男人隻能服從,一旦有反抗的……都逃不了一死!”
小哥十分熱心地拉著兩人下樓,往後院人煙稀少的地方走:“我知道這裡有一個逃出去的密道,你們跟我來!”
五分鐘後。
江衍萬萬沒有想到,所謂“密道”居然是一個長滿雜草的狗洞。
他蹙了蹙眉,轉身欲走:“還是殺出去吧。”
小哥一把拉住他:“你這人怎麼不聽勸呢!”
“這牡丹樓可是城裡最大的青-樓,守衛特彆森嚴,有城主特派的衛隊,每道門都至少有二十多個力大如牛的女衛兵把守!你們就兩個人,蠻乾根本出不去的!”
林暉無辜地看向江衍:“我最多打倒兩個,你能一次性乾掉十八個嗎?”
江衍轉過身,屈辱地望著那個狗洞:“不是打不過。”
“主要是我不能打女人,這是原則。”
“大丈夫……能屈能伸。”
兩人悄悄摸摸地順著狗洞溜出去,為了不引人注目,隻能溜著牆邊往城主府趕。
城主府的建築氣勢恢宏,隔著兩條街就能看到它氣派的朱色大門。
“城主府的戒備肯定更加森嚴。”林暉道,“我們不能就這麼冒冒失失的進去,得有個計劃。”
江衍望著那扇高門,心情有點亂。
他承認他確實有點衝動了。
一方麵是想儘快離開妓館那種亂糟糟的地方,另一方麵是有點擔心獨自一人被帶去城主府的沈亦。
這麼貿然闖進去,不一定就能拿到城主的路引。
看這城裡男女地位顛倒的情況就能知道這位城主必然不是善茬,路引是至關重要之物,她肯定不會隨便拿給兩個從妓館逃出來的男人。
林暉和沈亦一組,顯然也有點擔心沈亦的狀況:“就是不知道沈大廚現在怎麼樣……”
“那就先想辦法進去再說。”江衍沉聲道。
然而當兩人來到城主府附近的時候,才發現這裡張燈結彩,又是貼喜字又是掛紅燈籠的。
林暉拉過一個送貨的小哥問:“城主府在辦什麼喜事?”
“你這都不知道?”男子喜氣洋洋地說,“城主要取她第二百一十二個老婆啦,據說這個是最喜歡的,一眼就相中了!”
“好像還是個做飯很好吃的廚子!”男人羨慕地咂舌,“果然抓住女人的心,還是要先抓住女人的胃啊!”
江衍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說的這人……是不是叫沈亦?”
“沒錯,就是這個名字!”
江衍猶豫了一下,又問:“那他……是自願嫁的嗎?”
男人看他的眼神跟看傻子似的:“當然自願啊!嫁入城主府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哪個男人不願意?這位城主夫人此刻正開開心心地給城主做飯吃呢!”
江衍:???
作者有話要說:江衍日記:
2021年6月12日,今天是我最屈辱的一天。
如果知道老婆給我戴了綠帽子,我是絕對不會鑽那個狗洞的,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