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承望始終認為即使沈亦被淘汰了,他們也會很快再次相遇。
就像他和程玖一樣。
沈亦和江衍之間的情感紐帶還遠遠達不到那個人的標準,那人隻會希望事情變得更嚴重,讓江衍失去地更痛苦。
絕不會這麼輕輕鬆鬆給他一個了結。
可顯然江衍連這麼點輕鬆的分彆都不願意麵對。
田斌皺著眉,率先提出疑問:“規則不是必須有一方淘汰嗎?還會有彆的辦法?”
江衍點點頭:“很多副本中都會有支線任務,往往這些支線會帶來一線生機。”
他點開係統界麵中的倒計時。
係統給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在倒計時停滯之前,他們必須做出票選結果。
江衍想要打個時間差:“最後兩個小時,我們再找一找,如果能找到彆的支線任務,或許他們兩個……就不用淘汰了。”
宋柯第一個舉起手:“我同意!沈亦哥哥做飯那麼好吃,我舍不得他淘汰。”
田斌歎了口氣:“那就想想辦法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路高遠也立刻發誓表態:“我當然同意,能救我和沈亦的命,那就再好不過了!”
幾人達成一致,立刻在秦王宮中四散尋找機會。
這次他們比之前任何一次找道具都要認真,可他們並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麼,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每個人心中都隻剩下惶惶和焦急。
直到路高遠無意間遊蕩到那個存放秦王寶藏的倉庫門口。
那個庫管仍在打瞌睡,見到有人過來,還是老熟人,立刻激動地打招呼:“是你啊!和你一起那個會做炸雞的小哥呢,能不能讓他……”
炸雞!
沒等庫管說完,路高遠就立刻反應過來。
起初那個庫管說的是讓他幫忙尋找一隻通體金黃的神鳥,沈亦用炸雞糊弄過去,所以真正的神鳥……會不會就是支線的答案?
他急急忙忙地想要去通知江衍,卻看到他已經抱著變成小黃雞的沈亦走了過來。
那庫管見到變成小雞的沈亦,手裡的茶盞都驚得掉在地上。
“神……神鳥?!”
庫管撲通一聲在江衍麵前跪下,虔誠地看著沈亦:“神鳥!我終於找到你了神鳥!”
沈亦:???
庫管連滾帶爬地跑進倉庫中,然後捧著一隻金色的箱子走了出來。
箱子中間有一隻鳥類的爪印,應該就是開鎖的密碼。
“請尊貴的神鳥賜腳!”他把箱子舉過頭頂,送到沈亦麵前。
“嘰?”沈亦還懵著,不過還是鬼使神差地把爪子摁了上去。
哢噠一聲。
箱子的鎖扣打開。
宋柯和田斌二人也連忙趕來,想要看看這隻箱子裡究竟裝了什麼。
那是一張畫卷。
庫管小心地將其展開,幾人看到了一幅不屬於秦朝的精致工筆畫。
畫上是一群人坐船前往一座小島的情形。
為首那人仙風道骨,船上的其他人卻十分奇怪,他們身量都不高,看起來一副孩童模樣。
田斌最先反應過來:“這是……徐福?”
傳聞在秦始皇統一六國之後,沉迷長生不老之術,讓徐福帶了三千個童男童女的東海的蓬萊仙島尋找長生不老之藥。
可惜徐福一直沒有回來。
而民間一直有傳說,所謂的蓬萊就是現在的日本島,徐福和那三千個童子就成了日本人的祖先。
這個故事發生的年代遠在荊軻刺秦王之後很久,而且這副畫也絕不是秦代的產物。
果然,那庫管歎道:“我在夢中與神鳥相會時,神鳥將這寶箱賜予了我。”
“它說這裡有秦王最想要的東西,若是能找到那畫中之人,或許……他會給你們一個答案。”
那他們得去日本找徐福?
看這幅畫至少得是唐宋年代的手筆了,難不成他們還得穿越時空,去唐宋時代的倭國走一圈?
忽的,幾人耳畔突然傳來一陣浪濤聲。
宋柯驚愕地指著麵前那副畫:“你們看,畫裡的人在動,海浪也在動!”
他話音剛落,那副畫就像是帶著一股巨大的吸力一般,將幾人徹底卷了進去。
……
江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海邊。
路高遠田斌幾人已不見蹤影,他連忙打開自己外套的衣襟……
“嘰?”一隻小黃雞探出頭來。
幸好,幸好沈亦還在。
江衍拍拍身上的泥沙,站起來觀察四周的情況。
他們應該穿越進了畫中,而這裡正是日本。
不遠處有幾所破舊的茅草屋,江衍正打算過去,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一行身量約莫隻有一米四一米五的小個子男人瞪著眼睛憤怒地朝他衝過來,他們穿著尿布似的白色褲衩,身上的衣服有點日式風格,腦門剃得很光,紮著武-士頭。
他們手裡還拿著日本武-士-刀,張牙舞爪地朝江衍撲過來,似乎想要乾掉他。
江衍輕蔑地抬了抬眼皮。
他能聽懂日語,這群嘰裡咕嚕的小矮子嘴裡根本沒說好話。
腰間掛著的秦王劍還在。
眼看十多個小日本兒圍成一個圈想要群毆他,江衍淡定地將小雞仔沈亦揣進兜裡安頓好,然後拔出秦王劍,低頭瞅著一圈幼兒園小朋友似的日本人。
小鬼子們似乎感受到了江衍的身高壓製和眼神的蔑視,氣急敗壞地一起朝他撲過來,揮舞著手裡的武-士-刀,仿佛誓死要將江衍砍死似的。
江衍眼皮都沒抬,秦王劍威武的氣勢和鋒利銀光頓時將他們手中的小破武-士-刀對比的無處遁形。
一群小日本發了瘋似的亂砍,硬是沒碰到江衍一根汗毛。
他隻是揮舞秦王劍隨意擋了幾刀,日本人手中的武-士-刀竟然直接斷裂。
“納尼?!”
小日本們紛紛驚詫不已,震驚地望著江衍手裡的秦王劍,口中頻頻吐出震撼的語氣詞:“這是什麼劍!居然比我們最精銳的武-士-刀還厲害!”
說著又抬頭望著江衍,用日語疑惑道:“你是誰?”
江衍會說日語,不過實在不屑跟這幫倭人交流。
他輕哼一聲,用最純粹的中國話教他們做人:“老子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