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進大牢還被喂了軟骨粉,眾人攤在地上均是一臉愁容。
虞青苦笑一聲道,“我對不起兄弟們。”
鄭儘心搖了搖頭,“誰能想到清軍降伏了南島,來了個聯合?就是我們不突襲也早晚被抓。”
有人看向鄭儘心,“鄭哥,那李斯年知道你身份,他會不會已經....”
鄭儘心沉默了一會,歎了一口氣道,“定然會說。”
“早知如此,不若上次就投降了,現在怕是死罪難逃了。”
阮文混在裡頭感受著無力的雙手雙腳隻想哭,他一個副將,就是去找人的,怎麼現在就真的成海盜了呢?
“阮兄弟,你若是遇見總督,就去求饒吧。”
“對,這個時候了,該服軟就得服軟,咱們可能最多也就一條命,你這叛降的甚至還有可能淩遲...”
阮文,“......”謝謝,他不想求饒。
哪知道這一關就是兩天,給吃給喝,卻是沒個消息到底處置他們,有個海賊看向送飯的獄卒,“這怎麼沒人來審訊,也沒有處置呢?”
獄卒笑了笑,“就這兩天了,我聽外頭的意思,估摸著這兩天就要問斬了。”
在場所有人本就沒有力氣,這一聽,就是做好沒命的準備也心頭一涼。
等眾人發現有一天飯菜特彆豐盛時,忍不住歎了口氣,“這怕是最後一頓了。”
哪知道這頓飯吃完許久,眾人等啊等啊,最後隻等來一個獄卒送來了軟骨散。
“不是說要問斬嗎?”
獄卒看著他們把軟骨散服下,隨後笑了,“你們有來頭不早點說,我也奇了怪了,你們有來頭還當什麼海盜?”
張成雙一愣,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其他人,“我們有來頭?”
“聽說要有人和你們談判,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啊。”
獄卒離開,大夥都驚呆了,齊刷刷地看向了鄭儘心。
鄭儘心連忙搖頭,“鄭克塽降清被封了個海澄公,一直被軟禁,也就是聖上登基才被釋放,不過離權勢還遠得很,兩廣總督可是封疆大吏,要是我鄭家能插手,安能活命?”
眾人又齊刷刷地看向了阮文,阮文連忙將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我哪有這能耐,我朝中有人還來當海賊?”
眾人點了點頭,“也是,我們說起來自由自在,各有各的理由,但是真的混的好,哪會當什麼海賊。”
就在眾人想不通時,大牢裡頭來了四五個人,“鄭儘心、虞青何在?”
鄭儘心和虞青對視了一眼,“在。”
“我還沒聽說和這俘虜談條件的,你們兩個,去扶著他們,去見格大人。”
等兩人回來,眾人看著他們兩恍惚的模樣有些捉急,“怎麼了,什麼情況?”
虞青有些恍惚,“我們還能當海賊,而且朝廷還會暗地裡幫著咱們,但是卻也定下了條件,不能肆意搶劫大清商人,來清外商也不可胡來,凡是搞到手的武器也都要送一批給朝廷...”
張成雙張大了嘴巴,“就這?”
虞青搖了搖頭,“不是,說是當幾年,朝廷還會有一個招安,而且那人說皇上有意讓女子參加科舉,更有可能讓女子當官,他希望到時候我能站起來,能起到帶頭作用。”
眾人都眨了眨眼,滿是不可思議,“我的天,女子也能當官了,大清皇帝什麼時候這麼開明了?”
“首領,他有說是誰幫了咱們嗎?”
鄭儘心搖了搖頭。
軟骨散藥效過去以後,虞青等人就被放了出來,到岸邊押著他們的將士也都齊齊退後。
虞青等人看著自己一幫人的船已經停在海岸,隻感覺在做夢,就在他們準備走時,有人回頭,卻是驚道,“首領,李兄弟好像站在岸邊!”
虞青等人一愣,回頭發現胤礽被何柱兒扶著站在最前麵,原本的將士站在遠處。
“一直幫咱們的,不會是李兄弟吧!是他一直在幫我們周旋?”
阮文,“......”皇上也真有意思,還周璿,就是他在那瞎折騰!
虞青皺了皺眉頭又往回走,鄭儘心咬了咬牙也跟了過去。
胤礽看著麵前的眾人笑了笑,“怎麼回來了?”
虞青打量了一眼扶著他的何柱兒,又看了一眼遠處畢恭畢敬的將士,“你不是說你不再清廷當官嗎?”
胤礽笑了笑,“是不當官,也確實有很多不滿,不代表沒有權利。”
虞青臉色冷了下來,“你算計好的?”
胤礽挑了挑眉,“不是,我軟骨粉現在藥效還沒過,我發瘋了去你們那找罪受,不是總督找我當軍師,而是他就是個豬腦子,我看他一直降服不了你們,跟著上了船,原本已經穩贏了,隻是天降橫禍,船又被火炮擊中,我運氣不好,才被你們抓住了。”
虞青麵色緩和了下來,苦笑了一聲,“是我眼拙,怪不得你一直不肯當海賊,你一權貴子弟,哪會跟著我們過來回漂泊的日子。”
胤礽使了個眼色,後麵有人拿過一隻信鴿,“你們若是不想當海賊,可以來信。”
海賊裡頭有不少人冷汗都出來了,當初這李兄弟剛剛被俘,他們可還上去踢了幾腳。
“庫房被炸是你做的?”
“不是。”
赫心咽了咽口水,“那個李兄弟,我怎麼感覺南島的人一開始是真把你當...”
“他們眼瞎。”
說著,胤礽看著旁邊麵色如常的鄭儘心,湊過去輕聲說道,“好好乾,要是讓我滿意了,回頭就給你們兩個賜婚。”
鄭儘心瞳孔微縮,張大了嘴巴,胤礽笑了笑,推了他一把,“走吧。”
上了船,眾人感受著海風都感覺暢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