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湛王府,蕭湛跟著傅明月一起來了蘅蕪苑, 因為蕭湛這段時間經常住在這邊, 所以金晟自作主張將他的貼身衣物都拿到了這邊。
蕭湛去了淨室,傅明月沒問他為什麼沒有在宮裡換衣服, 等蕭湛出來後, 給他遞了杯茶, “王爺喝一點。”
蕭湛看了她一眼,拿過瓷杯抿了一口。
傅明月搓了搓指肚, 說:“這次臣妾得罪了太後娘娘, 若是以後太後追究起來,臣妾恐怕……”
蕭湛坐在床榻上, “有本王在,她還不能拿你怎麼樣,以後沒事不要進宮,平常出去, 我會讓暗衛跟著。”
傅明月放下心來, 她就怕哪天蕭湛不在, 那她真的沒能力和太後對抗。
……
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知書已經將錦被換成薄的, 坐在院子裡, 空氣清新, 到處都是鳥語花香。
知書起得很早,傅明月吃過早膳後,她急急忙忙跑到傅明月麵前, “小姐,錦繡坊好像又出事了,周掌櫃讓你去看看。”
傅明月連忙站起來,她到的時候,李玉容已經到了很久。
看到她來,氣衝衝地一指,“你瞧瞧,你瞧瞧,你那個妹妹真不是好東西,你在這裡開個店鋪,她也來插一腳,現在這情況肯定跟她脫不了關係。”
傅明月看過去,錦繡坊的門上現在整個成了紅色的,一眼望過去,還以為出了人命。
周鴻光臉色很不好,“我今兒來得晚,一來就看到這樣的,上麵是染衣服的染料,也不知道是誰,如此跟咱們過不去。”
傅明月看著對麵,傅明煙一臉得意地站在門口,看了半天才進屋去。
傅明月收回目光,冷靜的說:“看能不能洗掉,洗不掉就找木匠換門。”
李玉容胸口起伏不定,“一定是這個賤人乾的,上次咱們鋪子著火,也是她在這兒,可恨沒有證據,這賤人就會借刀殺人。”
傅明月一時間沒了注意,她不太會處理這種事,想了想道:“今天就把門換了,給夥計們多加點銀子,讓他們晚上來輪流守夜。”
李玉容想了想,“為了不影響正常經營,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然而第二天,周鴻光去的時候,門上又被潑了紅色的染料,路過的人指指點點,上門的人越來越少。
周鴻光歎了一口氣,“我來的時候,夥計倒在地上,我嚇了一跳,過去才發現是昏迷了,所幸人無大礙,不然可就真的扯上命案了。現在彆的夥計也怕遭遇不測,不肯來守夜。”
傅明月瞥了眼依舊站在門口挑釁的傅明煙,冷不丁笑出了聲。
李玉容今天也過來了,看她這個樣子下了一跳,“你不會被她氣出毛病了吧?這這這可怎麼是好?”
傅明月嘴角上揚,“你想的都是什麼,”她道:“今天還是換門,然後加錢守夜,坊裡的夥計不願意就找膽大的,重金之下必有勇士,彆的都彆管。”
李玉容凝眉,“這樣也不管用啊,你到底怎麼想的?”
傅明月看著她,胸有成竹地,“我去找王爺借兩個人用用,這事你彆聲張。”
李玉容眼中一亮。一直以來傅明月都不願去麻煩蕭湛,李玉容說了幾次都不管用,沒想到這次竟然下定了決心。
傍晚時,傅明月親自下廚,給蕭湛做了條紅燒魚,雖然廚藝比知書差一點,但她直覺蕭湛會喜歡。
蕭湛聽到金晟這樣說,放下公務來蘅蕪苑用晚膳。
“王爺,這是臣妾親自做的,您嘗嘗?”
蕭湛挑眉看她一臉有事要說的模樣,也沒有拆穿,夾了口魚肉。
味道差強人意。
看他表情不好,傅明月咳了聲,小心地問:“味道怎麼樣?”
蕭湛端起瓷杯喝了口水,抬了抬下巴,“你嘗嘗。”
傅明月夾了一塊,片刻放下銀筷,默默端起自己手邊的瓷杯也喝了一口。
她乾笑道:“好像是有點鹹了。”
蕭湛嗯了聲,慢慢吃著,不時喝口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