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唐唐頓了頓,好脾氣笑了笑,“那該如何稱呼施主?”
兔子精抖了抖腿,卻發現這一招除了讓自己晃蕩地更加劇烈外,絲毫沒有襯托出他的傲氣與英俊。
“哼,我乃月宮玉兔。”
“哦,兔子精施主,既然貧僧有恩與你,能否放貧僧離開呢?”
兔子精瞄了一樣將自己困得結結實實的金光繩,這東西也不知道這和尚是從哪裡弄得,竟然比天上神仙的捆仙繩還要厲害,根本掙脫不開!
“不行,不可能,你做夢!”
兔子精激動地回複完,就看見陳唐唐一臉高嶺之花的表情,他一個激靈,突然想起來,現在可是他在她的手裡,而非反過來呀!
他立刻變了表情,殷勤小意道:“駙馬,你我好歹夫妻一場,你就當我剛剛說的話都是放屁好了,彆放在心上嘛,親愛的,你就放了人家嘛。”
為了能逃出生天,他玉兔可以連臉都不要了!
咦?為什麼感覺有些悲傷……
“夫妻?”陳唐唐平靜問,“誰是夫?誰是妻?”
“那還用說,自然是……是……”他磕磕巴巴,眼睜睜地看著陳唐唐的手指越來越近。
兔子精乾咽了一下,蒙著良心道:“自然你是夫君,我是你的賢妻。”
陳唐唐輕笑一聲,“施主莫要玩笑了。”
兔子精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天底下最悲慘的事情不是你想給人家當夫君,人家卻不同意,而是,你已經放低身段,不要臉,以堂堂男子漢之軀要給人家當小娘子了,人家仍舊不樂意。
兔子精覺得自己的臉好疼,簡直被唐僧踩了又踩,碾了又碾。
他四肢都往後掉在床頂垂下來的金光繩上,腦袋無精打采地耷拉下來。
陳唐唐目光閃了閃。
兔子嗎?
她試探地戳了一下他的耳朵,誰料,剛剛戳上去,他的耳朵就是一抖,緊接著,那隻白嫩嫩的耳朵就漲紅了,像是充斥著鮮血,接著,“噗”的一聲發出像是氣球被吹爆的聲響,一陣白煙過後,兩隻長長的兔子耳朵,無精打采地耷拉在他的腦袋上,藏在他的發絲裡,間或動上一動。
陳唐唐蠢蠢欲動的手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捏住了他的兔子耳朵。
兔子精就像是被抓到了弱點一般,全身軟弱無力,一動不動,任由她搓弄。
但是你搓弄兩個時辰就有些過分了啊!
兔子精抬起頭,凶狠道:“放開你的手!”
然而,他此時被人撫弄著弱點,四肢麵軟如水,哪裡還有半點氣勢可言,更彆提抬起來的臉暈開了紅暈,紅通通的眼睛裡含著一包淚,怎麼看怎麼像是被欺負的小可憐兒。
陳唐唐縮回了手,認真道:“貧僧可並沒有欺負你。”
兔子精將目光放在了金光繩上。
“咳,這不是施主你先動的手的嘛,貧僧一直想要跟施主好好說來著。”
他含著淚,啞聲道:“那你能鬆開了嗎?”
陳唐唐還沒回答,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宮女的聲音:“公主殿下,陛下將駙馬的徒弟們請進宮了。”
“什麼!”兔子精竟然比陳唐唐還要激動,他遞給陳唐唐一個眼色,小聲道:“快,快給我鬆綁。”
陳唐唐:“哦。”
她手一招,那條金光變成的繩子便重新融入進她身體的金光,脫離了束縛的兔子精卻“哐當”一聲砸在了床板上。
這一砸不要緊,他一氣一羞一惱之下,竟然沒有憋住,將自己一小團毛茸茸的兔子尾巴露了出來。
陳唐唐的眼睛頓時亮了,就像是藏著兩個小太陽。
兔子精“哼哧哼哧”要爬起來,卻覺察到自己的尾巴被人輕輕捏了一下,一股酥癢從尾巴骨直直躥向天靈蓋,他一個激靈,身子又軟倒在床上。
“公主殿下?”宮女不放心地呼喊。
兔子精哪裡敢讓她看到自己這副樣子,他一邊變回公主的模樣,一邊道:“彆!”
他剛剛支起自己,手掌在綢緞上一滑,居然又摔了下去。
陳唐唐看不過眼,從後麵彎下腰扶著他,湊到他耳邊道:“施主早日將公主還回來吧,不要在做這樣有違天道的事情了。”
“你什麼都不知道!”他怒氣衝衝地回過頭,卻正與她四目相對,近的呼吸相聞。
清淡又極為誘人的蓮香浮動在兩人周圍。
“吱呦——”
兩人同時扭頭看去,隻見剛剛進門的宮女一下子漲紅了臉。
“殿下,駙馬,打擾了!”
她比進來時更快地速度關上了門。
兔子精不耐道:“什麼宮女居然……”
他看到了兩人現在的情形,整個人呆住了。
“啊?”陳唐唐後知後覺低下頭。
“呃……”
宮女進來時,兩人正保持著陳唐唐從後麵扶起兔子精的動作,而此時兔子精又變回了公主模樣,但是被尾巴頂破的裙裳是變不回去,更彆提兩人方才離得如此之近,若是從外人的角度來看就像是公主和駙馬迫不及待地滾上床親熱了一番,用的居然還是如此高難度的動作!
宮女臉皮薄,自然選擇退了出去。
可是這真的隻是個誤會啊!
陳唐唐回過神來,卻發現兔子精正捂著嘴笑。
“完了呀,聖僧你今後可就要跟我綁在一起了,要長長久久地被世人言說了。”
陳唐唐平靜至極,“說我如何滿足你嗎?”
靠,忘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啊!
兔子精的小臉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