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熱火朝天收拾房間不過半個時辰,便把霍潛臥房以外的幾間房子全拾掇了,對著乾坤鈴開始犯難:怎麼阿嬌沒給他留食材呢?
這點小難處當然難不倒野外生存的食物鏈頂端——貓。他看一眼霍潛緊閉的房門,輕手輕腳挑出一隻魚叉一柄弓箭,快快活活跑到屋子外頭去了。沒多久提回來兩尾活魚,三小筐品種不一的野菜,兩個土豆,以及一隻氣到發抖的胖鳥。
胖鳥氣到發抖,他也是很有小脾氣。
他明明射中了三隻胖鳥,眼瞅著它們的位置就該掉在小屋附近。結果找了一圈竟然一無所獲,也不知道是被哪個小偷截了胡。就這碩果僅存的一隻,還是因為在樹上睡得太死才落在了他的手裡。
捕獵回來的糯糯依舊沒有發現結界的存在,全靠霍潛熟知他不安分愛亂跑的習性,刻意將結界布地極大。
糯糯把蒸熟的土豆放在藥臼裡,拿一根杵子搗個不停,預備做成土豆泥。重複機械的動作極易使人放飛思想,他眼瞅著杵子進進出出的動作發了一會呆,驀得臉紅了,換了勺子來搗。
搗了一會兒還是止不住內心的浮想聯翩。
他想起了阮紅塵給他的那本冊子。這是一本包羅萬象的,極易使人滋生罪惡思想的小本本。給官老爺看見了定要一把火燒掉那種。繼《女將軍與乾爹的激愛》、《夫人她身嬌體軟》之後,糯糯又鬼使神差地想起來一個小故事——《人.妻撩人:霸道小叔強占我》。
說的是某位狐狸精前輩曾被某國視為祥瑞,嫁給短命國君守寡後又被其弟弟,也就是新任國君猛烈追求,乃至迎為國後的故事。該回合繪聲繪色描繪了寡嫂如何長嫂如母,含辛茹苦將獨苗小叔捧上皇位。卻因為用力過度刷爆小狼狗好感,且為人賢惠有風韻而被小叔覬覦搶奪的波瀾壯闊豔情史。
糯糯把土豆泥挖進碗裡,又把自己庫存的辣椒放進去搗碎,預備熬了熟油滾在魚肉上。期間腦內有兩個字一直循環,仿佛被洗腦:人.妻人.妻人.妻人.妻……
——霍潛剛才那麼積極讓我收拾新居,似乎,有那麼一點點吃人.妻款的可能啊。
霍潛在外邊轉了半天,沒發現附近有凶猛的精怪。無論是凶悍的走獸還是剽悍的飛禽還是扮豬吃老虎的奇藤怪木,皆沒有出現。這既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
精怪修士才是消耗舍利的大頭。尋常的小動物花花草草吸收百年才能耗儘一顆舍利中的靈力,懂行的修行者可能幾年時間就把舍利吸乾。百幽穀不是精怪遍地走,舍利便安全了一分。
隻是若沒有凶猛的精怪,一路上遇見的暴斃修士的屍骸便顯得更為叫人不安。
他一無所獲,便決定還是先回屋。若是叫那粘人的貓發現自己不在屋子裡,或者發現他被困在了結界裡與外界隔離,少不了要折騰一番。
他從窗口翻進去,揉亂床鋪做剛醒狀,一打開房門就驚了。一人獨居許久的小貓在家居上的造詣,畢竟是比整日裡修煉的老光棍強上許多。
糯糯把所有窗簾都安上了清一色的淡綠色。裸露在外的桌麵和台麵配了米黃色的桌布,連椅子都神奇地配了兩個完全合乎尺寸的坐墊。桌布上擺了一個花瓶,裡頭幾支嬌豔欲滴的淺紫色野花還帶著水珠。
糯糯本人還在半開放的廚房裡圍著燉鍋忙活,聽到他走出來的動靜也不回身,忙著掀開盅蓋拿筷子試肥鳥的軟爛程度。他身上的衣物因這個動作而該鬆的鬆,該緊的部位緊。勾勒出他窄瘦的,兩手便能牢牢握住的腰身,以及自然凹陷的仿佛能盛住水露的背部曲線。
這後腰此刻沒有盛水露,而是盛了一隻圍裙帶子係成的繁複俏皮的蝴蝶結,倒也不失可愛。
糯糯把最後一道肥鳥湯盛出,碗底磕上桌布,氤氳出濃鬱的香氣,這才跑到霍潛麵前來,癟著嘴極為自然地把小細腰送到霍潛麵前。
“我解不開圍裙的蝴蝶結了,”糯糯微微下腰,歪著頭對霍潛仰臉笑,“你幫我解一下圍裙嘛。”
霍潛雙手捏住蝴蝶結的兩邊,輕輕一扯,恍惚間以為自己在拆一個新奇漂亮的小禮物。隨著圍裙翩然從滑落,他手心竟是不爭氣地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會換個封麵,少女粉色係,封麵上還有六隻小貓咪,換了封麵大家不要走丟呀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