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濤他們是怎麼也想不到林清婉會成為自己的同事,不過驚訝過後就是喜悅,“基地總算是有個姑娘了!” 然後就是苦惱,“那我們是要叫她妹妹,還是嫂子?” 邊說邊拿眼瞥易寒。 易寒掀起眼皮看了他們一眼道:“叫同誌。” 幾人忍不住擠眉弄眼的笑,並不當真。真對人家沒意思,用得著這麼費心費力的跑上跑下? 易寒就把手中的冊子丟雷濤懷裡,道:“隊裡要進新人,把守則再背一遍,免得上頭下來抽查時抽到你們。” 雷濤抱著冊子哀嚎,“這不是新人的福利嗎,為什麼我們也要背?” 易寒對他們露齒而笑,“因為這次情況特殊。” 以往進來的新兵都是糙漢子,能可了勁兒的操練,守則一類的是最基本的了,一般他們檢查過後就不會再有問題。 所以上麵下來抽查也隻查新兵,但這次情況特殊,林清婉是女的也就算了,她還是作為特殊人才引進的,上麵肯定會更加照顧。 捧著冊子,大家痛並快樂著。 不僅他們興奮,隔壁的特聘樓裡也興奮不已。 方問在收到通知的第一時間就告訴了大家這個好消息,他們基地終於要來一個母的啦! 不說一群萬年單身的男道士,就是小綿都忍不住羞澀的問,“方大哥,我們要不要給林姐姐準備一些禮物。” 方問感歎的摸了摸他的腦袋道:“就連小綿都長大了。” 小綿忍不住低下頭,臉頰通紅。 年紀最大的鐘道長就忍不住歎氣,“現在女修士越來越少了,願意來這裡工作的女修就更少了,想當年我剛下山時,正好碰上南越保衛戰,那時部裡男女居半,但論參戰的熱情,那女修可比我們高多了,她們也立了不少戰功。” 延長生就好奇的問,“那她們現在都去哪兒了?” 鐘道長就瞥了他一眼道:“這還用問嗎,不是結婚生子去了,就是另外找工作去了。” “那就再沒有新的女修進來?” 鐘道長哼了一聲。 延長生:“為什麼?” 方問就拍著他的肩膀歎氣,“你師姑師姐妹們願意來我們部裡工作?哦,對了,我忘了,你們九火堂是沒有女修的。” 這話太過紮心,延長生捂住胸口不說話。 鐘道長見道友們還有些不解,就解釋道:“現在男女比例失衡,而適合修煉的女子本來就少,有很大一部分還不能或不願走上這條道兒,所以女修就更少了。” “而且時代不一樣了,以前多少人夢寐以求的道路,在現在卻是條艱難且不起眼的道兒,所以修煉的人更少了。”鐘道長摸著小胡子道:“外麵的世界那麼精彩,誰還會想著來部裡效力?我是在這裡是因為習慣了,你們這幾個都是被門派選出來的吧?” 延長生等人就摸了摸鼻子不說話。 他們的確是被派來的。 然後他們就很好奇的看向方問,“方大哥,你是為什麼來部裡的?” 方問就翻了一個白眼道:“當然是為了保家衛國了,以為誰都跟你們一樣有這麼低的覺悟?” 鐘道長就看著他笑。 方問就輕咳一聲,轉身道:“行了,散了,散了,到時候她是在我們特聘部工作,大家夥把樓裡打掃乾淨來,等她培訓結束我們就出去聚餐慶祝一下。” 眾人歡喜,“方哥請客?” 方問回憶了一下卡裡的錢,大手一揮道:“隔壁的易隊長請客。” 說罷就跑了。 延長生眨眨眼問,“那會兒他們休假結束了吧?” 眾人瞥了他一眼,看破不說破,沒看出方哥沒錢了嗎? 梁隊長的傷好得差不多的時候,易寒他們就開始上工了,所以林清婉雖然要在基地裡接受思想品德教育,可除了最開始的兩天,之後她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聽說他們接了外地一個任務,出差去了。 等林清婉培訓結束正式入職,易寒他們才灰撲撲的回來。 一行人七人都瘦了一圈,方問還特幸災樂禍的搖頭歎道:“怎麼黑了這麼多,這放在晚上,幾乎就和黑夜一個色了。” 林清婉:“……”人本來就黑,她還真看不出來哪兒變黑了。 易寒不理他,和林清婉笑道:“我們任務完成了,正好要休息兩天,晚上我們找個地方吃一頓,算是歡迎你入職。” 方問立即道:“那就兩個部門一起吧,以後清婉也是要留在我們特聘部,大家先互相認識一下。” 易寒瞥了他一眼,沒意見。 方問就笑眯眯的道:“那這酒樓我來定,你放心,我定的酒樓一定物美價廉。” 易寒就知道方問又沒錢了,這頓得他來付賬。 易寒的積蓄不少,並不在意這點,隻是提醒他道:“交流會沒兩年了,你也應該節儉一些了。” 方問就覺得自己心在抽搐,之前花錢沒個節製,現在才感覺到痛。 林清婉忍不住低聲笑開,道:“我來請吧,給你們接風洗塵,慶祝你們安全回來。” 易寒就對她笑道:“窮的是他一人,我可不窮,給新人接風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見她還要說話,他就截斷她的話道:“你要請就下次再請吧,反正我們常出任務,總要回來的。” 林清婉這才不再堅持。 搶買單這活兒,目測兩年內是沒方問什麼事了,看著財大氣粗的倆人,方問捂著胸口離開。 易寒等他走了就和林清婉笑道:“你外宿,以後有許多事還要拜托胡小紅,這次吃飯把她也請來吧,大家熟悉熟悉。” 林清婉猶豫:“方問……” 易寒笑得和煦,“不用擔心,說起來他們也是故舊,肯定會相處得好的。” 林清婉不笨,深深地看了他兩眼,默默地點頭了。 於是,當一行人出現在金都酒樓時,胡小紅已經提前站在門口等著了。 一看到林清婉,她就展開燦爛的笑容,招手和她招呼,“嗨!” 站在易寒身邊的方問看到她差點左腳拌右腳,他惡狠狠的看向易寒。 易寒則仰著頭看酒樓的名字,淺笑道:“的確是物美價廉,你選的地方倒是巧,正好是我小姑的產業。” 方問的惱怒瞬間變成了心虛,他輕咳了一聲道:“總不能因為這是你親戚家的酒樓,我們就要錯過裡麵的美食吧?” 胡小紅已經抱住林清婉的胳膊了,聞言驚喜的回頭,“這是你小姑的產業啊,那我可得多吃一點兒,剛才我就隱約聞到了燒雞的味道。” 方問撇了撇嘴道:“燒雞有什麼好吃的,金都酒樓最有名的是紅燒豬手,香糯軟爛,卻又不油膩,那才叫美味呢。” 胡小紅看見他,哼了一聲道:“我就喜歡吃雞怎麼著吧?” 易寒不理兩個幼稚的人,將林清婉帶出戰圈,領著眾人往裡走,“雞和豬手都點就是了。” 然而倆人並不領情,為了自己的愛好鬥起嘴來,漸漸落在了後麵。 林清婉眼中閃過笑意,瞥向易寒道:“的確是故舊。” 易寒嘴角微挑,輕聲笑道:“人的精力有限,總要有些事做,不然總會想些有的沒的。” 看著他嘴角的笑意,林清婉總覺得有些熟悉。 然而沒等她細想,酒店的經理就迎了上來,恭敬地請一行人去他們定下的包廂。 方問既然說了要給易寒省錢,自然會考慮周到,所以在訂餐時用的是易寒的名字。 雖然經理沒見過易寒,對老板家的這個侄子更是沒見過,但單憑這姓,這手筆就足以讓他和老板報備一聲。 所以自然而然就知道了易寒的身份。 既然老板都說了這是她親侄子,經理自然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