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見他緊張得話都說不清楚了,就看向許賢。
許賢就輕咳一聲,拉著他小聲道:“道友彆怕,我們是從外地來的……”
易寒起身和林清婉到院子裡去了,玄霜花,他們還是第一次見,不免有些好奇。
雖然走到了院子,但耳朵卻支起來聽著客廳裡的談話。
易寒和林清婉兩個元嬰一走,築基修士這才放鬆了一點兒。
雖然許賢的修為還是比他高,但差的好歹不是太多,元嬰的威勢就太重了。
許賢安撫他,“我們兩位元尊脾氣都很好的,道友不必憂慮。”
築基修士也覺得這倆人的脾氣挺好,倒不是來這兒的其他元嬰修士就欺負他了,而是一種感覺,至少其他的元尊見到他這樣的小嘍囉,是不會看著他微笑的。
所以他猶豫了一下便將桌子上的錢袋收進袖子裡,看向許賢道:“道長有什麼話吩咐便是,小道一定知無不言。”
許賢就笑道:“我們也不是問什麼機密的事,就是初來乍到,對外麵不是很熟,所以想多了解些,就隨便給我們講點就行。”
這一時半會兒的,築基修士還真不知道能跟許賢說什麼。
許賢想了想就道:“剛才在我們前麵的那位元尊是赤虹宗的前輩?我們在入城前見過他。”
築基修士有了口子就知道怎麼說了,笑道:“是,那位是婁元尊,他脾氣有些耿直,像兩位尊重這麼好的脾氣的,還是避著點走才好。”
築基小二摸了摸錢袋裡的靈石,越發儘心了,道:“這位婁元尊是八品器修,所以就是傲氣些也是有資本的。”
許賢就問,“他們來寧武城乾嘛?”
一看就是出差的,赤虹宗一定不在這裡。
築基小二就道:“應當是過路,不過小的聽過一耳朵,他們似乎是要在這裡等雙極宗的人一起去中陸。”
許賢恰到好處的出聲,“中陸?”
“是,這是寧武大陸的邊緣,已到極西,再往前去就是中陸,中陸過去就是極東了。”
許賢不好總是揪著赤虹宗的人問,不然將來他們出事,他恐怕要說不清了。
因此改而問道:“不知道最近寧武城有什麼熱鬨的新聞沒有,我們出行需要注意些什麼?”
築基小二也剛提著心呢,還以為他們三人是跟赤虹宗有仇呢,見許賢轉移了話題,還是這麼大眾的問題,他立時高興起來,儘心的為他解答。
等說完寧武城最近的熱鬨,又問了一下寧武城的特產,和禁忌,許賢才給他倒了一杯靈茶,笑著道:“其實我們元尊是想去明心宗參加辛元尊的結侶大典,隻是來的匆忙,這一去還要見幾個朋友,不好空手而去,因此想沿途帶點特產去。”
剛才許賢已經問過日子了,今天是五月十八,那離結侶大典還有一段時間呢。
明心宗的結侶大典在最近也是個熱鬨新聞,築基小二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兩位元尊也是要去中陸參加辛元尊的結侶大典的?那倒是巧了,可以和婁元尊一起等下一趟越境飛舟。”
許賢精神一振,問道:“這越境飛舟是隔幾天一次?”
“正好是一旬,元尊們來得不巧,今早剛飛走一架,所以三位隻能等下旬再走。”又道,“好在從我們寧武城到明心城隻要八天,時間是趕得及的。”
許賢真的是很想再給他一袋靈石打賞,但有些問題卻不好再深問的。
他可以問赤虹宗的事,也可以問寧武城的八卦,因為他們不是本地人,所以不懂是情有可原的,但如果連一些基本的常識都沒有,那就太讓人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