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是寧嶼意在衛生間門口碰到林池景的畫麵了。
“嗯,碰到了一個老對頭了。”
“對頭?”林池景伸長脖子,想看一看是誰,“沒被欺負吧。”
“沒有。”寧嶼意吐出心中的濁氣,“走吧。”
“好。”
兩人肩並著肩回到包廂,留於思韓一個人抱著腿蹲在角落,依然沉浸在“自己是主角”的夢裡。
隻是夢被寧嶼意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露出血淋淋的內裡。
上輩子他最後帶著於家達成和樊氏的合作,然後呢。
他們家的財富又躍了一階,算是正式打入豪門內部。一切都很幸福,隻是突然一天,樊氏斷了和他們生意上的來往,然後公司的所有生意好像都被人惡意阻攔。
從地獄走向天堂需要很久,但從天堂墜入地獄隻需要幾秒。
沒過多久,於家正式宣布破產。
自己得知了自家破產的原因是什麼後,簡直要跪在地上苦笑。
寧嶼意居然是謝家的小兒子。
自己當初為了爆火,拉著與自己身形相當的寧嶼意來當替身,最後導致寧嶼意意外死在一場事故中。謝家將這一切調查出來,悲傷過後就將矛頭全都指向自己。
為什麼會是我的錯?
明明是他們謝家弄丟的寧嶼意,隻因為寧嶼意是因為當自己替身去世時就將矛頭指向我?
憑什麼,憑什麼……
……
於思韓失魂落魄地重新回到包廂,進去後發現隻剩下導演和製作人了。
矮胖男子見於思韓走到麵前,一腳將他踹到地上。
猝不及防的一腳,於思韓根本沒反應過來,隻感覺大腿骨劇烈一痛就趴在了地上。
“一趟廁所去了半個多小時,你踏馬是不是在整我啊。”矮胖男子蹲下來,拽著於思韓的頭發,強迫他抬起頭,“都是那麼多人騎過的,現在在乎什麼貞操。”
“臭biao子,壞勞資好事。”矮胖男子拽著頭發狠狠一甩,又補了一腳,踹得於思韓一聲悶哼。
“走吧。”製片人冷著臉,裝作沒看見的樣子,“男三重新找吧。”
“上次那個小偶像還不錯。”矮胖男子搭在製片人胳膊上,猥瑣地笑了起來,“比這biao子乾淨多了。”
“聽話就行。”製片人剛剛也陪著喝了不少酒,直接出了包廂。
從於思韓身邊路過的時候,還踩到了於思韓的手指。
所有人都走後,寂靜無人的包廂。於思韓捂著手指坐在地上,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最後一項資源也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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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嶼意回到包廂剛坐不久,謝曳洲才從外地趕了過來。
“不是去外地了嗎?”寧嶼意貼近謝曳洲耳邊,小聲問道。
“剛回來,順路就過來了。”謝曳洲從機場一出來就直接來了這裡,“林池景說他們要灌酒。”
寧嶼意:“沒灌我。”
寧嶼意這波判斷錯誤,自從他從廁所回來後,導演和製片人已經醉的差不多了,腦中糊裡糊塗,開始滿桌勸酒。
而寧嶼意和謝曳洲作為男一和男二,是被勸酒最多的人。
謝曳洲和林池景統統替寧嶼意攔了。
寧嶼意怕兩人喝多了頭疼,拽著謝曳洲的胳膊想搶一杯酒下來,結果一杯都沒搶到。
一桌飯下來,兩人都喝多了,一左一右趴在寧嶼意肩膀上。
一下子承擔兩個大男人的體重,寧嶼意背靠在牆上,努力的拿出手機,試圖找人求救。
好在兩人酒品不錯,即使醉了也隻是賴在寧嶼意肩膀上靠著,不做太多掙紮。
寧嶼意順利的將電話撥給了自己剛交不久的男朋友那邊。
“寧寧。”
“樊中川!哎二哥你彆拉我手機……”
“怎麼了?”樊中川從椅子上起身,走到落地窗邊,看著腳下密密麻麻的建築。
謝曳洲一聽到樊中川的名字就突然開始要搶過寧嶼意的手機,嘴裡喃喃著不要弟弟是自己的不可以被搶走。
寧嶼意花了好大力氣才哄好,拿回手機將地址報給樊中川。
“來、來、來接一下,再不來我要被這兩人給搞死了。”寧嶼意艱難的說出一整句話,“哎,表哥你忍忍啊,彆吐在路邊。”
“……”樊中川迅速往辦公室外走去,“我馬上到。”
掛完電話,寧嶼意趕緊蹲下來拍拍林池景的背,替他舒緩一下。
好在這個飯店離樊中川的公司也不遠,樊中川很快趕過來,替寧嶼意拎起林池景。
將兩人都塞進車後座後,寧嶼意一屁股坐上副駕座,甩了甩酸疼的胳膊。
“難受?”樊中川傾身替他揉著胳膊,“現在怎麼樣。”
“好多了。”樊中川揉的勁道剛剛好,寧嶼意舒服的靠在椅子上,“走吧,先回家。”
“嗯。”
到家後,寧嶼意和樊中川將兩人扶到樓上客房,替他們蓋好被子後才下樓。
樊中川知道寧嶼意今天赴的是什麼局,拉著他坐在沙發上。
“導演勸你喝酒?”
寧嶼意就這樣依偎在樊中川身上,倒也不嫌熱:“嗯,不過他是有點醉了後才這樣的,清醒的時候對我還挺好。”
寧嶼意本意是想給導演開脫一下罪行,但即使他這麼說了,樊中川緊皺的眉頭依舊沒有舒緩。
樊中川在心裡默默的將“禁酒”這一條規則記下,打算之後打著視察劇組的名聲去和導演商量。
“好累啊,我今天碰到了一個神經病,小時候對我可不好了。”寧嶼意說起於思韓,“不過現在他已經受到報應了。”
“於思韓嗎?”樊中川之後了解過很多寧嶼意小時候的事情。
寧嶼意:“你知道啊,對,就是他。”
樊中川:“那他受到報應後,你開心了嗎?”
寧嶼意說:“還行,他的報應本來就是他應得的,我開心什麼。”
說完,寧嶼意摟上樊中川的脖子,對著他的下巴吧唧一口:“見到你我就開心了。”
樊中川眼眸一眯,捧著寧嶼意的臉吻了上去。
唇舌相交,口中的空氣在一點一點消散。
一吻結束,寧嶼意伏在樊中川身上不肯起來,隻依稀能透過發間看到露出的耳朵尖早已紅了個透。
埋夠了,寧嶼意轉了個身,靠在樊中川身上曬著太陽。
在梅雨季節中,像這樣溫溫熱熱的太陽是稀少的。
兩人就這樣在沙發上,不言不語,隻享受著兩個人的時光。
……
第二天。
謝曳洲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太陽穴突突地疼。
陌生又熟悉的專修,謝曳洲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裡是寧嶼意在清安這邊的房子。
客臥的衣櫃裡常年放著未拆封的睡衣,謝曳洲睡衣選了一套深灰色的睡衣,拿上毛巾去浴室洗了個澡。
穿著睡衣下樓,在樓梯拐角處就看到了已經坐在餐桌上一對正在**的小情侶。
謝曳洲低聲咳了兩聲,提醒弟弟收斂點。
“二哥。”寧嶼意收起自己的勺子,“醒啦,我去給你弄粥。”
“林池景呢?”
“表哥還沒醒呢,他喝的比你還多,估計要到中午才能醒過來了。”
謝曳洲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下了樓梯,坐到寧嶼意旁邊的位置。
寧嶼意去了廚房,先是給自家二哥盛了碗粥,然後從杯架上拿下兩個杯子,全都倒滿牛奶。
謝曳洲正在和樊中川眼神相鬥……主要是自己怒瞪樊中川時,廚房響起出來的腳步聲,立馬收起自己冷冰冰的表情。
寧嶼意將托盤放到餐桌上,將牛奶推到兩人麵前。
“呐,牛奶,一人一杯。”
“誰也不許賴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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