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嶼意嘴唇張張合合, 睫毛輕輕顫抖,悶聲說了句好。
樊中川在寧嶼意嘴邊輕啄了一口,眸中滿是溫柔, 低聲哼著不知名的調調。
如大提琴般低沉醇厚的聲音在耳邊縈繞著,寧嶼意嘴角帶著笑, 逐漸步入夢鄉。
這一覺睡得極其舒服。
第二天, 寧嶼意早早地醒來, 手上的吊針已經被拔掉了。
樊中川去病房配套的洗手間洗漱,寧嶼意換上自己的衣服,吃著謝曳洲給他買的白粥。
莊容打了個電話過來。
“莊容姐。”寧嶼意將最後一口粥吃完,匆匆喝了口水。
“寧寧, 關於電影的全部劇本我已經發給你了, 劇組這邊已經好了,你回海市的時候, 順便見一見導演吧。”
寧嶼意這才看到微信上收到的文件。
“好的莊容姐, 到海市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行,到時候我來訂地方吧。”莊容坐在自家陽台上,望著外麵白雪皚皚的一片。
“嗯, 謝謝莊容姐了。”
“你還用和我客氣?”
“莊容姐幫我那麼多,不能不謝啊。”
“行行行,那我先掛了, 不打擾你了。”
“和莊容姐打電話?”謝曳洲扶著門, 等他掛完電話才悠悠開口。
“嗯,是關於那個電影的。”寧嶼意遲疑地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
回到還是見了導演後, 若是順利進組的話, 他將會去一個深山劇組拍三個月的戲份。
樊中川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 發現寧嶼意時不時地就看自己一眼, 每次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在謝曳洲辦理出院的時候,樊中川牽著寧嶼意的手將他拉到一個無人的角落。
“怎麼了?”樊中川漫不經心用胳膊堵住寧嶼意的唯一出路。
“什麼怎麼了。”寧嶼意心虛的嘟囔著。
“從病房到樓下,看我十幾眼了。”樊中川揚起唇角。
寧嶼意聲音不由得提高了幾分:“我哪有看你那麼多眼。”
“嗯?”
寧嶼意息了聲,眼神閃躲,不停地閃爍其辭:“沒什麼。”
樊中川靜靜的,垂著眸子望著寧嶼意的眼睛,湊近寧嶼意耳邊輕輕吹著氣。
寧嶼意耳朵漲得紅了,艱難地擠出話:“就是,大年初三後,我可能就要進組了。”
……
謝曳洲辦完手續後一轉頭就沒看見寧嶼意,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寧嶼意和樊中川從角落裡走出來。
看到寧嶼意有些紅腫的嘴唇,謝曳洲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但他知道自家弟弟麵子薄,便隻能裝作看不見的樣子。
“我們馬上回海市。”謝曳洲眉梢處的冷漠讓寧嶼意眼神閃了閃,“阮樂智剛剛給我打電話說阮笑卉聯係不上。”
寧嶼意眉心擰起來:“許英哲動的手嗎?”
“很可能。”謝曳洲飛快地用手機下了指令,“飛機航道已經申請好了,到了機場直接走。”
“好。”
一回到海市,謝曳洲不放心寧嶼意一個人呆在清安,特意將他送到謝樓和林意玥那邊,和他們解釋了一下情況。
為了安全,樊中川也陪在寧嶼意身邊。
直到第二天早上,謝曳洲和謝翊南才滿臉疲憊地回來。
謝樓穿著睡衣,端坐在沙發上:“怎麼樣了?”
“人找到了,沒事,但因為情緒太激動早產了,估計要住一陣子院。”謝曳洲困乏的輕敲太陽穴,“寧寧睡了嗎?”
“剛睡不久呢,小樊還在樓上陪他。”林意玥聽到沒事也就放了心,“你們也先去休息,等下讓保姆給你們送點吃的。”
“嗯,爸媽,我們先上去了。”
謝翊南和謝曳洲雙雙上樓,林意玥搖搖頭坐上沙發:“阮家那位還經常和我吐槽女兒眼光不行,我當時還不信。”
“好在現在處理好了,人也沒事,算吃個教訓吧。”謝樓摟著她,拍拍肩膀。
“隻是這愛情的傷害啊,怕是一時半會修補不回來了。”
“唉。”
寧嶼意醒來的時候,關於許英哲被捕的消息已經上了新聞。
不敢得罪阮氏集團,所有新聞全都如實地將事情報道出來,包括許英哲是如何婚後出軌包養小三是如何綁架自己即將臨盆的妻子最後害得她早產。
阮家也接受了新聞采訪,說一定會告到許英哲牢底坐穿才會停下。
寧嶼意感歎地靠在樊中川懷裡:“都是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就是例子嗎?”
樊中川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動,不緊不慢地親了口寧嶼意才開口:“隻是她眼神不好找了條狗,和狗結的叫婚嗎?”
寧嶼意無辜地眨了眨眼睛,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