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部傳來不可抗拒的力道,修長五指緊扣天靈蓋,一道人影從側邊走來,站在沙發扶手上。
雲薑嗬嗬冷笑:“不是你沅姐姐,是我。”
“......”雲娟像一隻被任人拿捏的小雞仔,被命運的大掌無情鎮壓。
白天不要說人,晚上不要說那啥,祖宗們誠不欺我。
雲薑沒好氣道:“你也是,彆憋了,嘴巴要憋成鴨嘴了。”
陸沅終於還是沒忍住:“哈哈哈...”
這頓飯吃得是賓主儘歡,所有人都收獲了想要的東西。
隻有雲娟不太歡,在陸沅送的見麵禮的基礎上,雲薑讓康助理給她買了一箱練習題。
箱子的尺寸是45*50*60,康助理讓人送上門的時候雲娟都驚呆了。
她對著箱子呆了好半天,才顫聲說:“真是喪儘天良啊......”
*
經過雙方一致討論,最終將結婚地點定在陸沅的私人海島中。
婚禮舉行的當天陽光正好,碧海翻浪,風光宜人,一切都好像為這場婚禮獻上祝福。
婚宴規模不大,隻邀請了雙方關係好的人來參加,獨享這場幸福時刻。
這叫心心念念想要參加婚宴,打算在婚宴上跟榮城新晉投資聖手雲薑搞好關係的人遺憾不已。
當司儀說出有請二位新娘時,那婚禮進行曲便在藍天下響起,隨著微風擴散至海島之外。
坐在前排的孟以柔回頭望去,隻見紅毯的儘頭出現兩對人影並行。
左側的是穿著魚尾婚紗的高挑女人,腰身處采用收腰設計,掐出一截柔韌曼妙的細腰。
隻見她眉眼精致出眾,滿頭青絲在後腦處挽起,以純白的紗在發髻上點綴,長長的垂在身後,迤邐優雅如降世神女。
一手挽著淺紅旗袍的母親,紅唇微翹。
另一側則是另一位新娘,纖細的手臂挽在父親的臂彎,微垂的雙手都帶著手工蕾絲手套,十指都被蕾絲覆蓋,凸顯出其手型之修長完美。
頭紗輕籠朦朧了她的麵容,隱約能見到精致的下巴和形狀漂亮的櫻唇,更增添幾分神秘聖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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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用去細看,也能看見陽光下裙擺上折射出的璀璨光芒。
那是屬於鑽石的光芒,設計師在製作的時候鑲嵌了上萬顆鑽石,光是放在哪都散發出華貴莊重的氣息。
孟以柔能聽見身邊的同學笑道:“如果有人拿這件婚紗說跟我結婚,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的。”
“就算不結婚,能穿一回也覺得人生都滿足了。”
孟以柔是全程陪著兩人參與婚紗的討論的,她比在場其他人都清楚這兩身婚紗的製作過程。
為了這場婚禮,這兩身婚紗都是聘請世界級設計師花費一整年的時間設計製作,都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天價婚紗,極具收藏價值。
尤其是雲薑身上的魚尾婚紗,還是陸沅特地跟設計師要求的款式。
當時孟以柔看她連指定款式都說出來了,便說:“雲薑人瘦高,這種款式確實很襯她氣質。”
陸沅卻說漏了嘴:“還有就是魚尾婚紗行動不方便,不能逃婚。”
“......”
對此,孟以柔還能說什麼話呢?隻能說一句服。
活該這兩人鎖死,白頭到老。
在莊重的交響樂聲中緩步前行,在一眾賓客的見證下,雙雙停在司儀前。
雙方家長幾乎是同時鬆開臂彎,讓新人的兩手相牽。
兩位新婚戀人於藍天海島之上宣誓,溫柔而堅定地同時落下那一句:
“我願意。”
“我願意。”
我願意與你同舟共濟,風雨難阻。
我願意與你共嘗甘苦,不離不棄。
我願意與你白頭偕老,相濡以沫。
我愛你,以時間為證,刻骨銘心,山海可平。
宣誓之後,便是交換戒指。
由鐘嫚的女兒穿著蓬蓬公主裙,牽著更為大點的女孩雙雙來到新人麵前。
才不過幾歲大的小女孩送上手中的戒指盒,圓嘟嘟的小臉笑出一個明顯的梨渦。
她的聲音又甜又亮:“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賓客們為這童言稚語善意哄笑著,掌聲轟然響起,代表著每個人的祝福。
雲薑捏著戒指,垂下眼,為她的新娘戴上戒指,將戒指從指尖推至左手無名指末端。
帶著蕾絲手套的手捏著另一枚戒指,同樣在她的左手無名指上戴上款式相似的戒指,並抬起手,隔著頭紗輕輕吻了一下。
不等司儀說那句“新人可以親吻自己的新娘”,雲薑已將陸沅麵前的頭紗掀起,彎腰與自己的愛人接吻。
頭紗飄落,籠罩住親吻的兩人,幸福且浪漫。
掌聲再次響起,孟以柔倒是對這個有另一種解讀。
——雲
() 薑也不想讓彆人看見自己新娘美麗的模樣,作為愛人的占有欲作祟,獨占對方美麗的一麵,誰也不準看。
她從手包裡掏出墨綠色封麵的證件,長舒一口氣。
“應該是用不上你了。”
坐在她隔壁的同學不經意一掃,忽而猛地湊過來,念出了叫她震驚不已的內容:“場(廠)機動車輛作業人員...項目是叉車司機......真的假的?”
孟以柔:“真的,我親自去考的。”
當時在一群大漢中尤為閃亮,教練看她的眼神像是看著有特殊愛好且沒事乾的考證狂魔。
同學:“我去孟以柔,你好好的大提琴不打算去練了,要去工地開叉車嗎?”
麵對同學的震驚,孟以柔幽幽歎道:“你不懂。”
你不懂有一個戀愛腦發小的痛。
“......”同學被孟以柔的深沉震撼到了,久久都說不出話。
*
四十多歲的時候,陸沅已經是享譽內外的樂團首席。
在那個夏天,她照例去孤兒院進行義演,便遇見了一個很合眼緣的孩子,跟雲薑一合計,就決定把這小孩領養(誘拐)。
據院長說這小孩是從小被拐賣到山區被拯救出來,卻一直都找不到家長的信息,也沒有任何人過來認領她。
來來去去好多人,其他小孩都被喜極而泣的家長接走,隻有她被送往了福利院裡待著。
起初院長媽媽心疼小孩太孤僻了,安排了很多次心理醫生去輔導她。
小孩依然不怎麼愛講話,安安靜靜地呆在角落,看著其他小朋友滿心歡喜地找到屬於自己的家庭。
未老心遲暮,與其說她無欲無求,不如說她完全對生活失去了希望。
“謝謝你,我知道的,我爸媽是故意把我丟到廣場上走掉的。”
麵對院長媽媽的勸導,小孩終於開口了。
院長媽媽卻當場愣住。
征求孩子的同意後,雲薑去辦理手續,院長媽媽才願意透露實情:“她那遭天譴的父母是因為家裡生的太多小孩,故意把她丟掉的。”
雲薑簽字的手一頓,驚訝抬頭。
她身邊的助理也擰起了眉毛,生在父母恩愛家庭的她,實在難以理解這種父母的存在。
回頭看去,那小孩正小心翼翼地摸了默陸沅手上的小提琴,小心翼翼地露出欣喜的笑容。
院長媽媽又說:“不過陸女士是她第一個主動表現出好感的成年人,她因為買她的家庭存在虐待的緣故,睡眠很淺,曾經希望我能夠錄下陸女士的樂聲,讓她睡前聽一次就夠。”
雲薑笑了:“那她以後將擁有天天聽著入睡的機會。”
院長媽媽也笑了,臉型稍圓的臉上滿是慈和:“真好。”
雲薑說:“沅沅也說跟她很有緣分,第一次來這邊義演就注意到她,隻是當時太忙了沒時間細聊幾句,還以為她早就被領養了。”
這個小女孩身體健康
,五官清秀漂亮,無疾病且好看的小孩被領養的幾率比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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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薑說:“然後她就給沅沅送了花,也是雙向奔赴了。”
最後一筆落下,領養事宜便這樣塵埃落定。
成為兩個媽媽的孩子,小孩既期待又緊張。
仔細算算,她四歲被遺棄,七歲被救回來,今年也才十歲不到。
她記得很多細節,但不記得自己的生日。
牽著陸沅的裙邊,她問:“我能把今天當成生日嗎?”
陸沅抬手摸摸她頭頂,溫柔地說:“當然可以啊。”
至於名字,小孩是個有主見的人,她希望能換掉自己的名字。
“換了名字也好,新名字象征著新人生,摒棄暗沉往事,走向光明未來。”雲薑便問:“那你想要什麼類型的名字?”
小孩說出想了很久的答案:“我想要用兩個媽媽的名字做名字...不對不對,是姓,我不想姓劉。”
雲薑說:“這好辦。”
扯過桌上的白紙,龍飛鳳舞地寫下兩個以她和陸沅姓氏為名字的詞,團吧團吧往桌子上一丟。
“隨便拿一個,拿到什麼就叫什麼。”
這瀟灑的動作把陸沅看得哭笑不得,還是那樣的不正經。
在兩雙眼睛的見證下,小孩抽中了“陸雲”這個紙團。
從此她就有了新家庭,新名字,名為陸雲。
*
成為兩個媽媽的孩子後,陸雲最大的煩惱就是從學藝術和學理財從中挑一個。
倒也不是一定要做個決定,隻是兩個媽媽總是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她,真的很難做出選擇。
雲薑是業內赫赫有名的投資聖手,想要得到她指點的人數不勝數,還是安大座無虛席的教授。
陸沅也不遑多讓,國內外知名的樂團首席兼作曲家,被安大聘為教授,同樣都是桃李滿天下的人物。
隻是兩位在學校裡沒教過癮,想給陸雲也來一手。
耳濡目染之下,陸雲好像激發了潛能,好像兩種領域都很有意思,很想探究。
她決定金融音樂兩不誤,兩個領域均有涉獵,被同齡人親切地成為“卷王之王”。
雙方都不像讓對方失望,一個儘心儘力地教,另一個如饑似渴地學。
於是,多年以後就出現了一位名為陸雲的金融大佬,但是擅長拉小提琴。
專業水平,領獎無數的那種,再度成為小孩們的童年陰影。
*
說來也幸運,婚後兩人當真實現了當初的許諾,如膠似漆了一輩子。
唯一的一點遺憾就是陸沅更早走,昨天清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送去醫院檢查也沒看出什麼問題。
今早上看著人也好好的,兩人還一塊出門散步閒聊,都約定好說下輩子還要在一塊。
中午陸沅說要睡個午覺,
() 讓傭人晚點叫她起來吃飯,也就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傭人就說夫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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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是這樣說著,身體還是不受控製地軟下去。
被周圍的人七手八腳得扶著坐好,陸雲一直在耳邊哭著喊媽。
看她這樣害怕,雲薑隻好撐著了。
葬禮一過,那股精神氣還是跟著陸沅的下葬走了,經常一整天懨懨愣愣的,看著琴房的位置不知道在想什麼。
某天下午,雲薑忽然對身邊的陸雲說:“怪不得你媽以前最害怕一個人呆著,恨不得演出的時候都想我跟著去,一定要我坐在最前排的位置。看來這孤獨的滋味是真不好受。”
陸雲的眼眶登時就紅了。
臨終的時候,雲薑腦中一輕,像是掙脫了某種束縛,很多事情清晰了許多。
比如她們這一世本就是天作之合,而非前期充滿坎坷曲折。
雲薑少時父親腳滑摔死,全靠媽媽一個人拉扯倆孩子。
少年時期開始,雲薑就早熟懂事,為人勤奮誠懇,跟家裡關係很好,因上過一次電視就被明盛集團挑中,靠著優異的學習成績成功成為資助資助者。
跟今生經曆不同的是,雲薑在高中時期就跟陸沅認識,建立深刻的友誼。
雲薑並不為自己的受資助人的身份感到自卑,光明開朗地跟所有人交朋友。
在相處過程中發現自己的心意,陪陸沅度過喪母的悲痛。
臨近畢業的時候才終於互相挑明心意,雙方都差點以為會連朋友都做不成了,表白前都心驚膽戰了好久,十分的啼笑皆非。
兩人攜手度過高中和大學,畢業之際便在雙方家長的祝福下舉行婚禮,四十歲左右收養一個孩子,一起撫養長大。
都沿著與現在大差不差的人生道路走向終點,少了許多不必要的荊棘和阻撓。
而且原本的故事中並沒有陸辰燁這個人,不婚主義者的大伯有很多個兒子,但沒有所謂的原配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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