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當家暴女從良了15(1 / 2)

西裝革履的男人關閉了通訊,坐在原地沉了一口氣。

站起身,扣上西裝外套的扣子,打開他的辦公室走了出去,穿過了稀稀落落的職員,他站定抬手敲響另一扇房門。

辦公室的專屬主人能收到關於辦公室機器人的彙報,沒幾秒就開門把他放進去。

“推遲?”正在處理公務的中年男人抬起頭,看向桌前的秘書,他身側的秘書長也看向他。

被兩雙目光注視著的秘書表情微妙一瞬,將對方的話完整轉述。

“短短的時間內做出的效果更甚一代的藥劑,現在又有新的想法,並且月底能完成。”

坐在主位上的人放下了手中的公務,背部緩緩靠向椅背,手肘撐著扶手,眉間微攏。

辦公室內沉默一會,總統看向身旁跟隨十幾年,自明秘書長之後親手提拔的秘書長。

總統問:“你說這速度正常嗎?”

這可就問倒了所有人,對麵的秘書脊背微挺,嘴巴閉得更緊了。

秘書長稍加思索,就說:“研究這一類需要高度嚴謹的事業是最拒絕行外指導內行的,研究院敝帚自珍,我從未涉獵過哪一領域,可是每一項繁重的工作都是需要漫長的處理和準備,一蹴而就的反而少見。”

那就是不正常的。

推遲不推遲這件事,並不是最重要的。

總統說:“隻要她能堅持得住言論的壓力,時間的長短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一件難事。”

朝對麵的秘書揮揮手,他轉身出門,向雲薑那邊傳達他的意思。

秘書長頓時明白主位上的人的意思,點頭說:“因為時間緊迫,先前製定的協議內容還有些粗糙,就趁著一段時間修改不足之處,減少不必要的談判時間,也能更快惠及受傷哨兵們。”

所以說,時間推遲了也不是壞事,相反來講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

“嗯。”總統點頭,看了幾行字,又想起了什麼:“我記得雲博士那邊應該還沒有完全恢複,那她的安全問題需要關注,鉑金學院很大,學生數量也不少。”

秘書長的神情變得微妙,但還是說:“保護的人已經派了過去,隻是她並不打算在鉑金學院的實驗室裡繼續研究。”

“稀奇事,按照目前的情況看來,還有哪裡比鉑金學院安全?”總統問。

秘書長隱約能猜到她究竟想去哪裡。

*

“研究院?你要去?”

厲藍捧著手上的熱咖啡,突然覺得咖啡也不香了,更想撬開雲薑的腦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

雲薑雙眼垂下,看向手中咖啡杯倒影出來的燈光光暈,起起伏伏。

抬起眼,銀灰色的瞳孔在燈光下分外涼薄,透著無機質的冰冷,看得厲藍心頭一涼。

“當然要去,研究院是多少人的理想聖地,我也有這樣的向往。”雲薑明豔至極的臉綻開笑容,讓她產生剛剛的涼薄隻是錯覺的想法。

記憶又告訴她,這不是錯覺,興許對方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人,日常的溫善隻是用來行走社會的假麵。

就算是理想聖地,那也是幾十年前的事情。

厲藍想了想,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口,這年輕人就是有主意的,看著好說話,比什麼都倔。

現在上下一通烏煙瘴氣,包括軍部,政部,總統有調任權,但沒有完全管理權。

本該三足鼎立的三方各自為政,互相掣肘,反手乾掉本就不怎麼愛發言的研究院後。

天平的失去了平衡砝碼,現在就是兩方掐架,誰都不服誰。

“那你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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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藍說:“哪有這樣形容自己的?”

“嗷嗚!嗷!嗷!”

正在啃沙發角的小狼崽又被家政機器人拉走,仰起脖子,悲憤不已的對天發出一聲,祭奠它一去不複返的狼王威風。

要放在以前,整個屋子都不夠裝它的,現在卻被一個小小的家政機器人再三阻撓,毫無往日威嚴。

三百多斤的白狼王變成三斤的小狼崽,沒事就去追貓尾巴,惹急了還會大罵二百五,啃家政機器人。

反差太大,厲藍不忍看,更讓她震驚的是,雲薑竟然能坐得住。

看見厲藍變得佩服中夾雜著微妙的表情,雲薑:“......”

不用去想也知道她又在想什麼,估計跟門邊的衛兵們想法差不多。

看見狼崽的那一刻滿臉幻滅,麵部表情差點沒繃住,興奮的笑容硬是扭成似笑非哭的表情麵對她,他們看起來非常想安慰一下這位女哨兵的尊嚴,然而找不到任何合適的詞彙。

搞得好像精神體受傷的人不是雲薑,而是這群人高馬大的衛兵們,不論是男是女,是全都被雲薑趕到門外蹲著,讓他們哭個夠。

“那你要求推遲講解會,又是為了什麼?隻是為了進入研究院?”厲藍又問。

雲薑如實回答:“一個人的力量太微小,就算我盛譽加身,在某人眼裡跟廢人差不多,羽翼未豐,還是一樣懷璧其罪,能讓人輕易拿捏。”

路有琴多純粹一人,提出的創想是從未有過的,這樣的人還不是成了鬥爭的犧牲品,到死都不願意再次踏入首都星。

為她立下石像,還放在鉑金學院中,也不知道是為了假惺惺地贖罪,還是流著鱷魚的眼淚欣賞戰利品。

厲藍輕輕嘶一聲:“你要找靠山?”

那也不應該去哪找。

“不是,”雲薑放下杯子,笑道:“是做靠山。”

厲藍:“.......”

好半天,厲藍才說:“那你說的沒錯,是引狼入室。”

本來她今天過來就是想說:現在研究院那幫學術混子都忙著勾心鬥角,你個年輕人可得小心點做人。

後來又想,雲薑這個八百個心

() 眼子軍事學院的學生,有名的心臟指揮家有什麼好擔心的,還不如擔心那幫學術混子下場。

之前她以為這一對年輕人是摒棄過去,想著有點天賦就來學點課程,好有個謀生技能。

從現在看來,真正年輕的人是她才對,光長歲數沒長心機。

生活在象牙塔裡太久了,思維都變得簡單起來了,生活又不是實驗結果,說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才能迎來最終的成功。

當初竟然還敢放言說教她,現在想來實在是大言不慚,早已教無可教。

厲藍也知道她們就是借著這個機會揚名,倒也沒覺得多生氣,人也沒做出什麼實際性的傷害,反而給了鉑金學院好名聲,一口氣授予了兩個博士學位。

為鉑金學院的曆史又添增光彩的一筆,多劃算的買賣。

送厲藍出門的時候,門邊的衛兵們還正直地站著,等她回來的時候就全都蹲在地上哭。

這架勢,愣是搞出追悼會的動靜,也幸好這一層隻有雲薑這一對住戶,不然有一個算一個全給雲薑踹上天哭去。

“隊長啊隊長,你怎麼會那麼慘啊。”

“說好的畢業後要成為她親衛的。”

“對對對,說好要一起升官發財打異獸,現在狼王都變小崽,她就老婆懷裡抱......”

“結婚還不請我們去參加婚宴,要不是主動請纓都見不著人。”

“好狠的心啊。”

越說越傷心,大塊頭又十分做作地嚶嚶哭泣,大掌捂著臉,直把周圍的人惡心得夠嗆。

紛紛心中暗道這小子為了引起隊長的注意真是夠豁得出去的。

雲薑表情都不帶變,隻靜靜地看著他們發牢騷。

“我想摸一摸小狼崽,以前大狼王的都沒摸過。”

沉默一瞬後,有個人說:“你好大的膽子啊。”

“你不想嗎?”

“我想。”

“誰不想呢?”

“我也想。”

然後齊齊轉頭,一雙雙揉紅了的眼睛直勾勾看向站在不遠處的雲薑。

雲薑:“......”

是什麼給了他們自己脾氣很好的錯覺?

有時候真的會很不想承認這群玩意是她以前的同學,都畢業入伍了還是這德行。

開門,把咬褲腳的小東西撩回去,雲薑冷漠無情地關上門,權當傻子處理。

門外又傳來細碎的討論聲:“幸好幸好,脾氣還是和以前一樣。”

“我昨天看她笑得那麼溫柔,還以為她腦子真的壞掉了。”

“那黏糊勁,我還想我是不是來到同名同姓的人的家了,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你傻啊,對著老婆哪能用對著我們的態度啊,活該藝術院的向導妹妹不肯理你。”

一道憤怒的女聲響起:“你說什麼?出來跟我對練!”

又是鬨成一鍋粥,被卡著脖子的咳嗽聲響起,嘶啞的聲音在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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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薑回身走到門邊,指節曲起敲了敲。

“要練跟我練,菜雞互啄有什麼意思?”

漠然的聲音從門邊的可視通話中響起,帶著讓人熟悉的膽戰。

外麵就跟被按下暫停鍵一樣,徹底安靜下來,從雞籠打架變成安靜如雞。

陸沅端著杯子,為這一幕感到驚奇,她說:“令行禁止,他們是真的很怕你了。”

雲薑問:“那你怕嗎?怕不怕我跟你想的完全不一樣。”

陸沅頓了頓,搖頭:“不怕。”

“那你為什麼要停頓一下?”雲薑問道。

陸沅說:“因為我想了一下後果,好像並沒有什麼能阻礙的,你什麼樣子我都很喜歡。”

擁有一位心思直白,想什麼就說什麼的愛人也是一件挺考驗心臟的事情。

雲薑反正是沒忍住,靠過去說:“是嗎?”

知道她下一句又要說什麼的陸沅杯子也不放下,直接轉頭親了她一下,繼續忙活手上的事情。

擅長預判,算無遺策。

雲薑砸吧砸吧嘴,覺得不夠,又蹭過去說:“沒感覺到,再親一個。”

桌子下的腿再一次悄悄把阻礙氛圍的小狼崽藏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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